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先生,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饒他小命,可不能白斬了啊。」
人蔘王心驚跳,有種兔死狐悲的覺,連忙幫天鵬求,
以前紀默也整天說要吃了他們,但從來都只是口不手,想不到今天會真格。
「啊,這是家裏那隻烏,怎麼弄這樣?展家實在太可恨了,必須得讓他們賠。」
紀默怒氣衝天,這可是會看家護院,還能每天生十幾個蛋的啊,就這麼被展家霍霍這個樣子了。
他連忙將天鵬從鍋里撈了出來,然後轉念一想不對,阿璃被擄走,可不就是烏和人蔘沒看好孩子。
「你說的對,還真不能白斬。」
紀默著自己的下,思索了一會,「白斬沒啥營養,還是得燉個烏人蔘湯才滋補,小阿璃都瘦相了,得補回來。」
說著,再次將天鵬扔進鍋里,同時一把撈起人蔘王,一併塞鍋中,蓋上鍋蓋。
人蔘王驚呆了,沒想到求倒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早知道就不該多啊。
范景行等人想要開口求,被紀默一口回絕:「連個孩子都看不好,留著有何用。」
當初這兩個狗東西是怎麼保證的,說一定會照顧好阿璃,結果呢?
若不是正好到頭有靈的豬,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回阿璃呢。
一旁的葉瑤俏臉蒼白,眼皮直跳,紀默這死騙子實在太兇殘了!
雖然這兩位追隨者是犯了錯,但也罪不至死,紀默卻要將他們當眾煮了吃掉,實在是太冷了。
這些追隨者是倒了八輩子霉,遇上這麼個殘暴的主人。
一定不能讓阿璃待在他邊,雖然他對阿璃確實不錯,但如此兇殘冷,會教壞小朋友的。
葉瑤心中又泛起了將阿璃帶走的念頭,始終覺得紀默不可靠。
大綁在不遠的展知命,注視著紀默的一舉一,滿臉的不屑,如此對待手下,寡恩薄,怎能服眾,遲早會眾叛親離的。
原本還以為這紀默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人,原來不過一草包耳。
敗在這種人手中,他心中不服。
范景行將展知命從阿璃上搶走的寶貝拿出來,還給了阿璃。
阿璃紮好發繩,戴好頭環和手鏈,穿回小襖后,重新恢復小仙模樣。
這番經歷,讓心態了不,更像一個小大人了。
葉瑤不時著灰頭土臉的展知命,發現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依舊充滿,心極為複雜。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家裏的新員,天蓬。」
紀默將豬妖介紹給眾人,同時還大肆誇讚了一番,直言能救回阿璃,天蓬功不可沒。
「天蓬?」
天鵬一聽,以為是跟自己重名,心中頓時萬念俱灰。
主人真的打算要吃掉自己啊,否則怎麼會另外又找了個「天鵬」。
天鵬一臉生無可,「咯咯」著,宛如杜鵑啼,說不出的凄涼。
豬妖天蓬聽得膽戰心驚,心中暗下決心,今後一定好好辦差事,決不能行差踏錯,否則只怕也會為一桌全豬宴。
躲在遠的荒古噬魂蟾嚇得渾冒冷汗,幸虧跑得快,不然肯定也被一鍋燉了。
「天鵬,你好點沒。」
人蔘王泡在熱水裏,舒服地舒展了下軀,用手指了天鵬烏黑油量的肚皮。
「好?我們都要被煮了吃掉,還能好?」
天鵬滿臉死灰,唉聲嘆氣。
人蔘王笑道:「跟我泡一起,你就死不了。你還是啊,不能明白紀先生的良苦用心。」
天鵬一臉茫然,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彎彎道道不?
不過他確實覺得自己上的傷口在飛快恢復,甚至羽也開始重新長了出來。
莫非主人並沒要吃自己,而是在給自己療傷?
「我們確實犯了錯,若不假裝給我們個教訓,怎麼能讓其他人服氣……」人蔘王分析道。
「沒錯,一定是醬紫的,我就說嘛,主人怎麼會捨得吃我。不對,你有沒有覺得水有些燙。」
天鵬雖然覺得人蔘王分析的很有道理,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水溫在迅速升高,這似乎是猛火燉煮的節奏。
「燙?你天鵬算起來也是凰後裔,有執掌火焰之能力,還怕燙……哎呀媽耶,真的好燙!」
人蔘王本想取笑天鵬,但忽然自己就喊了起來,子紅彤彤的,被煮得跟個水蘿蔔一樣了。
沸騰的鐵鍋,濃烈的葯香衝天而起,瀰漫四方。
「這是什麼味道,好香!」
「聞一口,飄飄仙。啊,我上的傷勢居然全好了。」
「哇,靈力彭拜高漲……我似乎要突破了!」
四周那群跟隨范景行討伐展家的段家子弟,嗅到這香味,興得哇哇大。
之前戰鬥中的傷,在飛快癒合。
而一修為,也在以恐怖的速度提升。
甚至部分被瓶頸困擾多年的修士,居然覺得修行暢通無阻,直接破鏡。
范景行等也陶醉在這葯香之下。
如今才明白,紀默煮人蔘王的目的,這特麼是要送給他們造化啊。
「謝紀先生恩賜!」
所有的段家子弟,著紀默的眼神充滿激。
他們這次來進攻展家,本來就做好了戰死的決心,沒曾想不但沒生命危險,反而大有好,修為暴漲了一大截。
「姓紀的有點東西,居然輕而易舉就將段家的人心收服了。」展知命不得不承認,紀默確實比自己強那麼一點。
而就在這時,鍋蓋一下子被掀開。
天鵬和人蔘王再也不住,被燙得直接從鍋里蹦出來。
天鵬一傷勢已經痊癒,得直接趴在紀默跟前,不停磕頭。
人蔘王也抱著紀默的腳,滿臉尊崇。
經過這麼一煮,它的發生蛻變,面容變得更加稚氣,外形已經跟寶寶差不多了。
為人蔘寶寶的心愿,就這般實現,雖然損失了不參,但很值得,人蔘王心裏滋滋的。
「老衲就知道,紀先生外冷熱,不是寡薄意之人。」
慧能眼眶泛紅,原本還以為紀默對待天鵬和人蔘王無無義,心中不免有些許不舒服。
如今發覺,原來是錯怪了紀默。
「紀先生!」
眾人皆心悅誠服地向紀默行禮,滿臉狂熱。
紀默滿頭霧水,這又是鬧哪樣,自己也沒做啥啊。
「高,實在高。玩弄人心隨心所,恩威並施爐火純青,怪不得這些人對他如此死心塌地,果然是深不可測。帝王之,我不如他也。」
展知命自愧不如,覺自己與紀默相比,狗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