4月10號。
溫暖二十歲生日辦得隆重,維多利亞大酒店門口車輛大排長龍。
賓客數量眾多。
其中大部分是上流圈子的名媛和青年俊才,代尊有意在這些年輕的男子中,挑選適配溫暖的人做夫婿。
彼時。
酒店套房。
換好禮服,溫暖拉開門簾出來。等候在外的田甜驚得雙眼閃亮,只見人著克式小禮服,漸變藍系,擺到膝蓋下方。
娃娃領和泡泡袖彰顯稚氣。
收腰背的設計又襯出幾分人的與風。
純和的結合。
田甜繞著轉了一圈,幫整理好腰帶和擺,“好漂亮啊暖暖,前些天看禮服設計圖稿的時候都沒覺得這樣好看,說明人把服襯得漂亮了。”
溫暖了一下的臉,“抹了這麼甜。”
“扣扣!”
管家秦叔敲響了門房。
對方說時間快到了,讓溫暖出門下樓去宴會廳。
溫暖應著:“恩,我馬上就下來。”
田甜又幫理了理頭發,隨后同一起出門,沿著走廊往前走,邊走邊說:“傅律師好像還沒理完工作,不確定幾時過來,應該會來的吧?”
“會的,他答應過。”溫暖肯定。
“暖暖你去到宴會廳得做好準備,先生請了那麼多與你差不多年齡的俊才公子哥,這架勢看著好像要讓你聯姻。”
“希今晚你能功,這樣你就可以跟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還不用被嫁去豪門家族做聯姻的工。”
溫暖冥想著什麼。
三五秒后,恢復一貫的神,朝田甜點著頭:“恩,希吧。”
-
宴會廳中央梁頂懸掛著巨大的水晶燈。
燈人。
旋轉的扶手樓梯從二樓延展到一樓,溫暖盛裝出席,在所有人的注視和閃耀的聚燈下,沿著樓梯一步步往下走。
環視了一圈。
將廳每個男人都掃了一遍,沒見到傅承。
走到一樓,溫暖收回視線,端莊大方地朝代尊秦木蘭所在的貴賓席位走去。今晚的秦木蘭倒是親切,十分積極地替這個養張羅婚事。
拉著紅線。
剛走過去,秦木蘭便將他們秦家的男子介紹給:“暖暖,這是我堂哥的小兒子,今年二十五歲,目前正在秦氏名下的企業擔任經理。”
“雖然目前職位還不高,但他很有潛力,是個不錯的人才。跟你年齡相仿,你們可以聊一聊天,絡一下。”
溫暖點著頭,恭順又聽話。
這之后,又陸續見了幾位公子哥。出豪門世家,但都還是小竹筍,沒什麼大本事,靠著家族吃老本。
宴會進行到一半,傅承還沒來。
秦叔說他可能不會來了。
前天傅承聽從代尊的吩咐,去了一趟圣菲洲理事。工作冗雜繁多,目前還沒理完,人還在圣菲洲。
溫暖靜坐在席位上聽長輩們說話。
欠離開去洗手間。
進無人的走廊上,溫暖拿出手機撥了傅承的電話。響鈴十來秒鐘,電話通了,溫暖先一步開口:“你還在圣菲洲嗎?”
“嗯。”
“十點半宴會就結束了,你還能來嗎?”
“……”
對方沉默。
溫暖抿了抿,握著手機的手了些,“你不是說你……”
“能到。”傅承又補充了一句,“在路上了。”
“好,那我在宴會廳里等你。今晚來了好多不認識的年輕人,太太一個接著一個把我介紹給他們,我一點都不想和他們朋友。”
“在宴會廳好好坐著。”
“恩恩。”聽話地應著。
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傅承沒掛,他和通話一向是來按結束鍵。
溫暖按下紅按鈕。
通話結束。
收好手機,走去盥洗池前洗了洗手,隨后折返宴會廳。
八點半到九點半。
到十點。
馬上就要到推出黑天鵝定制的生日多層蛋糕,要到壽星對著蠟燭許愿的環節。這個環節結束,今晚的宴會也就落幕了。
溫暖坐在單人沙發上。
旁側的秦木蘭正在與一些貴夫人熱聊,說的不外乎是和他們兒子訂婚的事。
說:“我和尊有意把這丫頭的婚事定下來,最好今年就訂下。然后讓兩個孩子多往,合適的話兩三年后就辦婚禮。”
反正今晚就要定一個。
很有可能就是秦家那位要臉有家族,要材有家族,要才能有家族,要本事有家族的秦木蘭堂哥的兒子。
除了“秦家”這一個環,無長。
酒店工作人員推著生日蛋糕徐徐往廳中央過來,秦叔走到溫暖旁,道:“溫小姐,可以過去許愿了。”
是主角。
自然要站在最中央。
溫暖起,理了理擺,往最中間走去的同時,偏頭掃了眼宴會廳口。
那人還沒來。
見管家準備蠟燭,溫暖喊住了他:“秦叔,我演奏一首鋼琴曲吧。今晚閑聊的時間多,都沒給貴賓表演什麼。”
秦叔應著:“好。”
溫暖走去四角鋼琴前,提起擺在椅子坐下。
彈了一首貝多芬的歡樂頌。
最后一個音符從指尖流淌出的下一秒,余音繞梁的宴會廳沒有其他聲音。大門打開,溫暖聞聲去,便見熙攘的人群從兩邊排開。
傅承朝這邊走來。
男人西裝革履,戴著眼鏡斯文冷漠。他提著一個的小禮盒,走到溫暖前,將禮盒遞給,“來晚了。”
溫暖站起。
即刻將禮接了過來。
今晚來的所有賓客都送了禮品,全部都被酒店管理員先行放去了房間。只有傅承的到了溫暖手上,且還第一時間拆開了。
是一個水晶工藝品。
定制的。
溫暖看了它許久,抬頭向上方男人的臉:“誰家送生日禮,送半芝士小蛋糕的水晶鍛造品啊?”
他請人做了一個水晶版的半芝士小蛋糕。
形狀一模一樣。
秦叔這時走了過來,“溫小姐,時間到了,該點蠟燭許愿了。”
溫暖將禮盒蓋上,抱著禮走到蛋糕面前。接過傭人遞來的燭火,點燃蛋糕上的兩支帶有數字的可食用蠟燭。
四周照明燈熄滅。
只剩這兩盞燭火。
溫暖沒閉眼,雙手合十,沒有對著蛋糕,而是面對面看向傅承,許愿道:“承,我喜歡你,我們能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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