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輝迷惘的樣子,雲暮鄙視地給了他一記白眼,開口問道:“你可知道魚爲什麼能在水中游?鳥爲什麼能飛上天?”
李輝一怔,魚在水中游,鳥在天上飛,這看起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卻從來沒有人深研究過這是爲什麼,即使一時好奇,恐怕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刻一想,卻是另有一番深意,爲何魚在水中游,鳥在天上飛便是天經地義的事呢?
“還請前輩解!”想了許久,李輝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了,只得向雲暮請教。
“魚在水中暢遊無阻,是因爲魚和水化作一,爲水中的一部分,水並不是魚行的阻礙,反而是力,鳥能夠飛上天,是因爲鳥依託空氣的浮力,讓空氣託著它飛行,就像人在地面上一樣,你可曾想過爲何你能在地面行走?”雲暮喝下一口靈酒,淡然說道。
李輝恍然大悟,魚借水之力,鳥借空氣之力,所以才能縱橫江湖,翱翔天際。而人依託大地,所以能在大地上行走飛奔。
但片刻後,李輝又到迷惘起來,恭敬地問道:“前輩,那我方纔也是藉助踏空之力空而行,說到底也是藉助了空氣的力量,爲何前輩卻不屑一顧呢?”
“難道魚在水中游也是拼盡全力,鳥飛上天恨不得扇斷翅膀,你在地上走,每一步都要將山踩踏嗎?”雲暮反問道。
李輝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思考著雲暮所說的這兩句話中的含義。
“鳥飛上天,魚游水中,便和我在地面上行走一樣平常,水和天,便是魚和鳥的大地,當然可以隨隨便便,而我雖然可以踏著空氣飛起來,卻是利用無與倫比的速度,將空氣踏,利用反衝的力量飛起來,這本質上還是屬於跳,不是飛!只有真正與空氣融爲一,空氣不再是我的阻礙,才能以之力自由飛遁。”
李輝眉頭一展,瞬間領悟。
“前輩,我明白了。”李輝臉上充滿自信地道。
“真的明白了?”雲暮懶洋洋地反問。
李輝重重點頭。
雲暮擺擺手,意思是讓李輝一試。
李輝站起來,走在一片空地上,並沒有急著飛上空中,而是閉起眼睛靜靜地著周圍的空氣。幻想著自己宛如在水中的一隻魚一般。空氣輕地將李輝全包裹,濃郁的天地靈氣緩緩地被吸收,之中,每一都在吸收著空氣中蘊含的天地靈氣。
“這天地便是一片汪洋,這空氣,便是汪洋之水,而我便是這汪洋之中的一條魚。”
時間緩緩流逝,李輝依舊一不地站在原地。而一旁的雲暮臉上也沒有毫焦躁之意,好整以暇地坐著,一口一口地喝酒。
漸漸地,李輝到自己和周圍的空氣融爲一,能夠到空氣每一微小的振,每一片樹葉搖帶來的空氣波,都在他的之中。
然後李輝輕輕地擡起腳,向前踏出一步。
這一步看起來簡簡單單,卻又無比的優自然,似乎極其緩慢,沒有帶一空氣的波,又極爲的自然,彷佛不是腳在,而是空氣在流。
然後李輝邁出的一隻腳輕輕踩在虛空中,另一隻腳緩緩跟上。
天空中彷佛出現了一道無形的天梯,李輝一步一步踩著這天梯在向上走去。
然而剛剛踏出兩步,李輝的子便一個搖晃,從地面上墜落下來,隨後穩穩站住。
但李輝臉上卻沒有毫的氣餒,反而充滿興之意,面向著雲暮道:“前輩我懂了,將自己的溶於空氣,達到最完的平衡,這樣便能在空氣中自由地行。”
“好了好了,別大呼小的,才領悟一點皮便洋洋自得了?此時你只是明白了這個道理,卻還不能做到,此時你是被地適應空氣,等你做到改變空氣的流,隨心所地空而行,再來跟我說。”雲暮擺擺手,看著李輝的眼像是看著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孩子,沒好氣地道。
李輝卻樂呵呵地道:“是,晚輩這就去苦練。”
於是李輝再次苦苦地練習起來,而云暮這次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一直悠閒自得地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看著李輝一次次踏空而行,卻又一次次失敗,然後重頭再練起。
數個時辰後,李輝已然能夠如同踩著無形天梯一般,自由地行走在虛空之中。本來能夠做到這一步,應該萬分歡喜纔是,此時的李輝卻是臉上再次出迷惘之。
現在李輝只能在空中以恆定的速度,小心翼翼地著空氣行走,卻覺比踏空氣而行還要累。
“怎樣才能如意地控制自己的速度呢?”
