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蕭勉救下丁開山的三日之後,兩人被一羣散修攔截在大草原的邊際。
話說當日經過短暫的休整,在蕭勉的療傷丹藥輔助下,丁開山很快便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稍一商議,兩人便決定立刻啓程,結伴而行趕往萬宗原。
雖然已經儘量掩人耳目了,不想到底還是惹上了麻煩。
那一羣包圍著兩人的散修,足足有二十多人,所幸其中修爲最高的也不過是築基期頂階,而且僅僅是首領一人,餘者碌碌,本不兩人的法眼。
蕭勉和丁開山這纔沒有在第一時間跑路,反倒是想看看對方的意圖。
“你們兩個,誰是丁開山?”
那貨攔道者的領頭人開門見山的一句話,就讓蕭勉和丁開山相視苦笑,不同的是,蕭勉的笑雖然也有些無奈分,但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丁開山的笑可就是苦到骨子裡了。
只是事到臨頭,丁開山也不是怕事的主,何況邊還有蕭勉這麼個鬥劍會魁首撐腰,丁開山倒也不懼那烏合之衆。
“我便是萬宗原農家流丁開山,還未請教這位道友是何流派?”丁開山上前一步,朝著那首領抱拳相問,不想那首領上下打量了丁開山一眼,而後看也不看一旁的蕭勉,瀟灑的一揮手,就在那二十多名修士撲殺向蕭勉和丁開山兩人時,這首領才笑著輕語:“流派?老子是要你命的流派!”
如此的不言而戰,讓蕭勉不自覺的皺起眉頭,同時也對這夥狹路相逢者起了必殺之心。
就在那夥劫道者將兩人團團圍住時,蕭勉和丁開山打個眼,眼見丁開山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反手便取出了蕭勉之前送給他的一把高階法飛劍,蕭勉同樣點了點頭。
兩人雖然毫無流,但已經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那夥劫道者雖然人數衆多,但是除了那首領是築基期頂階修爲之外,其餘人中築基期高階的也不過三人,剩下的便都是築基期中階甚至是剛剛築基的小修士,純粹是拿來充數撐門面的,也因此,有飛劍在手的丁開山雖然是個靈農,卻足以在對方的圍攻之下自保無虞,而蕭勉的目標,就是那個在戰團外圍注視著全場的首領——唯一的築基期頂階修士!
並沒有給蕭勉和丁開山更多的準備時間,那夥劫道者已經蜂擁而上。
一時間,殺聲震天,好不熱鬧。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各低階法漫天飛舞;低階符籙催生的火球、冰錐更是虎虎生風;還有三兩隻低階靈,在外圍搖旗吶喊,卻不敢衝進戰團。劫道者的絕大多數攻勢都朝著丁開山衝去,卻也有一張黑漆漆的漁網兜頭便朝著蕭勉頭頂罩過來,意圖給蕭勉來個包圓,好似拿他當羊了。
以丁開山築基期頂階的實力,除了築基期高階修士的攻擊需要小心應付之外,其他人的攻擊還真不被他看在眼裡,又得知蕭勉打的是擒賊先擒王的主意,丁開山索懶起來,只顧躲避那些修士的混攻擊,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至於蕭勉,就更加輕鬆了。
隨手發出一道庚金神擊穿那張黑漆漆的漁網之後,蕭勉都懶得理會那個因爲漁網法破碎而失神的修士,足尖一頓,蕭勉的形便拔地而起,宛如在一陣黑風旋過衆多劫道者,又似蝶穿花,不沾片葉,徑自朝著那首領衝擊過去。
蕭勉這麼一,那些當局者迷的劫道者倒還沒覺得怎麼樣,旁觀者清的丁開山和那首領卻同時悚然一驚。
蕭勉的形看似是在躲避那些劫道者的攻擊,但若看的仔細一些,蕭勉分明是主衝著那些飛劍、法衝過去的,卻在將要遭攻擊之前,以更快的速度錯開了攻擊,便好似那些攻擊穿了蕭勉的,卻並不能給他造任何傷害。
也因此,一路無阻的,蕭勉已經晃過了衆多的劫道者,輕而易舉的離了戰團,與那首領正面相對。
不等那首領說些什麼,蕭勉已經灑然一笑,衝殺上去。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了!
