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靈捲,五人被同時震飛。
顧長青急出手,這一掌劈的絕不輕,施科首當其衝,已是吐出一口來。
五人在空中翻滾著落下,趙新國怒道:“顧長青,你做什麼?”
顧長青正想回答,唐劫已冷笑道:“還用問?殺了你們,就沒人知道我不是唐傑了!”
什麼?
所有人同時一震,那五人更是不敢置信地看向顧長青。
是啊。
唐劫說的沒錯。
死了那麼多人,任務也失敗了,真正的唐傑更是不知道在哪裡,所有的付出盡化流水,天神宮不會滿意,顧鷹主爲天神宮拿回兵鑑的總負責人,更是難辭其咎,他怎麼能甘心?
相比之下,反到是他們這些執行任務的人,到未必要這許多責難。
所以從顧長青的角度講,唐劫就是唐傑,也必須是唐傑,除此之外,不應該任何其他可能!
那一刻心念電轉,所有人都意識到這點,看顧長青的眼神也再不一般,而是充滿了警惕。
聽到這話,顧長青又驚又怒:“不是這樣,他就是唐傑……”
他話未說完,唐劫已抓起一把沙子灑向趙新國。
趙新國一仰頭躲過,反手一掌劈向唐劫,這一掌若是劈實,唐劫必死無疑,顧長青再不及解釋,人影一閃已擋在唐劫前,接了這一掌同時道:“不能殺他,他剛纔說出了天都山,他……”
“吼!”一記雷霆掌風劈出,赫然是孔五郎出手。
顧長青只顧著想要解釋,閃躲不及,被這一掌結結實實打中,登時退後數步。
只是他話雖然說出來了,卻全沒人在意。
“天都山”三字只是口型。
所有人都在這裡,誰也沒聽到唐劫說這三個字,義憤填膺下,更沒人去觀察唐劫,因此對這解釋完全不屑,不顧,不信,不理,甚至無心去想那三字背後的意義!
如果給顧長青時間,他其實還能把這一切解釋清楚,可唐劫的出手卻讓事一下子朝最激烈的方向發展過去,便如高山雪,使局面一路不可阻擋地俯衝直下……
這刻顧長青被一掌擊退,施科已對著唐劫又打出一縷指風。
他們對顧長青還有顧忌,因此並沒有因這罪名就對付他,但對唐劫卻全不留手。
顧長青大急。
他知道自己是被唐劫給綁架了,只要自己還想讓唐劫活著代兵鑑下落,就不能由著他們殺唐劫,從而也就坐實了“殺人滅口”的罪名。
但急歸急,面對這形他終究是不能坐看唐劫死,只能形急退,抓住唐劫往旁邊一閃。
偏偏魏玉,鄭飛,趙新國三人又衝了過來,顧長青無法,左手五爪賁張,一收一間,五道鋒銳指氣已匯一隻鷹爪,對著三人抓去。
正是他最得意的神鷹爪。
鷹堂以鷹爲名,其法也多與鷹相關,鷹目,鷹爪,皆爲察抓捕之,爲鷹堂副主,顧長青更是煉的如火純青。
這一爪他意不在殺人,只想阻五人來攻,但就在他出手的同時,唐劫眼中突然厲芒一閃,右手對著前方一點,一點金芒已在漫天塵卷中向趙新國。
他空山新雨咒所制,全靈氣無法調用,但他所依仗的本就不是靈氣,而是自強悍的魄,這一指僅憑腕力打出,再加金針本凌厲無比,竟是一擊穿趙新國左肩,在他肩上開出一個小。
線飈揚,趙新國痛呼出聲:“顧長青,你果然想殺人滅口?”
顧長青也是一愕。
唐劫金針出手的極蔽,誰也沒注意到漫天風捲中夾雜的那一點金芒,這刻所有人都以爲是顧長青乾的,就連顧長青自己都以爲是他不小心弄傷了趙新國。
他忙道:“不是……”
他還想辯解,趙新國已揚手打出一道洶涌拳風:“去你媽的!”