李輝苦苦冥想,一次次地嘗試。但卻一次次失敗,只要打破原有的平衡,便立刻從空中掉下來。
“這樣下去可是不行,即使能夠以之力在空中行走,也沒什麼用,對於鬥法對敵都幫不上半點。”李輝微微有些焦急。
“笨死了,想一想那些飛鳥和飛蟲是怎麼飛的。”雲暮在一旁搖頭道。
“飛鳥和飛蟲?”李輝眉頭一皺,冥想起來。
“鳥兒飛行展雙翅,拍擊空氣,獲得向前的力,其實與我以前的踏空氣飛行差不多,只不過掌握的力度正好,沒有毫多餘罷了,而蜂飛行,則是快速地震雙翅……”
突然李輝眼前一亮,像是捕捉到了什麼。
“蜂……震翅膀……我懂了!”
李輝出一明悟,接著再次踏著空氣緩緩飛起來,這一次卻與以往不同,李輝渾的都以一種微小的頻率震起來,這震幅度極小,卻是極快,以旁人眼之力本看不出來。
周圍的空氣,同樣隨著李輝的震起來。
然後李輝的速度漸漸加快,卻沒有從地面上失控落下。
功了!
就連一旁的雲暮,也暗自點了點頭,心中默贊李輝的悟。
一旦悉其中法門,李輝進步飛快,一個時辰後,便能自由地控制著在空中飛行。在這林中盤旋縱橫。
“好了好了,練得差不多了,看的我都眼花了,快下來吧,這玩意兒以後再練,我教教你這種法門的真正用。”雲暮向著還在空中盤旋的李輝道。
聽到雲暮傳喚,李輝在空中一折,飄然落下,沒有帶起一點風聲。
“前輩。”李輝行禮道。
“唔,其實你這也不算笨了,只是比本爺當年差了那麼一點點而已。”雲暮點點頭道,不知道是夸人還是誇自己。
然後雲暮輕輕咳嗽一聲,總算把自己前輩高人的架子端起了一點點,然後開口道:“讓你領悟這種法門,不是爲了你能夠依靠的力量飛遁,而且是爲了讓你能夠更好地掌控的力量,你且到那塊石頭邊上去。”
李輝看了看雲暮目指向的一塊足有丈許見方的大石,心中略有些不解,但還是恭敬地答應了一聲,走了過去。
“現在,你將手放在那塊石頭上。”雲暮指示道。
李輝照做。
“很好,就保持你現在的姿勢,不要,也不要用靈力,將這塊巨石砸爲末。”雲暮淡淡道。
“這……前輩,我不,本無法發力,便空有鍛金的修爲,也無法將這石頭砸碎啊!”李輝有些不解。
若是以他鍛金的煉修爲,莫說這樣大一塊石頭,便是比這大兩倍,也可以一拳砸爲末,但是此時不,便再厲害的修爲也無從發力。
“讓你砸你就砸,廢什麼話。”雲暮叱道。
李輝不再分辨,而是將全巨力凝與臂上,向著那巨石推去。
巨石紋不。
數次嘗試,結果都是一樣。
“現在你嘗試用你剛纔在空中那種方法,將全都震起來,然後將力量傳於手臂之上試試。”雲暮淡然道。
李輝將信將疑,全一起發力,全部震起來,然後如同水波一樣擴散開來,全部向著手臂之上擴散去。
“轟!”
一龐然大力從李輝手臂上而出,前方那丈許見方的巨石瞬間化作一堆末。
李輝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臂,似乎有幾分明白,卻又不是全部都懂。
“無論你有多大的力氣,想要發力,必須有一定的距離,才能將速度提起來,將力量加持到最大,而你將手粘在這石頭上,便無從發力,所以會覺無法將這巨石擊碎。但是你將全巨力抖起來,如流水一般奔流而下,以自爲河道,力量爲洪流,飛流直下,自然有開山斷石之力。”雲暮這才向李輝解釋道。
李輝瞬間明白過來。
“與人對敵之時,不論你從任何角度發力,速度有多快,都會給人留下破綻和空隙,但倘若你本不用距離發力,在方寸之間便能發出全的力量,甚至是幾倍的力量,那又有誰能夠躲得過呢?我教你這發力方法,是將全力量結合起來,瞬間發出來,而且如果你速度夠快足以連發數次,便能產生數倍於本的力量,如此一來,便等於你戰力提高數倍,你可懂了?”
“晚輩明白了。”李輝臉上出狂喜之,明白這種法門的價值。
“這只是最淺的一點運用法門,回頭我再給你這方面的真正神通運用之法,無論是遁法還是戰力,都能讓你得到飛躍的提高。”雲暮站起來,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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