那首領雖然也是築基期頂階的修爲,但論起真實戰力卻連丁開山這等靈農都比不上,顯然是平日裡養尊優慣了的,如何能是蕭勉這等刀尖上滾殺過來的兇神的對手?
連法都沒有用,蕭勉就空手擒下了那個銀樣鑞槍頭的首領,將之宛如小孩一般提溜在自己手上。
漸漸地,現場的喊打喊殺聲越來越小,直至無聲。
“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吧?”將那首領狠狠地摜在地上,蕭勉擡腳踩著那首領的肩膀,輕聲笑問:“這位道友,看你也是有份的人,何不說出來讓咱們認識認識?”
“你……,你……,你是誰?”
“怎麼著?現在纔想起來問我是誰?”臉上笑意盈盈,蕭勉腳上用力,將那首領的整個肩膀踩進地面,在對方聲嘶力竭的呼痛聲中,蕭勉的聲音響徹全場:“別給臉不要臉!”
“疼!說!我說!”
蕭勉這纔將腳從對方模糊的肩膀上移開,一雙眼睛卻還是地盯著對方,讓那首領不敢妄。
“我……我是聽說在鬥劍會上,丁開山這小子曾對白家的三小姐不敬,這纔想來教訓教訓他,替白三小姐出氣……”
“哦?是嗎?替白三小姐出氣?你是白三小姐的幕之賓還是下之臣啊?”聽聞對方的來意竟然是因白蓁蓁而起,蕭勉心頭一陣火大,言辭間更見凌冽:“姑且不論你和那白蓁蓁是什麼關係,就算你真的是爲白蓁蓁出頭來對付丁開山的,可是不問青紅皁白便舉刀相向,哪裡有教訓一二的意思?更可惡的是,連旁人是誰都不問清楚便同起殺心,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是天王老子還是那白三小姐!?”
“我……,小的不知這位道友大駕,冒犯了道友,還道友大人有大量,海涵一二纔好……”
“海涵一二?當然!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白三小姐的面子上,我也不可能殺了你的!”蕭勉這話讓那首領鬆了口氣,心說只要此番不死,日後總有弄死這混蛋的機會。然而蕭勉幾經生死,哪裡會看不出對方眼底的兇,眼珠一轉,蕭勉漫不經心的一指點在對方的下丹田,瞬間強大的庚金神衝進對方的丹田,連道基帶丹田一併摧毀的一乾二淨。就在那首領痛不生的同時,蕭勉淡然言道:“不殺你也可以,但我總要確保你日後沒有反殺我的能力才行!”
道基破碎,修爲盡喪!
丹田損,再難修煉!
“你們幾個聽好了!念在爾等都是初犯,我就既往不咎,你們可以自行離去,記得帶上你們的首領!”言辭間,蕭勉已經絡的摘下了那首領的儲袋,據爲己有。隨著蕭勉這一句話的散佈,早就被嚇傻了的劫道者們紛紛做了鳥散,唯有三兩人還站在原地,警惕的看著蕭勉,又看了看地上面如死灰的首領。蕭勉也懶得管他們,和丁開山打個眼,便自顧自的相伴而去。只是丁開山私下卻低聲輕語:“蕭兄,我看你也是殺伐果斷之輩,何必行這等斬草不除之事?”
“你覺得,那小子還能活下來嗎?”
“你是說……”
“眼看著部下拼死相鬥,自己卻站在後邊過壁上觀的人,你覺得會是什麼得人心的主嗎?”言辭間回頭去,約間彷彿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聲,蕭勉角輕勾,“方纔我一聲既往不咎,大多數人便四散逃命,留下的三人你以爲是真的想帶那小子離開嗎?他們目兇,可不是善茬!”
丁開山仔細一回味,臉瞬間便有些不自然起來,同時他看向蕭勉的神,更是凝重三分,也警惕三分。
眼前這個鬥劍會的魁首,怕不只是傳言中那般戰力驚人,幾可比擬金丹強者呢,心計,城府,無一不啊!
想想也是,若只是戰力出衆,何以能擊敗那素有天才之名的呂承志?
對於丁開山的注意,蕭勉卻全不在意。
遙著遠的夕,蕭勉若有所思:這一路去往萬宗原,恐怕不會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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