唐劫之所以選擇趙新國出手,就是因爲在多日接中,他早看出趙新國心狹隘,秉自大。儘管在顧長青的制下暫時起不了什麼風浪,可一旦陷困境,必麻煩。
這刻他了傷,誤以爲顧長青真如唐劫所說要殺人滅口,竟是直接對顧長青本人發起了攻擊。
和別人不同,爲真人之子,平日裡他或許還能把顧長青當上司看,真出了問題,顧長青也得靠邊站,因爲他有對抗的勇氣與底氣!
顧長青也怒了。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鷹堂之主,是趙新國的直屬上司,趙新國竟然敢對自己出手,已經是以下犯上。
“找死!”顧長青眼中寒一閃,翻手一拍,震氣浪,一無形震波已席捲而來。
他這一下含怒出手,威力不小,一擊將趙新國的拳風消弭於無形不說,餘波反震,將趙新國送上半空,甚至連其餘四人也波及進去。
另四人本能地出手相抗,出於對顧長青實力的顧忌,誰也不敢留手,四靈匯聚一團,同時向著顧長青掩去。
顧長青大驚,再不顧一切,手中已現出一支烏黑鐵爪,對著前方一抓,五道鋒銳爪氣襲來。
“小心,是懾魂爪!”施科已道。
啪!
就見魏玉已被一爪拍飛,他人雖飛起,手心中已打出一道青芒,那青芒見風即長,化一道劍影劈下。
顧長青暴喝一聲,上已現出一件金戰甲,這戰甲比起當初莊申所穿卻要耀眼得多。
同時顧長青對空一拍,懾魂爪拍在青劍影上,
青劍氣穿過爪影,正打在顧長青的天神甲上。
這清風劍丸是魏玉的拿手絕技,平時不見用,一用必是雷霆一擊,他也是瞭解魏玉,纔在見到青芒立刻意識到不好,發天神甲護,只是一想到魏玉竟然對自己用出清風劍丸,心中又氣又怒,想想這幾個蠢貨被唐劫挑,今日之事只怕難以善了,實在不行只能全殺了。
戰鬥這種事,從來都是越打火氣越大,仇恨越深。
往往你打我一下重的,我勢必也要還你一下更重的。
對於顧長青來說,對方用清風劍丸對付自己,那已是存了殺人的心思,但是對魏玉鄭飛等人而言,顧長青亮出懾魂爪又何嘗不是巨大威脅?
互不信任的雙方在這種況下,戰鬥手段更是不斷升級,敵對緒越來越濃,烈度也便隨之升格,從一開始的誤會迅速發展你死我活的戰鬥。
這刻大家都了真格的,誰都不敢也沒法再留手,山道上立時風煙大作,囂塵四起。
爲鷹堂鷹主,顧長青以一對五,卻是毫不落下風。
眼看五人同襲而來,顧長青一聲怒吒,全骨骼陡然暴發出一片脆響,更是散出一片寒,向著衆人席捲而來。
“是冰魄寒,快閃!”施科再,已率先向後退去。
他跟隨顧長青時間最長,對他的手段也最爲了解,這冰魄寒是顧長青提取千載寒冰的極之氣修煉而,中者表面無傷,部卻冰焰焚,可融化五臟六腑,就算是天神甲都擋不住,端的是極爲毒的一種法門。
其他四人聽聞也同時變,一起後退,趙新國已雙手連施印法,在一瞬間結出數是個印訣,同時放聲喝道:“大法無礙,五雷轟天!”
隨著他的喝,只見他頂門一道華勁,飈沖天際,剎那間引風雲,天空中風雲變幻,竟是化團巨大烏雲,雲中已見雷閃耀,電跳。
“雷字法,大風雷手?”顧長青也爲之變。
這大風雷手正是趙新國之父趙天雷的獨門學,威力絕大,修至高深可於數十里外引天雷轟擊對手。
這也正是凡境與靈臺境的最大區別,法突破自限制,可引天地威能攻擊對手,威力倍增。
趙新國沒有乃父的水平,但是這大風雷手也有了幾分火候,這刻雷雲聚,一道雷沖天而下,趙新國向上一接,抓著那頭頂天雷,已向著顧長青狠狠砸去。
“顧長青,去死!”
