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翩翩沒有否認,前世大房回到顧家后,城中便傳出此種流言,爹娘無所應對,不只被盧氏和顧沉明斥責,還被外人誤會而名聲掃地。
而今生提前見了曹珣,提前布局,這才有了不同局面。
雷大頭行極快,第二日下午,雷大頭便將金氏的份查的一清二楚。
這金氏父親乃是軍機大臣一員,金氏母親則出自商賈之家,上京最大的茶商羅風其妻賈氏同金氏乃是表姐妹,是以金家和羅風夫婦也有生意往來。
顧翩翩凝眸,淡淡道:“我記得大夫人同這位賈夫人關系很好。”
雷大頭點頭:“大夫人當年同賈氏在云寧寺中一同產子,只是賈氏生下一個死胎,這些年賈氏同大夫人一直有聯系。”
顧翩翩記憶中的確有這麼一段,只是書中描寫并不詳細,只記得這位賈夫人的確幫了大房許多,而顧慧珠因為有大房和羅家幫助,所以即便是蕭承九的妾,但同孟穎月這位正夫人并無差別。
“屬下還查到,兩日前大夫人和賈夫人在明月樓相見,之后賈夫人便去了楊寧伯府。”雷大頭道。
顧翩翩眸微冷,如此看來,金氏為難舒便說的通了。
雷大頭顯然也猜到了,他面憤怒,沉聲道:“二姑娘,可要將此事稟報將軍?”
顧翩翩搖頭:“現在還不是最好時機。”
讓雷大頭繼續盯著張氏,又喚來如玉讓去見曹珣。
彼時的舒心園,張氏正在聽下人回稟,聽到那些流言,高興不已。
“珠兒說的沒錯,這賈氏果然有大用。”
然而讓張氏不滿的是,城中竟然還有人為顧沉江夫婦說話,覺得這把火還不夠旺。
想了想張氏招來丫環耳語幾聲,那丫鬟領命后離開。
之后兩日,外界有關顧沉江夫婦欺顧家大房的流言愈演愈烈,盧氏剛好一些,便來所有人。
“沉江,外面的流言你可聽說了?”盧氏沉著臉,一雙三角眼斜睨著顧沉江詢問。
顧沉江同樣沉著臉,頷首道:“兒子聽說了。”
他何止是聽說,今早他剛進了軍機,就有兩個平日同他不對付之人怪氣,說他家宅不寧,仗著皇上圣寵欺自家兄弟。
盧氏又掃了一眼面蒼白的舒,冷哼一聲:“老早說舒氏不能持宅院,如今外面流言如此洶涌,都是舒氏無能!”
舒面發白,顧沉江急忙道:“母親,此事怎能怪兒?”
“怎麼不怪?若舒當真持好家務,待明兒他們好的無可挑剔,外界怎會傳出這種流言?”
“說到底,還是舒管不了這個家!”盧氏滿眼鄙視。
舒本就蒼白的面容愈發難看,顧沉江沉著臉護在舒面前:“母親,外界流言不必理會,而且兒管理家宅這幾年中,外界也并未傳出任何不好流言。”
張氏嗤笑一聲,看著顧沉江問:“那依著二弟的意思,是我們一家人不該回到上京嗎?”
顧沉江皺眉道:“大嫂,我并非此意。”
“那二弟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一家人回到上京,外面就傳出這些流言,既然不是二弟妹的錯,那自然就是我們的錯了。”張氏怪氣。
“大哥大嫂,我們才是一家人,兒對你們好與不好,你們自然知曉,又何必管外界流言?”顧沉江道。
此時此刻,顧沉江非常希顧沉明可以說一句話,可是顧沉明從始至終沉默的坐在一旁,顯然是默認了盧氏和張氏的話語。
他心中失又難過,咬著牙道:“母親,兒子不怕那些流言,我也相信只要我們一家人一條心,外界流言定會不攻自破!”顧沉江大聲道。
“不行!”盧氏用拐杖重重敲著地面,怒道:“你不在意,可老卻在意顧家聲譽!有老在一日,就絕不允許外界詆毀顧家!”
盧氏目沉沉掃了舒一眼:“依老看,就是舒管家無能!”
舒袖中雙手握拳,咬牙道:“母親,兒媳自認對大哥和大嫂一家人并無任何失禮之!”
“若是你當真沒有任何錯,那外界那些流言如何傳出來?”盧氏冷冷發問。
“母親……”顧沉江想說什麼,卻被盧氏打斷。
“你們不必再說,舒到底是小門小戶的商戶,無法當家,老看還是讓你大嫂來當這個家!”
張氏激的坐直,顧沉明此刻也終于出聲:“二弟,二弟妹,母親也是為了顧家的聲譽好。”
“大哥當然相信你們是真心待大哥大嫂,但是外面的人不清楚況,你們放心,若二弟妹當真舍不得管家之權,等風頭過了,我會讓你們大嫂還給二弟妹的。”
顧沉明這一番話可謂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奪走管家之權還要說是舒爭權奪利!
就在盧氏要拍板決定時,顧翩翩突然出聲。
“祖母,外面的流言怎麼能怪娘呢?”
走上前直視著盧氏:“先不說那些流言是哪些用心險惡之人傳出來的,他們詆毀了爹娘,還挑撥顧家安寧,祖母您不追查外面傳流言之人,怎麼怪起自家人呢?”
盧氏一聽顧翩翩出聲,眉頭就突突地跳,怒瞪著顧翩翩呵斥:“放肆!這里哪有你一個晚輩說話的地兒!”
顧翩翩一臉奇怪:“祖母,偏翩翩是晚輩,卻也能明辨是非,難不就因為那些流言就要定娘的罪?”
“若是如此,那外面若是說這些流言乃是大伯和大伯母散播出去的,那我們是不是也該相信?祖母該不該定大伯和大伯母的罪?”
張氏心頭一跳,沉著臉怒道:“翩翩你這是什麼話?”
顧翩翩道:“大伯母息怒,我只是打個比方,您這麼張做什麼?”
“胡說八道!我哪里張!只是這種話怎麼能說?”張氏盯著顧翩翩的臉,生怕知道什麼,可顧翩翩就是個蠢貨,怎麼可能察覺出什麼。
顧翩翩像以往一樣大聲道:“祖母,大伯母,我也是實話實說啊,難道外面傳什麼流言,我們都要相信不!”
聽顧翩翩如此說,張氏才松了口氣,又道:“翩翩你不懂,雖說咱們可以不在意外面流言,但卻不能不管顧府的名聲啊。”
盧氏也斥:“翩翩,你一個孩子就不要參合了,祖母這麼做也是為了顧家好,難道你希你父親在外一個欺兄弟的惡人!”
說完,盧氏又沉沉看向舒:“舒氏,你若當真為沉江和顧家好,就該主出管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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