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老爺都束手無策,你有辦法?”
姜馮氏在一邊冷嘲熱諷,鄙夷道:“不知道什麼餿主意!”
“是不是餿主意,爹自然會判斷。”
姜辰淡淡道:“總好過你在這里大眼瞪小眼。”
“你……”
姜馮氏被懟的啞口無言,臉陣紅陣白,厲茬,道;“目無長輩,這是跟姨娘說話的態度嗎?”
姜辰暗暗好笑,罵不過就拿輩分說事,他可不吃這一套,冷冷道:“若你不是我爹的老婆,我都懶得搭理你。”
“放肆!”
姜馮氏額頭青筋突突的跳,恨不得一口吞掉這個繼子。
“閉!”
姜伯約瞪了二夫人一眼,轉頭道:“吾兒你說!到底有什麼辦法?”
“織造府既然把蠶的價格上漲五,如果再從那里買蠶,姜家就是死路一條,所以從今天開始,綢緞的原料,一律從外地采購!”
姜辰道:“臨安府之外,還有江州、金陵等地也盛產蠶,我就不信織造府可以一手遮天。”
“這個辦法我也想過。”
姜伯約搖搖頭,嘆氣道:“請人押運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夾在蠶了恐怕比本地貴的不止五!還不如買織造府的。”
姜辰道:“如果走水路呢?”
“水路可以節省很多,能把蠶的價格到兩,雖然利潤了,但可以勉強維持。”
姜伯約苦笑道:“可是水路的話,如果沒有鹽幫的照應本不行。”
“拿銀子打點一下不就可以了?”
姜辰道:“我跟一個鹽幫的小頭目有幾面之緣,雖然算不上朋友,但還可以說上幾句話,再用銀子開路,應該沒問題。”
“嗯!”
姜伯約點點頭,覺得此事可行,隨即苦笑道:“可這不是長久之計啊!就算運回來,也無利可圖。”
姜辰微微一笑,沉聲道:“有外地的蠶供應,咱家就可以正常營業,而芙蓉綢緞莊就賣不出去那麼多貨,不出幾個月,蠶必然會積!到時候在找史,讓他往朝里參一本。”
“那個時候,頭疼的就該是織造府了。”
他有竹,早已想好了解決之道。
啪!
姜伯約拍案而起,目灼灼的看著兒子的。
剛才的一番話,讓他有醍醐灌頂的覺,一場關系到家族命脈的危機,被姜辰幾句話輕松瓦解!
“吾兒真乃人中之龍!將來的姜家,必然能在你手中比現在興旺十倍!”
他意氣風發,暢快的大笑起來。
姜辰都被夸的不好意思了,謙遜道:“這不算什麼高招!最后的結果是兩敗俱傷,芙蓉綢緞莊固然無法在臨安一家獨大,咱們家也會有一筆不小的損失。”
“這已經不錯了。”
姜伯約很滿意,沉聲道:“你快去聯系鹽幫的那個小頭目,需要多兩銀子疏通,隨時從賬房里支取。”
……
午后。
姜辰帶著禮去了一趟魯翰林家。
這位大儒說自己了風寒,已經兩天沒面了。
那張請帖,給自己的虞人打開的銷路,姜辰是真心謝這位老師。
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撲了一個空。
家里人說魯翰林赴了朋友約會去了。
“這老頭!”
姜辰搖搖頭,帶著秋月、傾城上了馬車,吩咐道:“去街市!”
秋月道:“爺,藥材我已經買好了。”
“誰說我要買藥了?”
姜辰眉一挑,道:“是去街市打探一下鹽幫的消息。”
雖然與杜仲虎稱兄道弟,但至今都不知道對方主要在哪一片活,于是想去街市運氣。
他話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了顧傾城。
“……爺!”
顧傾城立刻低下了頭,像一只驚的小麻雀,臉紅的像是醉酒一般,艷滴,讓人有種撲上去啃幾口的沖。
這丫頭臉皮真的不是一般的薄,很容易害。
姜辰咧一笑,道:“你知道要找鹽幫的人,應該去哪嗎?”
顧傾城搖搖頭,道:“不……不知道。”
“嗯?”
姜辰有些詫異,畢竟老北風的消息可不是一般的靈通,誰家老婆人,哪家存了多銀子,他都清楚的很。
同樣是乞丐,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他稍加思索,立刻又釋然了。
這小丫頭臉,不肯出去拋頭面,當然就什麼也不知道。
秋月在一邊道:“爺,你找鹽幫的人做什麼?”
“我不找鹽幫,我找杜仲虎。”
姜辰道:“就是前幾天在回春堂見的那個漢子。”
“噢!”
秋月對兇神惡煞的杜仲虎印象非常深刻,道:“街市有鹽幫的人,但杜仲虎在不在那,就不知道了。”
姜辰道:“你能認出來誰是鹽幫的?”
“能!”
秋月點點頭,道:“鹽幫的服的袖口上有水花,普通的弟子是一朵水花,那個杜仲虎有四朵水花。”
姜辰瞠目結舌,自己居然沒有發現。
這小丫頭真的很細心!
“你比爺聰明多了。”
他高興的刮了一下秋月的鼻子。
秋月被一句夸的不好意思起來,道:“爺說反話吧?我……我很笨的。”
很快街市到了,秋月下車去尋找鹽幫的人。
姜辰百無聊賴的坐在馬車上,饒有趣味的看著顧傾城。
而對方始終低著頭,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臉皮這麼薄,將來怎麼嫁人呢?”
他咧一笑,故意逗對方。
顧傾城臉皮更紅了,道:“我……我……我不嫁人!”
“當老姑娘啊?。”
姜辰被逗笑了,道;“如果是那樣,爺我豈不是要養你一輩子?吃飯,不會干活的人,爺我可不喜歡。”
“我會武功。”
顧傾城一膛,道:“我可以保護爺。”
姜辰哭笑不得,連個生人都不敢看,就這樣的膽量,居然大言不慚的說要保護自己。
至于武功……
老北風那本武功籍,能練出什麼花招來?
“爺,鹽幫的人來了!”
就在這時,馬車外秋月的聲音響起。
姜辰眉一挑,滿意的點頭,這丫頭辦事很得力嘛,他一矮鉆了出去,看見秋月領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糙漢子,材敦實,一副皮糙厚的樣子。
他特意注意了一下對方的袖口,果然發現繡著一朵白浪花。
“姜爺好!”
那漢子很客氣的抱拳,態度十分恭敬。
姜辰愣了一下,道:“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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