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讓蘇二狗去接三小只放學。
衛老太君問道:“他們開蒙了?”
如果沒記錯,三個小家伙還差一個多月才滿三歲吧,尋常大戶人家的孩子五到七歲才開蒙的。
小七除外,他生來智力超群,與別的孩子不一樣。
蘇小小也不確定這算不算開蒙,廣義上的開蒙似乎是指學習千字文、四書五經,可三個小家伙是跟著凌云學琴。
“哪里的夫子?”衛老太君接著問。
蘇小小道:“是巷子里的一個街坊,大虎他們跟著他學琴。”
一聽是學琴,還是隨便找了個街坊學,衛老太君的眉頭皺了下。
蘇二狗去接人,蘇小小與衛老太君一行人進了院子。
迎面就到正要回家的鐘山。
衛老太君神一頓。
鐘山也頓了頓。
他躬,默默行了一禮,佝僂著子出了院子。
衛老太君回頭看了他一眼。
蘇小小古怪地道:“您認識?”
衛老太君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許是在哪兒見過。”
這回答太不走心了,說不認識蘇小小不信。
鐘山是慧覺師太的人,衛廷認識慧覺師太,很可能,衛老太君也認識。
甚至更合理一點的猜測,是衛老太君與慧覺師太是故知,衛廷因為祖母才認識慧覺師太的。
可是,方才衛老太君的反應又有些奇怪。
既是故知,又為何不承認?還對鐘山如此冷漠?
蘇小小想不通,索不想了。
衛老太君開始打量這間院子,空間不算大,勝在收拾得干凈又整潔。
院子里有一匹通黑的小馬,長得很是漂亮。
“大食馬?”
衛老太君很是意外。
大食馬在大周很是罕見,可一想到的祖父是秦滄闌,又覺得或許是秦滄闌想方設法從哪里弄來的。
上一個認出它是大食馬的是秦滄闌。
沒想到衛老太君也懂馬。
蘇小小點了點頭:“是大食馬。”
“早產的?”衛老太君又問。
“這也能看出來?”
這下到蘇小小意外了。
經過的心喂養,小馬駒已經長得非常健壯,與正常馬兒幾乎沒什麼兩樣。
一般人自然是看不出來的,可衛老太君并不是一般人。
當年陪著丈夫南征北討的時候,京城多武將還沒出生呢。m.166xs.cc
衛老太君回憶道:“小七的祖父年輕時養過一匹大食馬,和這匹馬一樣,也是早產的。”
“后來呢?”蘇小小問。
衛老太君淡淡說道:“不到兩個月夭折了,早產的戰馬是養不活的。”
一般出生沒幾日就會斷氣,稍微活久一點,也鮮超過一個月,武安君把小馬兒養到兩個月已經是個奇跡了。
蘇小小了小馬:“四虎三個月大了。”
居然能養到三個月……衛老太君的眼底掠過一詫異。
又走近了些,想仔細瞧瞧。
四虎卻毫不留地轉過去,甩了一個傲的大屁!
蘇小小攤手道:“四虎生你氣了,你說它養不活。”
衛老太君:“……”
蘇小小去灶屋燒水泡茶,大嫂褚氏陪衛老太君在堂屋坐著。
其余幾人留在院子里欣賞四虎。
五嫂蔣氏四虎的馬耳朵:“這是什麼馬?好漂亮!”
二嫂李氏輕聲道:“方才聽到祖母說,是大食馬。”
四嫂藍氏驚詫道:“大食馬比汗寶馬還珍貴呢。”
四虎很,在院子里歡地蹦跶了起來。
衛老太君道:“行了,別鬧了,都進來。”
四人依依不舍地進了堂屋。
幾人嫌有機會出門,難免有點兒閑不住,雖是礙于衛老太君的威,勉強將自己筆地釘在椅子上,然而眼珠子轉到飛起。
衛老太君沉聲開口:“想說什麼就直說。”
蔣氏清了清嗓子,低聲問道:“小七……真給做了上門婿呀?”
衛老太君:現在后悔還來不來得及?
衛老太君對李嬤嬤道:“我們去接幾個孩子。”
“是。”
李嬤嬤將拐杖遞給衛老太君。
幾人也起,衛老太君道:“你們幾個在這兒等著。”
“是,祖母。”
幾人乖順應下。
衛老太君與李嬤嬤出門后,蔣氏唰的站起,來到了堂屋的后門。
從這里,能看見在灶屋忙活的蘇小小。
藍氏也走了過來:“五弟妹,你在看什麼?”
“看。”蔣氏說。
蔣氏回頭向陳氏:“三嫂,你看不看?”
陳氏道:“哦,我看。”
三人在門口看小胖丫頭。
李氏在椅子上也漸漸有些坐不住,瞄了一眼大嫂褚氏。
衛老太君不在,大嫂就是當家的。
見大嫂沒有阻攔的意思,也悄咪咪地走過去看。
蔣氏納悶道:“小七原來喜歡這樣的嗎?”
難怪會拒絕靈犀郡主與惠安公主了,倆瘦得沒二兩,哪有這小丫頭珠圓玉潤?
藍氏問道:“你們覺得,靈犀表妹好看,還是好看?”
“都好看。”蔣氏說,“但肚子圓,比較能吃。”
能吃是福。
蔣氏又盯著蘇小小的部:“屁大,能生!二嫂屁就大!”
五人中唯一有生養的李氏:我謝謝你啊……
李氏道:“你應該說手胖,聚財。”
三人驚訝,回頭異口同聲道:“二嫂,你也來了?”
幾人繼續觀察蘇小小。
李氏接著道:“耳垂有珠,命里旺夫。”
蔣氏佩服道:“懂還是二嫂懂!不愧是風水大師之后!”
李氏慢悠悠地說道:“改天給你畫個符。”
蔣氏忙道:“呃……那倒不用。”
看向一旁一言不發的陳氏:“三嫂,你覺得呢?”
三嫂陳氏是五人里武功最高的一個,也是最不善言辭的一個。
抓抓腦袋:“啊,你們干嘛問我?”
蔣氏就道:“因為你的意見也很重要啊。”
陳氏道:“哦,那我覺得……好。”
藍氏撇了撇兒:“哪里好?”
陳氏誠實道:“多,扛揍。”
所有人:“……”
“也沒什麼了不起,我還是更喜歡靈犀表妹!”
藍氏鼻子一哼,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看向端莊嫻靜的褚氏:“大嫂,你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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