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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心錄》第二百八十八章 尋故訪舊

readx();打著刺探白家底細的幌子,蕭勉把丁開山從玉鋤老祖的小院裡拖拉出來,陪著他一起在萬宗原閒逛。

“蕭兄,白家大宅乃是在萬宗城最中心的天門區域,我們要不要直接過去?”丁開山倒是不疑有他,只覺得蕭勉對農家流一事如此上心,實在是難能可貴,蕭勉卻反問道:“天門?此前丁兄言及萬宗城有九區十三門,我還曾經狐疑過呢,這天門就是最後的第十三門吧?敢問何謂天門?”

“天門,確實是萬宗城中的第十三門!”言辭間,丁開山停下腳步,轉朝南,遙指著萬宗城上空的三座神山,侃侃而言:“此前就和蕭兄說過,萬宗城不飛遁,但飛遁高度不得高於三大神山,尋常修士要登上三大神山也不可能直接飛遁而上,必須經過天門才行。換言之,天門是一傳送陣,連接萬宗城地表九區和空中的三大神山的傳送陣!”

丁開山這番話,讓蕭勉對於那神的三大神山更加的心馳神往。

“天門,不是通往三大神山的必經之路,同時也是萬宗城九區的最中心,也因此,那裡是整個萬宗城最繁華的地域,堪稱是寸土寸金。萬宗城中最好的客棧、法作坊、靈草堂、靈堂、陣法堂之類的商鋪都集中在那裡,當然那裡的花銷也不是一般的高,便是愚兄,也不敢輕易踏足呢!”

三言兩語間,丁開山就將天門的概況介紹的一清二楚,蕭勉聽了暗暗點頭,思量著宣朗和葉青果應該不在天門。

卻原來從一開始,蕭勉就沒打算去打探白家的消息,而是拉著丁開山這識途老馬,試圖找到失散多年的好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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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丁兄,除了天門附近的白家大宅之外,萬宗城中可還有其他專供煉丹師居住的地方?”說這話時,蕭勉腦海中不由回想起那個著自己“大哥”的小丫頭,以及那個自稱老實人並以爲散修自豪的宣朗,不由面帶微笑。丁開山聞言一愣,稍一思量便言道:“還真有這麼一個地方!”

丁開山說的乃是萬宗城最南端的一貧民窟,別看萬宗城標榜著散修聖地,然而凡事皆有兩面,城中既有如天門一般的富人天堂,自然也有貧民窟這種貧賤修士們的聚集地。

貧民窟中居住的大多是煉丹師,而且是不滿白家壟斷萬宗原丹藥煉製而聚集在一起的煉丹師。

想當年白家吞併丹鼎流之後,雖然繼承了丹鼎流大部分的傳承,但也有不煉丹師不齒白家的所作所爲,憤而自立門戶。按理說,煉丹師乃是很富裕的輔助職業,但卻需要大量靈草爲後盾才行,這些自立門戶的煉丹師在到白家打之後,一則得不到足夠的靈草來煉製丹藥,二則就算他們煉製出了丹藥,也比不上白家刻意打的超低價格。

時間一長,這些煉丹師的生活自然是窮困潦倒。

其中不自稱識時務爲俊傑的煉丹師重新投了白家的懷抱,但也有許多煉丹師不爲五斗米折腰,堅持了下來。

這些煉丹師便聚集在一起,不爲發家致富,只爲彼此流,研究新的丹方,研發新的煉丹技巧,漸漸地,倒也爲了萬宗城中的一景,只是他們的窮困卻始終無法改善。

如今聽聞蕭勉打聽起煉丹師的聚集地,丁開山自然是滿腹狐疑,蕭勉卻懶得理他,只顧朝南飛遁而去。丁開山看著蕭勉漸行漸遠的影,搖了搖頭,不得不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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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鋤老祖的小院在萬宗城的東北角,而丁開山所說的貧民窟則在萬宗城的東南角,兩人不得不橫穿整個萬宗城。好在萬宗城中不飛遁,不然近千里的距離足以讓人瘋狂了。

饒是如此,蕭勉兩人也足足飛遁了半天才趕到目的地。

“呼……,丁兄,你不要告訴我:平日裡你們就是這麼閒逛萬宗城的?”直到親經歷過從北到南的飛遁之後,蕭勉才深切地意識到了萬宗城方圓千里的廣袤。即便是蕭勉,也到頗有些真氣不暢,更別說其他真氣總量更的修士了。丁開山聞言狠狠地了兩口氣,這纔沒好氣的罵道:“屁!誰吃飽了沒事幹啊?咱平時可都是坐傳送陣的……”

“傳……傳送陣?萬宗城九區之間有相互的傳送陣?”在丁開山點了點頭之後,蕭勉質問道:“你怎麼不早說?”

