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搖頭嘆息,卻是默認了賈氏的意思。
賈氏立時一怒,拍著桌子斥道:“豈有此理!要真說起來,張姐姐你是顧家大房,顧老夫人又一直跟著你們,既然顧家沒有分家,顧老夫人又回來了,顧家便該由顧老夫人和你來當家!”
賈氏這聲音可不算小,樓其他客人聽到靜紛紛朝著這邊看來。
張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狀似擔憂的忙道:“妹妹,你可千萬不要這麼說,我和老爺離開上京這幾年,顧家一直都是二弟和二弟妹管著,更何況如今二弟又被封為鎮國將軍,份自然不一般了。”
“那顧將軍和顧夫人更應該懂得長尊卑,你和顧老爺無論如何都是顧家長房,是他們的大哥和大嫂,他們怎能仗著份欺你們!”
張氏去拉賈氏,勸阻道:“妹妹,不管二弟和二弟妹如何做,我們都是一家人,他們并未欺我們。”
“若沒有,你們為何該一個月前就該到上京,卻拖到現在才回來?定是他們推三阻四阻撓你們回上京!”賈氏忿忿道。
“都過去了,我們也回來了,妹妹你就莫要再說了。”
賈氏冷笑:“張姐姐,你能忍下這口氣,我卻忍不了!”
磨著牙,儼然是要為張氏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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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翩翩晚上不用為玉無塵施針,便多了時間煉藥,這日天氣好,顧翩翩便帶著人出門買藥材。
如寶主留下照看院子,如玉則跟著顧翩翩出門。
等二人將藥材買好,回到府上,便見舒邊伺候的崔嬤嬤快步趕來:“二姑娘您可算回來了,夫人不適,奴婢想請大夫,可夫人就是不允,您快去看看吧。”
顧翩翩面擔憂,腳下一轉朝同心院走去,邊問道:“娘不是去赴宴了嗎?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上京各世家夫人經常舉辦各種宴會,邀請上京高大戶的夫人參宴,舒作為鎮國將軍夫人,又是一品誥命,自然也時常邀。
舒參加這些宴會也都游刃有余,今日舒便是楊寧伯府大夫人金氏邀約而去參宴。
崔嬤嬤想起在伯府的事,就一臉怒意:“還不是那些夫人,聽風就是雨,竟然懷疑夫人在府中為難大爺和大夫人,還說夫人在顧府能當家是因為撿……”
這些夫人皆是后宅浸多年的老手,說話綿里藏針那都是爐火純青,縱使舒當場也都懟回去了,可到底還是被氣到了。
顧翩翩聽得面越來越難看,預料到張氏不會善罷甘休,卻沒想到竟能說這這些貴夫人。
等來到屋中,就見舒靠坐在床邊,額頭覆著帕子,面蒼白,可見是氣的不輕。
“娘。”顧翩翩走過去,關心問道:“您沒事吧?”
舒睜開眼睛,不想讓顧翩翩擔心,便溫聲道:“娘沒事,許是天氣太熱,中了暑氣。”
顧翩翩也沒拆穿,將手搭在舒的脈上,時收回手道:“娘是有些肝火旺,我開一些疏肝降火的藥。”
等顧翩翩寫完藥方給崔嬤嬤,崔嬤嬤看的張口結舌,雖早就聽夫人顧翩翩會醫,可沒想到顧翩翩真的會開方子。
舒點點頭,讓崔嬤嬤去開藥,又安顧翩翩:“娘真的沒事,你莫要擔心。”
顧翩翩知道舒有不想擔憂,便順著話音道:“那娘要好好休息。”
陪舒說了會兒話,看著舒喝了藥,顧翩翩才回了落香閣。
進了屋,顧翩翩著人喚來雷大頭,自顧沉明一家人回到上京后,雷大頭也悄悄返回上京,不過他依照顧翩翩的命令,一直未將此事告訴顧沉江。
“雷叔,我代你的事做完了嗎?”
雷大頭從懷中拿出一封厚厚的信,恭敬道:“都做好了,這些都是大爺到了芙蓉鎮后,嘗去逛的酒樓,其中還包括兩家賭館。”
顧翩翩接過打開一看,便見里面詳細記錄了顧沉明自到了芙蓉鎮后的行蹤軌跡,其中還有酒樓和賭館掌柜的親筆簽字。
“辛苦雷叔了。”顧翩翩收起,又問道:“那個潘恩可代了?”
雷大頭搖頭:“潘恩極為謹慎,屬下派去的人兩次套話,但潘恩一直沒有吐半點消息。”
顧翩翩緩緩點頭,想想也是,潘恩是顧沉明提前派來的眼線,他不只是報信,更是監視顧府,自然不會那麼容易背主。
“雷叔先將潘恩放一放,只讓人盯著潘恩,將他每日出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都記下來,我有其他事代你去辦。”
“二姑娘請說。”
“你去查一查楊寧伯大夫人金氏的份,包括邊的親朋好友皆都查清楚。”顧翩翩吩咐道。
雷大頭也不多問,便恭敬道:“是!屬下這就去!”
雷大頭剛離開,便見如玉面難看地進了屋。
“怎麼了?”顧翩翩問。
如玉忿忿道:“二姑娘,奴婢在外聽到許多詆毀將軍和夫人的流言!”
原是如玉出去采買,卻聽到街上不人議論舒和顧沉江,說他們夫婦二人仗著份欺顧家大房,話語極其難聽。
雖說也有不同的聲音,可如玉聽到那些流言,心中很是憤怒。
顧翩翩倒是不怒,安道:“傻丫頭,你同他們理論自然說不通,下回聽到這種話不必理會。”
其實這些年,上京外都有這種流言,只是沒有鬧大罷了。
“可是姑娘,外面的人竟然如此詆毀將軍和夫人,奴婢實在心寒!”
顧沉江可是保家衛國的大將軍啊,顧沉江征戰多年,才打的敵國不敢進犯,也就近兩年邊關安定,大興國百姓才得以安穩。
可這些百姓竟然聽風就是雨,怎能不讓人寒心。
顧翩翩道:“有人背后縱流言,百姓們大多都不知真相,隨波逐流是人的本。”
如玉突然想到什麼,道:“姑娘,您是不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所以才會讓奴婢去找那名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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