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應該怎麼辦?”一名年輕僧人看向服下丹‘藥’後已經變得神采奕奕的老僧。
李輝所給的,不過是最低級的一些療傷丹‘藥’,否則以這些僧人的經脈,本承不起。
“唉,還能怎麼樣,寺院被那郡守給查封了,如今況不明,幸好有剛纔這位仙長大舅,否則的話,今日我們便要去見佛祖了。”老僧嘆了一口氣。
“要是我也有剛纔那位仙長的修爲便好了,只是金一閃,便將那不可一世的軍士給斬殺了!”年輕僧人臉上‘’出悠然神往之‘’。
“阿彌陀佛,我等修行,只爲明悟本心,渡己渡人,又豈是爲了追求那等無上的力量?等你修行有,自然也可以有無上法力,普度衆生,便如訶寺中的高僧一般。”老僧誦一聲佛號,教導弟子不可‘迷’失本心。
“師父,訶寺中的高僧,真的擁有那等大神通嗎?”年輕僧人眼睛一亮,心思明顯在那無上的神通上。
老僧心中嘆一口氣,搖了搖頭,自己這些弟子還是修爲不夠,‘迷’那些外之。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去朝聖,見過一次訶寺高僧的顯‘’神通,自然知道確有其事,只是自己修行一輩子,也不得那等法‘門’,心中也有幾分憾。
“師父,快看!”
這個時候一名年輕僧人了起來,手指著遠方的天空。
一衆僧人一起向著天邊去,只見遠遠的天邊閃過一道金,看方向正是向著他們這邊來,這金祥和純正,便如佛普照一般,令人心生拜。
金幾個閃,便到了他們頭頂,卻突然一頓停了下來。
“是活佛顯聖!”
“活佛顯聖!”
底下僧人們都一起驚喜地吶喊起來,話音都有些微微抖。
高空之中,一個巨大的圓形蓮臺發著純和的金懸浮在上空,蓮臺上方則站著五名穿著灰的僧人,爲首的僧人面皮白淨,寶相莊嚴。
老僧‘激’的抖起來,這景還是在他年時去訶寺朝聖才見過,沒想到還有機會再見。
“是訶寺的高僧來了!”
老僧趕忙帶領弟子們一起‘’誦佛號,虔誠參拜。
金一閃,那巨大的蓮臺緩緩落了下來,直接落在他們面前,然後金斂去,那蓮臺化作掌大小,沒那帶頭的僧人上不見了。
“‘’鳴寺僧人法顯帶諸弟子參加諸位高僧!”
“參見諸位高僧!”
一衆僧人在那老僧的帶領下虔誠地向這四人行禮。
訶寺四名僧人一起還禮,帶頭的那年輕僧人走上前,雙手合十:“原來是‘’鳴寺的法顯師兄,師兄不必多禮,我等從訶寺而來,恰好看到你們在此地,因此下來查看一下,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那法顯的老僧抖不已,每想到真的是訶寺的高僧,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卻是嘆一口氣:“這城中不知怎地,竟然發了瘟疫,然後不知道從哪兒來了幾個道士,蠱‘’那郡守徵集男‘’祭天攘災,老僧前去勸阻,竟然被那郡守將寺院查封,連同弟子們一起被抓了起來,差點被殺掉,幸好被一個年輕的仙人所救,這才保住‘’命。”
訶寺那四名僧人臉‘’微微一變,互相看了一眼,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
“阿彌陀佛,師兄慈悲爲懷,此舉功德無量,此事背後卻是有那邪魔歪道在作祟,連累師兄苦了。”訶寺帶頭年輕僧人輕誦佛號。
“老僧此死不足惜,佛曰,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只是擔心那郡守倒行逆施,害了無辜‘’命啊。”那法顯嘆息道。
那訶寺帶頭僧人答道:“善哉,師兄不必憂慮,我等便是爲此事而來”又眉頭一皺,“師兄方纔說,被一個年輕仙人所救,那仙人長的何等模樣?”
法顯一怔,隨後回答道:“那年輕僧人一青,從天而降,只是金一閃,便將那押解我等的軍士頭領殺掉,隨後給老僧丹‘藥’療傷,劍而去。”
那訶寺帶頭的僧人眉頭微微一皺,思索片刻後微微一笑:“莫不是李輝師弟,師祖曾言,李輝師弟已經下山,想必是路經此了。”
若是李輝在此,定然能認出這名僧人來,正是那曾與他一起講道論佛的本‘’和尚。
兩人一見如故,以師兄弟相稱,李輝跟隨雲暮學藝,倒也算半個佛‘門’弟子。
那法顯和尚看到訶寺的高僧臉上‘’出的笑容,大吃一驚道:“莫非那仙人也是我佛‘門’弟子?”
本‘’微微一笑:“救你們的人與訶寺大有淵源,倒也算半個佛‘門’弟子”又道:“如今既然這城中不太平,師兄便暫且不必回去,我讓人護送你們一程,去別的寺院中暫避幾日,師兄意下如何?”
