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倒在泊中,莊申無力地著。
此時他藥勁已過,全虛弱無力,雙眼看著的卻是那面青銅古鑑。
“九黎玄兵鑑……真沒想到,我天神宮費盡心思尋找的東西,竟然就在這兒……”莊申咳著哈哈笑了起來:“唐劫,你狠,你膽子夠大,竟然把兵鑑和青劍藏在花盆裡,就藏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
“我人都來了,東西還有什麼不敢帶的?”唐劫頗吃力地回答。
剛纔那一劍空了他的所有靈氣,要是再無功,他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而真正讓他覺不舒服的是靈空乾涸後,他的靈魂深竟然有種難以言喻的飢。
這刻一時無力,他只能以劍拄地,同時取出一顆回靈丹服下。
這才說道:“天神宮……真沒想到隨便派出個小卒子來都這麼麻煩。”
這青劍一擊,是他計劃中最後的底牌,當初他選擇縱劍十二式,除了能磨練格鬥技巧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是唯一能讓他在靈徒階段就用法寶力量的武技。
只是這一擊消耗太大,一旦出手不中,自己也就無力,所以非到必要,唐劫不願使用這招。
他曾以爲自己可以避免用這底牌,沒想到莊申如此難纏,最終他用這最後手段。
莊申已厲聲道:“你知道就好!你以爲靠著洗月派庇護你就安全了嗎?天神宮要殺你就跟碾死個螞蟻一樣,識相的趕快出兵鑑,否則你就算殺了我,鷹主也會意識到你的問題。你不會以爲,隨便來個小子都能打敗我吧?”
“當然,當然。如果說發現有賊還只是一次巧合,無法確認,那麼殺掉你,基本就等於是告訴天神宮,我就是唐傑了。不過你不會以爲,我連這種問題都沒想過就和你打吧?”唐劫笑道。
說著他著下來,用劍尖拍拍莊申的臉:“到是你自己,你憑什麼認爲跑過來抓我,洗月派就能放過你?”
“我就沒打算再留在洗月派……”
“白癡!”唐劫已打斷他:“現在只要是知道兵鑑的人,都知道天神宮在查我。這個時候有人對我出手,不用腦子都能想到是天神宮出手。你不會以爲這種況下,你那位顧鷹主還會放你逃命吧?”
莊申一怔:“這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讓我猜猜,他們派你來的時候,是不是跟你說,事之後就把你接出洗月學院,送去天神宮?沒準還有人在學院門口附近等你?可能就是學院的另一個學子,應該是有糾察權限的,可以將你送出學院。”
莊申全一震。
看他表,唐劫知道猜對了。
唐劫笑笑:“現在你明白了?你就是個被人利用的白癡,如果不是我告訴你,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莊申連連搖頭,他對著唐劫大喊:“他們不會這麼對我的,這不可能!”
唐劫冷哼:“我沒興趣讓你信,我只是告訴你,你對天神宮再忠誠也沒用,他們本不把你當回事。現在天神宮派在這裡的明暗子都有哪些人,是誰在負責?那個顧鷹主什麼名字,什麼份?他們後續有什麼計劃?”
莊申哈哈大笑起來:“唐劫,你剛纔故意這麼說,就是想從我這裡套口供吧?我呸!你連真實份都說了,那就是想要我死,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的!”
唐劫嘆氣:“自以爲是,告訴你這個,
不過是想讓你死得明白些,你還真以爲你不說就有用了?”
“你想折磨就痛快來,看老子皺不皺眉頭!”莊申大喊。
“果然氣,不過誰說我要折磨你了?你好象忘了有這個東西……”唐劫說著已取出一。
搜魂符!
莊申面大變:“不!”
“如你所言,能這搜魂的待遇,你也算沒白來世界走一遭,現在就讓我看看你的記憶裡有什麼吧……”說著唐劫已將那搜魂符猛地按在莊申面門上,莊申立時發出痛苦之極的聲,彷彿經歷了什麼人世間最痛苦的刑罰一般,整張臉都變得扭曲起來,劇烈的掙扎中,他的頭拼命地撞向地面,發出砰砰的震響。
唐劫卻是不爲所,只是死死抓著他的頭,靈氣流,已將莊申的記憶如海般送過來。
搜魂是一種異常惡毒的法,說白了就是強行將者無形的記憶化爲有形的意識,以靈氣輸送的方式傳給施者。
天心境要修靈念都需小心翼翼,怕的就是意識損,這搜魂卻是強行施爲,完全不顧忌者的,後果自然是嚴重無比。
一旦中了搜魂,如果是修靈唸的人,那還有希保住神智,靈念未者卻是必白癡!
