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踏海訣》,三個大字才一出現在腦海中,拔山尊者就猛然睜開雙眼,盯著對面的蕭勉。
“你怎麼會有這東西的?”
“想那白家不過建立千年,雖然佔著萬宗城的地利之便,但到底時日不長,基稍短;他們白家都能拿出《拔山踏海訣》,我五行門央央萬年大派,豈會沒有這東西?”隨便找個藉口推開之後,蕭勉轉而問道:“當日金九鍛前輩既然肯用《真金九鍛訣》換取《拔山踏海訣》,料來,前輩你應該是土水雙屬靈吧?不然也不可能修煉《踏海訣》!”
“不錯!老夫正是土水雙屬靈!”
“那就祝前輩早日修《踏海訣》,重現拔山踏海之威,來日若能進階元嬰,沒事了還請多找找白家的麻煩!”
“……,你小子,白家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前輩可知,我的師承傳自何人?”
“你師父不是五行門那個瘋人嗎?碧落仙冷凝玉,在金丹修士中也算是號人,可惜終究是流之輩!”
“前輩這話只說對了一半!碧落仙與其說是在下的師尊,倒不如說是在下的師姐,是代師授藝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蕭勉自顧自的說道:“我真正的授業恩師,乃是當年人稱五靈老祖的五靈子,前輩或許聽說過五靈老祖早在數十年前就隕落的消息吧?那自然是假的,不過五靈老祖雖然沒有隕落,但也中了一種名爲鎮魂毒的奇毒,不得不魂魄離,進假死的狀態。其後我得五靈老祖傳授五行大道,更是在他臨死前得知那鎮魂毒正是白家特有之!”
“白家?鎮魂毒?哼!白家倒確實有很多稀奇古怪之,只是他們爲什麼要暗害五靈老祖呢?”言辭間雖然還是有些不信,但拔山尊者的語氣已經緩和了不。畢竟拔山尊者父子倆本就是被白家迫害至此,聽了蕭勉半真半假的言辭,不由心生慼慼然。就聽蕭勉繼續胡謅道:“白家狼子野心,妄圖以白采薇我五行門大長老元元真人,侵吞五行門!此事被五靈老祖識破,白采薇纔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嫁給了李牧道,如今纔有了農家流被白家鯨吞蠶食的現狀。”
說著說著,連蕭勉自己都懷疑當初是不是真的發生過這種事了。
“!侵吞!白家啊白家,玩了千多年,還是隻有這兩招拿得出手,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拔山尊者似乎是相信了蕭勉的言辭,只是自始而終,他都地著手上的傳功玉簡,這讓蕭勉啞然失笑。
“前輩如今該知道晚輩爲什麼要對付白家了吧?”
“不錯!若按你所言,那五靈老祖便是你授業恩師,一日爲師,終爲父;殺父之仇,不同戴天!”
“前輩所言甚是!怎奈晚輩到底還沒有結丹,要對付白家築基期修士自然不難,但像上次對付白元義時一般,白家就無恥得用了金丹強者意圖反殺晚輩,當時若非前輩仗義出手,晚輩恐怕已經了對方的掌下亡魂。”這麼說著,蕭勉站起來,朝著拔山尊者躬行禮,站直了子,一本正經的說道:“這《踏海訣》便贈與前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你小子,明知道我不可能拒絕《踏海訣》的!”深深地看了蕭勉一眼,拔山尊者到底還是將那塊鐫刻著《踏海訣》的傳功玉簡收了儲袋中,反手取出另一塊玉簡,給蕭勉,解釋道:“我知你修煉的煉功法,頗爲高階,或許看不上這《真金九鍛訣》,也只能算是聊表心意了!如今老夫已經收了你的好,說吧,有什麼事要老夫做?”
“前輩客氣了!”不聲的收起那《真金九鍛訣》,蕭勉這纔好生言道:“咱倆都有共同的敵人,都有共同的目標,就算不能將白家從萬宗城中連拔起,也要讓他們不自在!前輩應該知道吧?在下已經和農家流的玉鋤老祖結了聯盟。不過前輩或許不知道,便是三大教也看不慣白家!”
