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不懂古代朝堂,魏子諸也知道當朝太傅,是什麼概念。
楊瀚海是先帝之師,哪怕這麼久不上朝,一旦他說話,這個份加上當代大儒的份,依舊能夠讓朝堂震三震!
否則林墨跟秦川不會這麼輕易被魏子諸說服,趙丙等人,也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
在大堯,帝師之位,猶在宰相之上!
「你要是能在他們的圍困下還平安無事,足以證明你的手段,而且你的那幾條國策......一旦頂著力實施功,做個帝師,綽綽有餘。」
陳涵素難得沒有兌魏子諸,而是一本真經的看著他誇讚道。
那雙眸中,異彩漣漣。
魏子諸也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想了想笑著點頭道:「如果能闖過這一關,做個帝師也行,畢竟是自家小舅子。」
陳涵素白了他一眼。
說到底,這傢伙言外之意還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夫妻份在前三年,陳涵素其實沒當回事兒,但魏子諸最近頻繁提及,讓也不免產生了一些反思。
但想要現在放下心中所想,跟魏子諸做一對人人羨慕的恩夫妻,還有些難。
翌日。
魏子諸穿著服,來到了吏部衙門。
早有聖旨下達,但門口竟然沒有一個人迎接。
六部中,除了刑部不在這裏,其衙門都在附近,隔得不遠。
魏子諸一服下馬車,自然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一時間引起不人的圍觀。
「這不是新上任的吏部侍郎大人嗎?怎麼,不認得路?」
禮部衙門裏面,出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一臉譏諷的嘲笑道。
其他幾個衙門,也有些人發出哄堂大笑。
魏子諸瞥了他一眼,抬腳直接走進了吏部。
吏部掌管天下文任免,按理說堂堂吏部侍郎,一向是百結的對象,尤其是那些文,如今卻讓人對魏子諸敬而遠之。
恐怕誰都知道,魏子諸在這個位置上,做不了多久。
走進氣派不凡的衙門,裏面也有一些公員看到了魏子諸,但全都視而不見。
魏子諸抓住一個公員問道:「侍郎在哪辦公?」
那人一臉苦相,「我、我不知道。」
魏子諸鬆開他,指了指在一旁笑的公員,不容置疑道:「帶本侍郎去見尚書!」
「喲,這不是魏侍郎嗎?您自己去見尚書大人不就行了?」
那人一點不怕,怪氣道。
魏子諸冷笑一聲,大步走過去。
砰!
毫無預兆的一腳,直接踹在這人肚子上,把他踹了個狗吃屎。
「哎喲!你、你竟敢打我?!」
那人扭曲著一張臉,爬起來后滿臉憤怒。
魏子諸上前又是一腳。
「本問你,你是幾品?!」
「從、。」
「本幾品?!」
「正、正四品。」
魏子諸又是一聲冷笑,抬手就是一掌甩過去,「你一個,膽敢排我這個正四品?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天下百,是你一人掌管呢!」
那人被接連踹了兩腳,又被扇了一掌,腦袋都有些懵,聞言嚇得臉慘白,急忙跪倒在地,「下、下不敢!」
魏子諸冷哼一聲,「帶路!」
那人趕起在前面帶路。
轉過時,臉上滿是怨毒之。
囂張吧,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都嚇得不輕,古代階級分明,尤其是為品級森嚴,其中又分實權跟清權兩種,哪怕是同級,清權員面對實權員,也只有結奉承的份兒。
跟著這傢伙一路來到尚書房,那人正準備敲門通報,魏子諸已經推門而了。
這可把他嚇了一跳,跟著又冷笑起來。
書案前,趙開旗正伏案審閱著公文。
看到有人進來,當即眉頭皺起,呵斥道:「出去!」
魏子諸淡笑一聲,「尚書大人,真是日理萬機啊!」
趙開旗臉微變。
日理萬機,向來只用在皇上上,他一個尚書,就算公務再繁忙,也不能用日理萬機,說得好像這天底下的事,都歸他管一樣。
這帽子,戴不得。
趙開旗抬頭,看到是魏子諸,當即冷著臉道:「魏侍郎第一天上任,就想燒幾把火?」
魏子諸點了點頭,「都說新上任三把火嘛,我當了幾年閑散駙馬爺,還是第一次做侍郎,以後有不懂之,還要多請教尚書大人。」
趙開旗冷笑一聲,「那你現在是駙馬爺,還是吏部侍郎?」
「尚書大人覺得呢?」
氣氛一下子陷沉默。
魏子諸這話,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我不僅是吏部侍郎,更是當朝駙馬爺,你一個尚書,別在我面前擺譜。
按理說侍郎即位,是要迎接的,排場不用太大,但也不能沒有。
吏部卻跟沒事人一樣,明擺著要給自己來一個下馬威。
魏子諸可咽不下這口氣。
片刻之後,趙開旗板著臉道:「既然魏侍郎走進了這吏部衙門,那就只是吏部侍郎,如果要當你的駙馬爺,大可以辭回去。」
「行,那我就辭。」
魏子諸說完轉就走。
朝為,本來就是趙丙這些人搞出來的,想更方便整自己?
一開始服,後面只會讓這些人變本加厲。
趙開旗眉頭一皺,「站住!」
「你當吏部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的,是皇上答應的,可不是你想辭就辭的!」
魏子諸轉頭聳了聳肩道:「那我找皇上辭不就行了?」
趙開旗臉沉下來。
誰不知道皇上是你小舅子,就算不看在你的面子上,也要給陳涵素這位皇姐一個面子。
趙開旗是想給魏子諸一個下馬威,但沒想到魏子諸油鹽不進。
一念及此,他只能按捺住心的怒火說道:「魏侍郎何必小家子氣?吏部公務繁忙,無暇顧及魏侍郎上任而已,但魏侍郎既然坐了這個位置,自當為皇上解憂。」
「有道理,那我就不打擾尚書大人了。」
魏子諸拱了拱手,轉時角微掀。
等他離開,那個被魏子諸踹了兩腳的倒霉蛋走進尚書房,一臉怨毒道:「尚書大人,這傢伙太囂張了!剛上任,就手打了小的!」
趙開旗心煩氣躁,「誰讓你撞他頭上去的?行了,這幾天你好好盯著他,給他當副,要是發現他有任何不對,立刻稟報我!」
「啊?我、我給他當副?」
「那難不本去當?」
「是、是......」
倒霉蛋快哭了。
第一天就敢打自己,這要是多待幾天,豈不是要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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