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過來后的范景行失魂落魄,抬頭仰天空,滿臉哀傷。
洪千屠無比自責,若是在段家的時候能控制住緒,裝孫子認慫,或許也不至於弄到這步田地。
如今跟段家的關係,幾乎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段家放話,讓范景行死了這條心,即便是讓段小姐孤獨終老,也不會將兒嫁給他的。
甚至說,若范景行還敢踏進段家半步,定讓他死無葬之地。
故而,如無意外的話,范景行與那段小姐之間的緣分,算是徹底完了。
慧能道了聲佛號,對范景行說紅塵皆苦,只有放下才能獲得大自在,實在不行就跟他修行得了,剃掉煩惱,忘記世間的,與青燈為伴,逍遙且自在。
而玄鰲爬了過來,暗中安,要介紹漂亮雌玄給范景行。
這王八犢子還是死不改,有惡趣味,就老想著要將自己的老兄弟弄孫子。
「不過是一種無聊的東西,人也不過是無趣的玩意。一切都是源自那東東作祟,要不我幫你切了吧,保管你以後邪念不起,道心通明,仙可期。」
人蔘王苦口婆心地開導。
甚至表示,若是范景行願意切了那罪惡之源,它可以犧牲部分軀,助其突破帝境。
被眾人這麼一通安,范景行心中更加苦了。
覺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
無就算了,還友不慎,結識的都是些什麼狐朋狗友啊!
「天不老,難絕,心似雙網,中有千千結。老范原來你也是個癡種,我幫你。」
紀默淡淡開口說道。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寂靜。
聽意思,紀先生擺明是要為范景行出頭啊。
「紀先生,是去搶親,還是去滅了段家再搶人?」
洪千屠滿臉興,覺渾都在沸騰。
在段家的時候他可是了不鳥氣,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攆了出來,不得報仇雪恨。
慧能正要搭茬,看到紀默的臉不對,立馬改口:「老洪,你這什麼話,怎麼能殺人搶親,那可是老范的親家啊。老衲與你為伍。」
洪千屠愣住了,這慧能什麼時候轉了?
以前可是跟自己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頭,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從頭壞到腳。
「和尚說的對。你們幾個以後可別跟這姓洪的走得太近,此人心太髒了,整天把打打殺殺掛在邊,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紀默誇了慧能一句,提醒眾人一番,然後滿臉厭惡地看著洪千屠。
慧能到表揚,出悲天憫人的表,滿臉慈悲,頗有得道高僧的風範。
而洪千屠為之氣結,心遭到一萬點暴擊,為何每次傷的總是自己。
在場的,除了阿璃和那顆人蔘,那個不是窮兇極惡之輩,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為何拿自己當反面教材?
哎,紀先生什麼都好,偏偏喜歡雙標。
洪千屠哭無淚。
「紀先生,不知你要如何幫我。」
范景行臉上的悲傷一掃而,滿臉泛起希冀的神采。
只要紀默出手,還怕段家不從?
「嗯,段家不是要彩禮嗎,我這就去給你備一份。」
紀默說完,轉就去準備去了。
「紀哥哥,阿璃來幫你。」
阿璃一蹦一跳地跟了過去,儼然一個小跟屁蟲的模樣。
「靠,紀先生居然給你這憨貨準備彩禮,沒天理啊」
一直默不作聲的荒古噬魂蟾忍不住口,無比的眼紅。
以紀默的手筆,準備的彩禮必然不同凡響。
慧能、天鵬、玄鰲等,皆是滿臉羨慕嫉妒,老范這次是要發大財了!
果然。
接下來的日子,紀默的院子裏寶芒衝天,道韻瀰漫,天地法則如同細雨飄灑。
這種況,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
三天後,所有的彩禮都裝著囍字的木箱,堆放在一輛破舊的三木車上。
「老范,你也知道我家裏不寬裕,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禮輕意重,你也別嫌棄,在這恭祝你馬到功,抱得人歸。」
紀默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給范景行的彩禮太過寒酸。。
雖然是準備了好幾天,但終究是沒錢,什麼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等一概沒有。
所有彩禮,幾乎都是他親自製造的一些不值錢的玩意。
「紀先生,折煞小人了。此等大恩大德,小的永記於心,沒齒難忘。」
范景行激涕零,當場就跪下來給紀默重重磕了幾個頭。
如果這些彩禮還禮輕的話,那世上的那些彩禮就狗屁不是了。
他知道紀默出手肯定不凡,卻沒料到,居然如此豪橫!..
周圍的幾個憨憨,盯著三車上的東西,滿臉震撼,目瞪口呆,久久才回過神。
甚至乎,全萌生了要結婚的念頭,就是想獲得這樣的彩禮,哪怕是十分之一。
「不至於,不至於。」
紀默將范景行扶起,又將一件大紅新郎袍為其穿上。
叮囑道:「這次去提親,我們要以禮服人,相信段家看到你的誠意后,會答應婚事的。」
以禮服人?
范景行似乎領悟了其中真意,點了點頭。
段家不就是嫌棄自己窮,拿不出彩禮嗎,這次就亮瞎他們的狗眼。
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段家人,知道什麼以「禮」服人。
忽然。
范景行覺得有些不對勁,周圍帶繚繞,靈氣翻湧,渾似乎充滿無窮無盡的力量。
夢幻裝備!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驟然發現,上這件新郎服居然是夢幻級別的寶。
「紀先生竟然親手為我製如此珍貴的新郎,我范景行何德何能啊!」
范景行熱淚盈眶,眼淚一下涌了出來。
如此恩,他真的是十輩子都還不上。
玄鰲拉起破舊的三車,慧能與洪千屠充當起伴郎,一行人朝著段家走去。
這樣的迎親隊伍實在太寒酸,但幾人的臉上卻充滿自信且傲的神采。
車上的聘禮,那怕是去最強大的帝統宗門提親,迎娶最妖孽的天驕,他們也覺得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