“此話當真!?”
此前任憑蕭勉說的天花墜,拔山尊者始終是將信將疑,但是蕭勉一提到“三大教”,卻讓拔山尊者不得不重視。
萬宗城,號稱萬宗聖地,但最終的掌權者還是三大教。
白家之所以能有今日的威勢,不就是因爲白家近千年來一直把持著三大教中儒家一脈的一半勢力嗎?若是三大教真的打算對白家手的話,那纔是真正絆倒白家的契機!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當年金九鍛雖然冒死逃出了白家,但到底是因爲在白大先生和白二先生兩人聯手之下了致命傷,將《拔山訣》給拔山尊者之後,不久便一命嗚呼,撒手人寰。
拔山尊者又何嘗不想將白家連拔起,徹底斬滅?
若蕭勉今日之言屬實,拔山尊者自然不介意在即將到來的勢力傾軋中狠狠的踩白家一腳,好好地出一口惡氣。
只是這蕭勉,所說的話裡到底有幾分是真的?
“前輩!我知前輩必有顧慮,短期我也沒有對付白家的打算,前輩何不先回去翻看一下這《踏海訣》?想來以前輩沉浸《拔山訣》多年的經驗,應該一下子就能看出這《踏海訣》是真是假吧?只要這《踏海訣》是真的,就算晚輩方纔說的都是假話,於前輩而言又有什麼損失?若是這《踏海訣》是假的,便是晚輩方纔說的都是真的,又有何益?”
“這……”
拔山尊者不得不承認,蕭勉這話切中了他的肋。
“好!小子,若這《踏海訣》是真的,我便欠你一個天大的人,來日若是要對付白家,切記算上我那一份!”說完這話,拔山尊者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而後影一晃,消失不見。看著空空如也的對坐,蕭勉搖頭苦笑。只是下一刻,又一個人影出現在座位上,自顧自得倒滿酒杯,仰頭飲盡,而後言道:“嘖嘖!酒不夠好!你小子,這買賣做的虧啊!一篇《踏海訣》卻什麼都沒換來,真失敗!”
“白七爺好雅興,又來喝酒嗎?”
“我倒是想啊!只是兜裡沒靈石!”
“這有何難?七爺稍等!”言罷,蕭勉取出一個小巧的儲袋,喚來酒保,命其取來一壺上好的五階靈酒“滿堂香”。白七爺一把搶過那壺價值近萬塊中品靈石的滿堂香,仰頭便是一通牛飲。靈酒從白七爺脣邊流淌下來,看的蕭勉心痛不已。每一滴滿堂香都價值數十塊中品靈石啊!眼見白七爺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蕭勉忍不住疾呼:“七爺!您老下留,好歹給我留一口啊!這可是五階的滿堂香!”
“呃……,沒了!”
“……,七爺,您也太不厚道了!”
“痛快!好久沒喝的這麼痛快了!”又打了個酒嗝,白七爺看著蕭勉,一臉嚴肅的說道:“看在這一壺滿堂香的份上,方纔你侮辱我三姐的事我便當沒聽見,以後小心點!”
蕭勉聞言一愣,再一回味,這才猛然一驚:白七爺排行第七,白采薇人稱三小姐,白七爺口中的三姐便是白采薇!
顯然方纔蕭勉和拔山尊者的一番談話,全都被白七爺聽了個一清二楚,只是看拔山尊者的反應,分明是毫無所覺。要知道當晚拔山尊者對陣白大先生都打得有聲有,若非白大先生被急了使出九轉如意鼎,拔山尊者還不一定會輸。
由此可見,這白七爺的修爲堪稱逆天了!
難怪當初丁開山會說白七爺纔是上一代修士中最傑出的天才,甚至堪稱是元嬰老祖之下第一人啊!
“不過你小子放心:除了三姐,白家其他人你隨便禍禍!七爺看他們也不順眼!要是打不過就來找七爺幫忙!”
白七爺這話又讓蕭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白七爺,還真不是尋常人,不走尋常路啊!
難不這白七爺還暗過他的白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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