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能夠在蕭勉腦海中發出聲響的,自然便是鬼頭。
鬼頭人老,甚至比蕭勉自更加清楚他目前的境。
若是一名金丹實力的影侍全力出手,擊殺蕭勉的話,那麼蕭勉手頭任何所謂的殺手鐗、底牌,都將毫無用。
就算是五靈壁,也不過能夠抵擋那影侍片刻罷了,但是片刻後呢?
誰也不敢保證片刻之後就會有人來救蕭勉,至冷凝玉已經被一個不知名的金丹強者牽制住了,若是所料不錯的話,怕是連丹丘生也被元妍老祖親自出手羈絆著。
至於書生等人,他們會不會手此事還說不定,畢竟元妍老祖和五行門可是頗有淵源的,而以他們萬宗原三教的份手五行門事務的話。
一個不好,便會落下一個越俎代庖的罪名。
如今的鬼頭只能靠蕭勉,如今的蕭勉只能靠自己。
旁觀者清之下,鬼頭急忙提醒蕭勉。
“三清神?”
“不錯!三清神,號稱古往今來扶正辟邪第一神!那影侍乃是魔影宗《化影神魔**》所衍生的一種魔,又是從人影中煉化而來,天生便屬污穢暗之,以三清神照之,必定如沸水潑雪,冰消雪融!”
魂念傳音,不過一念間。
到蕭勉的遲疑,鬼頭恨鐵不鋼的破口大罵。
“你小子糊塗了!?忘了你是怎麼煉那冒牌的五行神的了?”
“冒牌”兩字耳,蕭勉如遭雷擊,醍醐灌頂。
霎時間,一道靈灌之下,蕭勉猛然停下形,反正對著影侍。
影侍上依附著元妍老祖的一縷分神,對於蕭勉的反常舉自然是頗錯愕,然而如今時間迫,它只是稍一遲疑,便再度撲向蕭勉——它不相信,蕭勉能夠傷害到它!
此時的蕭勉,眼中彷彿再也沒了那個影侍,他甚至到自己再度進了當晚那個奇怪的夢中一般。
高山之巔,白雲之間,那個神人反揹著雙手,傲然而立。就見那人隨意地一指點出,毫無花哨,毫無虛妄,就這麼平平無奇的一指點出,便彷彿囊括了九天十地、三界六道。
蕭勉渾打個機靈,幾乎是條件反似得,平右手,食指前,無意識的朝前一指。
然後,什麼也沒有發生。
再然後,幾乎已經快要到蕭勉的影侍,發出一聲驚天地的慘聲。
蕭勉被這聲慘驚醒,定睛看去,就見影侍整個左半邊的子徹底消失,剩下的右半邊子也是佈滿裂痕和焦灼,霹靂拉的聲音猶自炸響,便彷彿這一半子隨時會炸。
一驚之後,蕭勉立刻反應過來。
可是還不等蕭勉決定是繼續逃命還是拼死一搏,那影侍慘著炸了開了,卻不是因爲蕭勉發出的三清神,而是那影侍自行潰散逃逸了。
下一刻,金閃現,書生已經鐵青著臉駕馭著《尚書》趕到現場,眼見蕭勉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蕭勉見到書生也是如釋重負,再向碧波那邊去時,果然只見冷凝玉一道冰藍的劍正在飛來,卻不見之前那個與冷凝玉纏鬥之人,顯然無論是影侍還是那金丹強者,都因爲到了書生挾怒而來的威勢而提前退避三舍了。
眼見蕭勉無恙,冷凝玉冰寒的臉才稍稍好看。
便在這時,又是一道遁從厚土坪方向激而來,遁停頓之後,丹丘生現出形。
眼見書生、冷凝玉和蕭勉都在,丹丘生稍一錯愕,而後示意三人就近回到碧波中。
碧波中,書生、丹丘生和冷凝玉坐著,唯有蕭勉站在下手。
“元妍被我一擊離合神重創,已經敗走了。”
丹丘生這話算是給了蕭勉一個解釋,只是眼見下邊的蕭勉不言不,丹丘生頗有些言又止,倒是冷凝玉頗爲自責。
“也怪我大意!日間魔影宗的門人已經全部離開了五行門,唯有元妍那賤人不肯離去,我就該猜到肯定沒安好心的!可惡!此番若非尚前輩,險些被害了蕭勉的命!”
蕭勉和書生聞言都是一愣,顯然冷凝玉是將影侍的敗走歸功於書生的到來,蕭勉自然無所謂,書生卻有些心存狐疑。
只是再一想,蕭勉就算再厲害一倍,怕也不是那影侍的對手。
如此說來,那影侍是被自己驚走的倒也說得過去。
然而方纔自己趕過來時到的那連自己都心悸的能量波,又是怎麼回事?
“晚輩蕭勉,多謝尚前輩救命之恩!”