“你想得!”顧長青卻是哼了一聲。
他突然微一揚頭,間已發出奇特的低銳嘯鳴,後驟然現出一對烏黑羽翼的幻象,扇風塵,向著空中一架,那道雷正打在雙翼上,電在雙翼迅速遊走,閃出一片耀眼弧,卻毫沒能傷到顧長青。
“怎麼可能?”趙新國一滯。
顧長青已嘿嘿笑道:“若是你父親來,大風雷手或許我還擋不住,你那兩下三腳貓卻差得遠了,鷹翔閃!”
顧長青已如閃電般飛速掠向五人,在平地上拉出道道幻影。
這一下衝擊速度絕快,顧長青的懾魂爪已率先抓向施科。
他惱恨施科話多,因此首先攻擊的就是他。
施科怪一聲,凌空翻滾著躲過,同時已連續使用出數個防法。
顧長青卻是如影隨形的殺到,施科竟是躲避不過,懾魂爪向前一按,那防罩在顧長青的驅使下已穿護罩,正打在施科口,按在他的天神甲上,五指一攏,放出寒氣,正是冰魄寒。
凍氣直施科,打得他全一僵,顧長青已順勢一揮,鐵爪掃過施科咽。
施科捂著咽退開,後方兩道急電撲向顧長青背後,正是孔五郎,鄭飛打出的攻擊,顧長青形滴溜溜一轉,於間不容髮之際躲開這兩擊,長笑一聲:“跟了我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我最擅長的是速度嗎?以爲五人聯手就能對付我?就讓你們一個個死在我爪下!”
說著形再閃,化出道道殘影再撲鄭飛。
鄭飛知道不好,厲嘯一聲,單手向前一拍:“須彌掌!”
一隻掌已在瞬間放大,巨手當空下。
同時孔五郎一聲呼嘯,一隻三足碧眼金雕從他頭頂飛出,急撲顧長青。
魏玉的清風劍丸更是已然在手,揮斬出漫天劍影。
戰鬥到這一地步,大家都打出了真火,打出了殺意,往日的袍澤之再無,各自痛下殺手,狠施辣手,絕招妙法更是紛紛呈現。
顧長青到底是凡境高階修者,雖以一敵五卻遊刃有餘,這刻影連閃,躲過孔五郎的怪鳥,鄭飛的掌山,形陡然上揚,一把抓住那碧眼金雕,眼中呈出兇厲殺意:“扁畜牲,也敢逞威!”
懾魂爪上一現,五指驟然放出尺餘長的鋒芒,兇狠刺進那金雕腦殼,已是一擊將那金雕的腦袋。
“小黑!”孔五郎痛心大。
顧長青已如鬼魅般再度閃,出現在趙新國邊,對著又是一爪。
趙新國暴吼著,單手擊出風雷陣陣。
顧長青卻只是嘿嘿一笑,也不閃避,抗著這一記風雷手,與趙新國對了一掌。
只聽轟的一聲,雷打在顧長青上固然炸得他全模糊,趙新國本人也被顧長青五指穿掌心。
顧長青的只是皮傷,趙新國這一下卻是一隻手都幾乎廢掉,暫時沒法再用了。
顧長青已是一膝撞在趙新國小腹上,測測道:“就憑你們幾個也
想殺我,還不夠資格!”
被他一膝撞飛,趙新國吐飛出,就在此時,孔五郎突然張開雙臂抱了過來,一把抱住顧長青的,眥睚裂地瞪著顧長青:“你殺了我的小黑!你殺了我的小黑!”
顧長青想踢飛孔五郎,只是孔五郎這一下擁抱卻是豁出了所有力氣,法縛龍樁更是直接固定住顧長青,讓他一時竟甩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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