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郡主乘坐太皇太后安排的轎子出來，半道上上惠安公主拉著蘇小小說話。

“父皇那邊，本公主已經替你擺平了！”

惠安公主一臉倨傲地說。

“本公主可是很有本事的！比靜寧的本事大多了！所以你以后要結，結本公主就夠了！”

想到什麼，惠安公主嘀咕道，“不過，太皇太后是為什麼沒罰你呀？昭殿沒召你過去問話嗎？”

話音剛落，邊的小宮輕輕扯了扯袖子：“公主，靈犀郡主來了。”

惠安公主嗤了一聲道：“來了就來了！怎麼，難不還要本公主給接駕？”

說著，朝另一條小道上了一眼。

郭靈犀是坐著昭殿的轎子過來的，隨行的小太監認識，小允子，據說是太皇太后心腹。

恰在此刻，郭靈犀挑開了側面的簾子，朝惠安公主與蘇小小這邊看了過來。

蘇小小依舊穿著那臟裳，似乎兒不在乎自己的形象，而的神也一如既往的平靜。

倒是惠安公主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有太皇太后撐腰，了不起啊！哼！”

郭靈犀深深地看了蘇小小一眼，放下簾子，上自己被鞭子腫的手臂，眸一片寒涼。

告別惠安公主后，蘇小小也出了宮。

蘇陌的馬車早已等候多時，車夫見出來，忙拿了腳凳，又為挑開簾子。

待蘇小小坐上去，發現來接的不是蘇陌。

“怎麼是你？”蘇小小古怪地問道，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蘇璃郁悶地說道：“你當我想來？還不是我大哥非得讓我來！”

蘇小小折了折袖子：“讓你來……給我欺負的？”

蘇璃臉一黑：“喂！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要不是你昨日那麼我，大哥至于罰我嗎？來接你也好！銀票還給我！我好不容易才攢到的，全讓大哥搜刮給你了！”

蘇小小挑眉：“不給。”

蘇璃氣得牙。

蘇小小看了看他腦門兒上的大包：“喲，你挨揍了？”

蘇璃咬牙：“你還好意思說！”

蘇小小雙手抱懷，愜意地靠上靠枕：“和我有關？蘇陌揍的？不對呀，他昨天揍完你，你這兒不是沒傷嗎？”

蘇璃拽拳咆哮：“是你兒子啊！”

蘇小小一臉懵圈：“我兒子揍的？你連三個小孩子都打不過呀？”

你我，你還歧視我！

蘇璃十七年來一直在氣別人，全家上下讓他鬧得飛狗跳，屬實是頭一回栽在一個小丫頭手里，氣到他肺管子都疼了。

蘇璃炸道：“你兒子摘了我娘的牡丹！我娘昨兒在興頭上沒發現，今早一起來，見牡丹全沒了，非說是我摘的！我說是你兒子摘的，就罵我冤枉你兒子！攆著我揍了兩條街！”

啊！

氣死啦！

“哈！”

蘇小小一下子笑倒了。

郭靈犀與蘇小小差不多時辰出來的，的馬車就在蘇家的馬車旁。

聽到蘇小小前俯后仰的笑聲，郭靈犀與丫鬟的臉都不大好看。

丫鬟不屑道：“也不知在笑什麼！鄉下來的就是不懂規矩，京城大戶人家的小姐，誰像這般放浪形骸！”

蘇璃惡龍咆哮：“你不許笑！給我閉！”

蘇小小笑了一路。

蘇璃把人送到梨花巷后，果斷去了國子監。

這個妹妹不可，他要去禍禍蘇二狗！

家里人都出去了，只有鐘山在。

鐘山遞給蘇小小兩封信。

蘇小小接過一瞧，角微彎道：“是慧覺師太與符大娘的回信。”

慧覺師太是寫給的，符大娘是寫給符郎中的。

慧覺師太在信里講了自己與符大娘一切安好，庵堂的月季開了，后山的野果子也沉甸甸的了，小尼姑們時常跑出去摘果子，可惜都沒蘇二狗摘的大。

“原來師太都知道的麼？”

小尼姑們還當找蘇二狗摘果子的事沒人發現呢。

慧覺師太又詢問了蘇小小在京城的況，讓別疏忽了棋藝，最后，拜托照顧好鐘山。

蘇小小去房中給慧覺師太回了信，打算到時候和符郎中給符大娘的回信一并寄出去。

打算去一趟醫館，把信帶給符郎中，這時，有人上門了。

“三嫂？五嫂？”

來的正是陳氏與蔣氏。

蘇小小朝二人后了：“就你們兩個來了嗎？”

蔣氏燦燦一笑：“對，就我們倆！我和你三嫂來看看你！”

陳氏點頭：“嗯，不是來吃的。”

蔣氏：“……”

蘇小小：“……”

蘇小小去灶屋燉了一鍋蘆筍紅燒，糯糯的，油潤咸香，再搭配蘆筍的脆口爽，好吃到恨不能讓人把舌頭吞下去。

陳氏一口氣干了三碗飯。

蔣氏就含蓄多了，只干了兩碗半。

蘇小小又夾了些自己做的泡菜，給二人解膩。

“這是蘿卜嗎？”蔣氏嘗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還有些麻與辣，卻又不是平日里吃的那種辛辣，很奇特的味道。

“還有青椒與豆角。”蘇小小每樣給二人夾了些。

剛剛吃了那麼多，吃的時候很爽，吃完了確實有些膩，可幾口泡菜下肚，整個人都清爽了。

蘇小小可不是白招待二人的。

從不做賠本生意。

“三嫂，五嫂，我能和你們打聽個事兒嗎？”

“你說。”蔣氏道。

蘇小小道：“衛家的眷，我就只有衛廷的娘沒見過，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你想打聽婆婆的事啊？”蔣氏忍住饞放下筷子。

“不方便說嗎？”蘇小小嘆氣，“算了，不為難兩位嫂嫂了，原本還蒸了臘，想讓兩位嫂嫂帶回去的……”

蔣氏抹了把哈喇子：“倒、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反正你也快過門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對吧，三嫂？”

陳氏愣愣點頭：“嗯，一家人。”

蘇小小莞爾一笑：“五嫂快說，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媳婦兒打聽未來婆婆，方便過門之后投其所好，這倒也不算出格，蔣氏沒懷疑什麼。

將衛夫人的一些習慣說了，譬如獨自住在西院，不與府上的人來往，逢年過節們才去探云云。

“娘一直都這樣嗎？”蘇小小問。

吃人，拿人手短，蔣氏是真不想說的，怪只怪自己吃太多了。

蔣氏擺擺手：“罷了罷了，告訴你也無妨。莪也是后來聽二嫂們說的，娘從前不這樣，與爹曾經也舉案齊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