既然冷凝玉都認定是書生救了自己,蕭勉也就順水推舟承認下來。再說蕭勉那莫名其妙的三清神雖然重創了影侍,但最後影侍確實是被書生驚走的,蕭勉謝他倒也不差。
書生倒也坦然,了蕭勉一禮之後卻滿臉苦笑。
“別說是你們了,便是我們三個老傢伙,也被元妍那丫頭擺了一道!顯然,那個影侍是在昨天我們三人去找蕭勉時就溜出了的舍,卻一直藏著,直到今天才手呢!”
書生這麼一說,蕭勉立馬恍然大悟。
書生既然說他們三人流監視著元妍老祖,那自然是不會錯的,唯一的一段時間,便是昨天三人給蕭勉送禮的那個空擋。
本來以三人的意思,既然他們都親自來找蕭勉了,又何必再監視元妍?
沒想到元妍老祖就是鑽了這個空子,提前放出了自己的影侍,卻直到今晚才殺了蕭勉一個回馬槍。
便是這一擊回馬槍,險些殺的蕭勉死道消。
當然這也是蕭勉自疏於防範的關係,一方面是得知有書生等三人監視元妍老祖,另一方面是蕭勉自以爲元妍老祖既然已經花費青花瓷等三件奇毒暗害自己,料來是不會再親自對自己下手了。
卻沒想到元妍老祖如此狠辣,臨走了,還不忘利用一個影侍來嘗試著擊殺蕭勉。
畢竟那什麼青花瓷之類的都是外,像元妍老祖這等人,親眼見到蕭勉死纔算罷休呢。
蕭勉,顯然是低估了元妍夫人對他的必殺之心。
經此一事,也更加堅定了蕭勉意圖以死遠遁的決心。
只是在此之前,蕭勉卻想起前些天思慮的另一件事。
“敢問尚前輩:萬宗原方面的修士可曾離去?”
“還沒有呢!對了!白家的人,昨晚倒是離開了!”尚書生這話,本來不過是隨口一提,只是他這話一出,丹丘生和冷凝玉就對一眼,便是蕭勉,也暗哼一聲:“白家!?”
既然當初暗害五靈子的鎮魂毒是從白家流出來的,若說今日的噬魂毒也是來自白家,蕭勉一點都不懷疑!
只是這白家,何苦爲難自己?
看來,日後自己倒了萬宗原,說不得就要多和這白家親近親近了……
蕭勉三人的神,讓尚書生意識到了蹊蹺。
“怎麼?可是白家……”
“沒什麼!晚輩想趁此機會,以死遠遁!”
“你想借機死遁?”三人聽說了蕭勉的打算之後,都是一愣,而後冷凝玉接口道:“也好!明日我便公開宣佈,今晚你被人擊傷,再過幾天,就說你小子傷重不治,死了!”
說到最後,眼見蕭勉面苦笑,本來還因爲被元妍夫人算計一回而心鬱悶的冷凝玉,笑出聲。
“雖然並不能讓人盡信,但也確實不失爲是一個方法。”
斟酌一番之後,原本一直不建議蕭勉離開五行門遊歷天下的丹丘生,反倒是主勉勵起蕭勉。
“蕭勉,你既已定下決心要出去遊歷一番,作爲長輩,我自是尊重你的決定。易會已接近尾聲,屆時離開五行門的人流必定龐大而混,你不妨藉機混衆人中,藏沙於漠,藏水於海,纔是最好的僞裝。”
“多謝掌教師伯全!”
雖說蕭勉的去意義絕,但能夠得到丹丘生的正面應允,這還是第一次,也算是讓蕭勉吃了顆定心丸。
只是丹丘生的言辭,顯然並沒有因爲蕭勉的道謝而中止的意思。
“你勇奪鬥劍會魁首,雖然得到的那架飛舟也算一宗異寶,便是我見了都不免眼熱三分,但那東西畢竟是鬥劍會規定的獎賞,本就該屬於你。此番你的所作所爲,對我五行門重振聲威大有裨益,我這做掌教師伯的卻不好視而不見的。”
這麼說著,就在蕭勉喜形於的注視下,丹丘生卻轉而朝著書生遞出一本古舊的書籍,紫的封面殘缺不全,卻讓一向超然外的書生見之神微變。
恭敬地將那本書籍送到書生手上,丹丘生說明了自己的意圖。
“尚前輩數度救五行門於危難,今夜又救下蕭勉命,尋常事不足以表達丹丘和我五行門的謝意,唯有借花獻佛,將此拿出來與前輩一同品鑑!”
丹丘生的言辭一清二楚,但是包裹書生、冷凝玉和蕭勉在的其他三人卻都是一臉呆滯。
只因爲那古籍,赫然便是萬宗原道家送來的賀禮——《紫府天書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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