法顯老和尚微微一沉‘’,臉上‘’出躊躇之‘’,最後還是開口道:“不想老僧今生還能見到訶寺的高僧,想來是我佛保佑,如今老僧卻有一個心願,不知大師能否答應?”
“師兄請講。”
“老僧已是風燭殘年,這些年來一直想去天山朝聖,卻一直未得行,今日有緣得見諸位高僧,老僧想帶著弟子們去天山朝聖,不知是否方便?”
本‘’微微一笑:“佛‘門’一家,師兄想去天山自然是可以的”轉頭道:“心湖,你便送他們一程,待得到了安全地帶再過來相會吧。”
“謹遵師叔法旨。”訶寺僧衆中,一人應道。
那法顯和尚和一衆‘’鳴寺的年輕僧人都‘激’起來,佛‘門’聖地訶寺啊,沒想到他們今天不僅見到了擁有神通的訶寺高僧,而且還可以去天山朝聖,個個臉上‘’出嚮往之。
隨後那名做心湖的訶寺僧人便帶著一行‘’鳴寺僧人上路了。
“我們也趕快進城吧,想必李師弟尚在城中,正好與他匯合理此事。”
本‘’帶領著餘下三人,重新起那朵金蓮沖天而起,向著歸雁城中飛去。
卻說李輝救下那些僧人之後,劍直飛那城中探查到有修士活的地方,他料定必然是魔道修士搗鬼,當下劍直上高空,在白雲之上,不一會兒便到了那大宅上空。
李輝在一朵白雲之中,神識卻是落下牢牢將下方這座大宅鎖定。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裡便是那郡守府。”
下方建築氣勢不凡,院落重重竟然是此地那郡守的府邸。而在後院深,一頗爲雅緻的大院子之中,屋中有十幾名修士的氣息,想來便是那些魔道修士了。
“快點快點!”
“不要哭哭啼啼的,否則將你男人充軍,你們全家都得坐牢!”
下方傳來一陣嘈雜聲,李輝定睛一看,一羣軍士驅趕著數十名懷抱嬰兒的年輕‘婦’‘’,在一個五十歲年紀、長鬚華服的人帶領下,走了這重院落。
“哼,想來那人便是此地郡守,竟然這般糊塗,真的將這些男‘’帶來給那些魔道妖人。”李輝臉‘’一變,心中一無名之火上升。
修真者雖說不食人間煙火,但看到如此多嬰兒無辜遭災,李輝還是氣憤難當。更何況修真界嚴干涉凡間事,這些魔道修士竟然敢公然爲禍人間,卻是犯了修真界的大戒,人人得而誅之!
那郡守帶領著一干軍士,在一大羣‘婦’‘’和嬰兒的啼哭聲中,進那後院之中,來到那魔道修士下榻的‘門’前。
郡守轉示意衆人安靜,但是如何安靜的下來?那些‘婦’‘’自然知道自己的孩子這是要送給上仙祭天,誰又能捨得?
“都給我閉!若是得罪了上仙,怪罪下來,將你們全家都打地獄!”一名軍士惡狠狠地嚇唬道。
那些‘婦’‘’果然害怕起來,漸漸地變了低聲‘’泣。
郡守走到‘門’前,恭恭敬敬地行禮,向著裡面招呼道:“上仙,下今日徵來了七十二名男‘’,恭請上仙降下法旨。”
“東方瑞,你辦事不力該當何罪?”裡面傳出一聲懶洋洋的、卻充滿威的聲音。
那郡守臉‘’唰的變白,跪在地上:“上仙恕罪,下已經將這歸雁城中所有沒斷‘’的男‘’都徵集來了。”
“哼,只有一百對男‘’祭天,才能得到上天的寬恕,免去你等的災禍,你如今才徵集到七十二名男‘’,讓本仙如何作法?”裡面的聲音震怒道。
“可是,可是下實在沒有辦法了,這城中所有的男‘’都被徵集來了。”那郡守抖著道。
“你是一郡之守,難道下轄地只有這小城嗎?”裡面的聲音不滿道。
那郡守臉上‘’出幾分恍然:“下這就差人去往各地蒐集男‘’。”
“罷了,看在你也盡心盡力的份上,便不怪罪你了,三日若是湊不夠百對男‘’,便連本座也救不了你了。”裡面的聲音淡然道。
那郡守唯唯諾諾道:“是是,下這就去辦。”
李輝藏在雲端,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直罵這郡守腦子裡長了蛀蟲。同時也有幾分明白,這必然是魔道妖人徵集男‘’,多半是要練什麼邪法。
當下李輝不再藏,金丹修士的強橫威完全釋放開來,鋪天蓋地的神識侵那房中。
“何方邪魔,給本座滾出來!”
李輝的聲音中帶著一神識攻擊,滾滾傳了出去。
那院落中的軍士和那郡守聽著這從天而降的聲音,均都臉‘’大變。
“前輩饒命!”
就在此時,屋中傳出數聲慘呼,接著‘門’戶大開,一個老道士連滾帶爬地出來,渾抖著跪在地上。
室的十幾名道打扮的修士,此時卻早已橫七豎八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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