“你讓我說了嗎?再說,你不是說要刺探白家的底細嗎?坐傳送陣還刺探個屁啊!”翻了個白眼,丁開山小聲嘀咕道:“的熊!本來還想給他個下馬威,真累啊……”

丁開山的聲音雖然很小,蕭勉卻聽得一清二楚,當下沒好氣的瞪了丁開山一眼。兩人卻不知道,因爲丁開山的一番作弄,讓某些人的佈置付諸東流。玉鋤老祖所在的東北區傳送陣附近,正有三五人頭接耳,而後不的潛伏下來。

蕭勉也懶得和丁開山置氣,稍稍恢復了真氣之後,便開始在靠城牆邊的貧民窟中搜尋起來。

其間蕭勉就見貧民窟的修士雖然稱不上不蔽,食不果腹,但上的行頭確實不如萬宗城中的其他修士,只是他們臉上卻全然沒有其他人的熙熙攘攘之,反倒是一派淡泊,便彷彿安之若素,本該如此一般。這不由讓蕭勉若有所思,爲修士,到底是該無所不用其極,將一切修煉資源集中在自己上,還是該知足常樂,非寧靜無以致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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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怕是他們都走了各自的牛角尖罷了!

大道至簡,直指本心。

一味的竭澤而漁固然不好,一味的退避三舍也不可取,所謂中庸之道,不偏不倚,道法自然,纔是至理。

這一番悟不過是轉瞬之間,卻讓蕭勉宛如醍醐灌頂。

便在這時,一個悉的影出現在蕭勉的眼角,稍一頓目,蕭勉角輕勾,發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就見不遠正是一專供散修以的小攤點,邊角的攤位上,斜著一桿布幡,幡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藥”字。至於攤位的主人則在城牆邊上,背靠城牆,手捧書籍,正看得津津有味,不時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子,寫寫畫畫。

那人,可不就是方正不阿的散修宣朗?

再一聯想到布幡上那個碩大的“藥”字,顯然宣朗如今是專門以販賣丹藥爲主了,想深一層,蕭勉猜到宣朗販賣的這些丹藥,應該都是出自那個青如果的小丫頭之手。

如此說來,宣朗和葉青果應該是安然無恙的。

想到這裡,蕭勉轉離去,卻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既然確定了故友安好無恙,蕭勉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大半。如今蕭勉白家和農家流暗鬥的漩渦之中,若是貿然和他們相認,無論是對蕭勉還是對他們倆都不是好事。

與其那樣,倒不如視而不見。

只是蕭勉前腳纔剛想走,後卻傳來了宣朗的怒喝聲。

“你們又想來幹什麼?天化日之下,萬宗城中還有沒有王法了!?”宣朗的聲音義憤填膺,一向和的老好人形象險些顛覆,足見宣朗此時的憤懣之。蕭勉一愣,不著痕跡的側了側,就見宣朗的攤位前正有三人並排站著,那三人倒是沒怎麼喝嗎宣朗。蕭勉定睛看去,就見其中一人笑看著宣朗,低語道:“宣哥兒何必如此激憤?我家爺不過就是想和葉小姐親近親近,你又何必如此不近人?”

“果兒年歲還小,不通世故,加之一心鑽研煉丹,沒工夫也沒必要和你家爺親近!”

“哼!那好啊!”面對宣朗的嚴詞拒絕,那人非但不生氣,反倒是和的說道:“今天你這攤位上的丹藥,我家爺全包了,打包吧!貨款照舊,記在賬上便可!”

“你!你們三番兩次拖欠貨款,上個月的貨款還沒有著落呢,如今還來賒賬,我豈能信你?”

“呦!宣哥兒這是不打算和我家爺做生意了?行!我家爺向來以德服人,絕不會做那種強買強賣的勾當。”說到這裡,那人環視了周圍的衆人一圈,大聲說道:“不過我有言在先,宣哥兒攤位上的丹藥乃是我家爺看中的,誰要是敢擅自私下購買,別怪我家爺發飆!別怪我言之不預!”

這一番話,氣得宣朗睚眥裂,卻又作聲不得。

至於那些圍觀者,顯然都認識宣朗和來搗的三人,也都知道他們之間的糾葛,指指點點者有之,頭接耳者有之,就是沒有仗義執言、路見不平之輩。宣朗知道今天恐怕是又開不了張,雖然心頭焦慮,卻還是打算收攤回家。

便在這時,一個聲音響徹全場,震耳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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