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默滿頭霧水,自己做啥了,居然禍從天降。
自己那裏說過要跟太子殿下作對了?
簡直是莫名其妙。
有本事你找贏天寶麻煩,關我屁事啊。
這王八蛋莫不是不敢對贏天寶手,就挑柿子,故意找茬吧。
「小寶,你這掌似乎打得不夠響啊。」
紀默暗示道。
既然你王廣敢栽贓,我也不慣著你,讓贏天寶你丫的。
「得嘞,默哥你聽好咯。」
贏天寶應聲,然後掄起手掌,立馬就給王廣來個狠的。
王廣不敢反抗,只能生生了這一大子,半張臉被打得通紅。
這實在太憋屈了,可偏偏又不敢還手,他肺都快氣炸了。
「這事沒完。」
王廣咬著后槽牙留下這麼一句話,翻上馬,領著鐵騎衛急忙離開。
留下來只會辱,他選擇忍下這次辱,日後再圖報復。
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走的時候如同喪家之犬,王廣這次丟臉算是丟到姥姥家了。
「下次再敢頂撞本王子,我還你大,慫貨。」
贏天寶朝著王廣的背影,得意地囂道。
人生第一次這般趾高氣昂,終於揚眉吐氣了。
「小人得志。」
夭薇薇翻了個白眼。
心裏認為若不是紀默鎮住場面,贏天寶和王廣的下場估計就對調了。
此地發生的事,猶如風一樣飛快傳遍整個忘京。
「聽說沒有,九王子一聲怒喝,嚇得數百鐵騎衛人仰馬翻。」
「什麼,數千鐵騎衛找茬不被反干,被九王子殿下打得跪地求饒!」
「號外號外,九王子毒打長勝侯王廣,向太子宣戰,意圖奪嫡!」
……
風言風語越傳越離譜,最終衍生了多個版本。
「九王子殿下衝冠一怒為紅,為了得到太子妃,不惜與太子同室戈,爭奪皇位。」
這個版本最得人心,畢竟市井小民就是喜歡這種皇室倫理敗壞的調調。
而且又因為太子贏天賜一向風評不好,不得人心,故而這些謠言更是傳得沸沸揚揚。
整個忘京城都為此沸騰起來了,大部分的人們似乎都認為事的確如此,畢竟江山與人的爭奪,向來如此。
等贏天寶一行回到府邸的時候。
老管家福伯已經已經領著一眾下人恭候多時。
「殿下,你終於開竅了。這皇位,我們也是可以爭一爭的,只要將那位沒過門的太子妃搶過來,大事可期。」
福伯淚流滿面,看著贏天寶著一種浪子回頭的喜悅。
贏天寶自喪母,是福伯一手拉扯大的,他對贏天寶的極深。
這些年,贏天寶一直被太子欺辱,甚至好幾次差點丟掉命,他可是一直懷恨在心。
他也多次奉勸贏天寶,去爭奪太子之位,因為一旦贏天賜繼位大統,絕對不會放過贏天寶。
可偏偏贏天寶無大志,不貪權勢,怎麼也不聽勸。
如今,聽聞外面流傳,贏天寶要搶太子妃,奪皇位,這位一大把年紀的老管家激得熱淚盈眶。
啥?
搶太子妃?
奪皇位?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個了?
贏天寶懵了。
太子妃人選乃是首輔李修的掌上明珠李秋楓,長得天香國,知書達理,他確實也是有過想法。
但從沒想過要搶過來啊,畢竟他可做不出搶奪未來大嫂這種事。
還有,奪皇位又是什麼鬼?
「好啊,小寶想不到你是這種人,惦記自家大嫂,怪不得你大哥要殺你而後快。」
紀默震驚了。
他心中一直認為贏天寶可憐,被惡毒兄長謀害,不曾想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自己信了贏天寶的邪,跟他來到忘京,陷了這樣的風波,失算吶。
「渣男,無恥!」
夭薇薇滿臉鄙夷,原來這贏天寶比自己想像中還渣還爛。
「我冤枉啊,我可什麼都沒做啊。」
贏天寶含冤莫白,覺比竇娥還冤。
跟福伯一番流后。
才知道原來是謠言惹的禍。
「是那個挨千刀的,這般中傷抹黑我,讓我知道,一定將他割了做太監。」
贏天寶氣得咬牙切齒。
這種謠言一旦傳開來,他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
況且,奪皇位這種流言,弄不好可是會出大子的啊。
贏天賜聽后,那不得更置自己於死地而後快。
「殿下,事已至此,不如將錯就錯。老奴這就張羅,為你上下打點,先將李家的千金搶過來再說。」
福伯興地說道。
自家殿下自小與世無爭,這次是天意如此,迫他爭上一爭了。
「福伯你別搞我啊,我才不幹。」
贏天寶拒絕,本就不樂意,他只想著做一個逍遙的王子。
同樣的,這個流言蜚語,也以驚人的速度,傳到了太子府。
贏天賜氣得又摔了一整屋的事。
「老九,藏得夠深的啊,狐貍尾終於出來了。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善類,果然不但惦記我的皇位,還惦記我的人……」
贏天賜臉上出青筋,大有一種我猜就是如此的憤慨。
「太子殿下,這不過是坊間流傳,當不得真。」
師爺兀庸看得比較徹,因為風言風語傳得很多,有不同的版本,實在是不可信。
況且,就沒聽說過有人直接將搶太子妃,奪皇位這種事放在明面上的。
這些謠言一聽就假,不知道為何太子偏偏就當真。
「兀庸先生,你別用君子之心度小子之腹,老九就是這種人,表面上人畜無害,心底可是骯髒得很呢。以前他藏得好,如今有了個姓紀的撐腰,終於是不裝了。」
贏天賜剛愎自用,只相信自己的想法。
「太子爺說得沒錯,贏天寶就是這種人,你不知道他剛在城門外多囂張,往我頭上扣謀反的帽子,扇我。」
王廣開口,像是被打了回家向父母告狀的孩子。
「王將軍,你與那姓紀的有過接,可覺得對方如何?」
兀庸搖著紙扇,由始至終關注的只有紀默。
他心知道,贏天寶不是贏天賜和王廣口中說的這種人,若是真有如此深的城府,太子之位豈會落到贏天賜頭上。
而若是真的有轉變,最大的變數就是那位姓紀的男人。
他真的很好奇,這位究竟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