而且此一旦施用,不但被搜魂的人每一刻都在經歷萬針扎腦的痛苦,而對施者而言,也是各種記憶紛呈出現。
這些記憶由於是在搜魂下強行施展,只會存在很短的時間就消逝,所以需要施者迅速強記,至於能夠找到哪些就看施者自己的運氣了,正因如此,就連顧長青也輕易不願採用這種手段。
除非對付的是修靈唸的目標,因爲對方靈念已,反而可以多搜魂許多時間。
這刻莊申的記憶變一幅幅畫面,不斷地快速在唐劫眼前出現,就象是快進中的電影,時的經歷,長中的磨難,暗的,天神宮的到來,各種記憶紛紛呈現,一腦兒的向著唐劫腦海塞去,就連唐劫也大吃不消。
他想尋找自己需要的信息,可他本來不及尋找,眼珠快速轉著,只來得及捕捉那一個又一個的畫面,雜無章的聲音已各種形式塞他的耳中。
“顧長青……鷹堂副鷹主……高飛……趙新國……抓捕唐劫……弄鬼……閔東……暴猿……該死,暴猿是誰!”
唐劫猛地吼了出來,卻再承不住那狂暴信息流的衝擊,大著收手,這才發現自己眼耳口鼻中竟皆是鮮滲出。
真沒想到用個搜魂都會如此兇險,唐劫連連大口息了幾下。
可惜他終究沒找到關於暴猿的記憶,只知道有個暴猿的人才是天神宮真正的王牌暗子,就潛伏在學子中暗中尋找唐傑的存在。
好在他總算知道了接應的人是誰,在哪兒!
再看莊申,人已是徹底昏死過去了,額頭上的搜魂符更是化青煙消散。
“哥哥你沒事吧?”伊伊已抓住唐劫連連搖晃。
“沒事。”唐劫搖了搖頭:“真沒想到用個搜魂竟然都會自己影響這麼大,難怪虛大哥說千萬不要嘗試幻生靈念。”
“虛大哥?”伊伊好奇地看唐劫。
其實對唐劫過去的事同樣一無所知,直到這次莊申過來,才約明白了一些什麼,卻又不完全理解,只知道那藏在花盆中的東西,似是什麼很要的事務。
“恩,一個很好的人,可惜他死了
。以後再跟你說他的故事,我們現在還有事要做。”唐劫小傢伙的頭,憐道。
“對,對,還有好多寶貝要收起來呢!”小伊伊跳腳喊道。
“不是這事……”唐劫苦笑:“是善後。”
“善後?”伊伊不解。
“對,善後。”唐劫道:“伊伊,記住哥哥教你的話,殺人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怎麼才能在殺過人後,還不讓別人找你的麻煩。”
說著唐劫已站了起來,先一劍將莊申刺死,然後取過他手中的紫火劍。
收了那陣圖,唐劫也不及細看一眼,走出陶然居。
此時正值深夜,萬籟寂靜,路上靜悄悄地一個人也沒有。
唐劫沿著山間小路不斷下行,來到山腳下一偏僻的小樹林中。
這小樹林四野無人,便是白天也沒什麼人經過,當真是個殺人的好地方。
前方林正站著個人,赫然正是那當初利用李真等人試探唐劫的閔姓學子。
看見他,唐劫把頭一低,藉著夜與叢林掩護向前靠近。
只是正行進間,突地腳下發出啪的一聲響。
卻是一樹枝被他踩斷了。
唐劫立知不好,那閔姓學子已然回頭。
唐劫急中生智,猛彎下腰出一隻手,嘶啞著嗓子道:“幫……我……”
洗月學子皆穿月白長衫,此時又是黑夜,閔東一眼沒看清,本能的以爲是莊申來了。
看到對方對著地面狂吐不止,閔東心中大喜,從背後悄悄出一把短劍走過去,同時問道:“怎麼搞這樣?事辦了嗎?”
他奉高飛命,無論事與否,都必殺莊申,只是事若,就等問出結果來再手。
那邊唐劫點了點頭,他不敢多說,怕閔東聽出口音不對。
閔東卻是大喜,那短劍又被他放回背後:“確認是他?知道兵鑑在哪兒?”
他心中興走的已是近了,這才發現對方形有些不對,心中一,只見唐劫已擡起頭來。
朦朧月下,閔東看到唐劫冰冷的深,心中大驚,知道不好正要退後,就聽撲的一聲,小腹猛地一痛。
紫火劍已穿他的!
順勢一絞,幾乎將他臟都絞爛。
“嗷!”閔東痛聲狂嘯,只是這嘯聲剛起個頭,已被唐劫一拳整個塞進他里,人隨劍走,他推著閔東一路飛退,“”地一聲,已將閔東整個人釘在樹上。
“……”閔東眥睚裂地看著唐劫,口中滲出大量鮮。
他努力的想要拔出後短劍,只是背被頂在樹上,卻是怎麼抓都抓不到。
他只能努力地將手前,試圖推開唐劫。
然而頂住他的彷彿一座山,唐劫就那樣任由他推搡著,卻是一不,只是眼神冰冷地死死看著他。
就這樣僵持著……
生命在飛速流逝,閔東漸漸到無力。
終於,在絕地對空抓了幾下後,他低下了頭顱。
唐劫又堅持了一會兒,這才緩緩出紫火劍,翻了翻他上,搜出一把短劍,看上面法紋顯然也是把,且是專門用來破甲的,估計就是用來對付莊申的,可惜除此之外卻無其他法寶了。
用劍尖在地上寫下“飛鳥未盡,何急藏弓。莊申。”
想想不對,唐劫又把莊申改弄鬼,這才轉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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