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使節趴在地上,面前時是二三十顆散落的牙齒,不住的搐。
完宏達看著他單手捂著,鮮順順指滲出的模樣,不由得打了個冷。將目轉向秦天德,與之對視了一眼,張了張口,最終嘆了一口氣。
秦天德笑著瞄了眼高麗使節,咂了咂,又掃視起其餘諸國使節。
雖然他命人殺了一個使節,又將高麗使節滿口牙齒一顆一顆帶粘的鑿了下來,可他依舊不明白這些傢伙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眼前的形很清楚了,這一回高麗又爲了金人手中的槍,他雖然把這支槍的槍尖磨平了,不過仍舊不明白其中的由所在。
南海諸國與高麗、扶桑等過相距甚遠,他們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金人雖然騎兵戰力強大,可水軍著實不怎麼樣,而且地北方,他們最多能夠與高麗扶桑聯繫,怎麼可能聯繫的上這些南海諸國?南海諸國又怎麼會聽從金人的安排呢?
完亮這一回弄出如此大的陣仗,究竟目的何在呢?難道是爲了那兩隻海軍?不應該啊,總共也不過幾萬人而已,怎麼可能引起完亮的警惕呢?
一連串的問題讓秦天德百思不得其解。
“賢弟,你是否對這些傢伙湊到一起到奇怪?”完宏達看出了秦天德心中的疑,“其實此事剛纔他們都說了好幾遍了,哥哥我也聽見了。如今高麗使節多半說不出話來,不如就由哥哥我轉告你好了。事是這樣的。。。”
聽完了完宏達的講述,秦天德差點沒笑出聲來,這些傢伙居然敢玩倒打一耙的手段!
是這些國家多有百姓上船爲匪,下船爲民,而且與當地的府均有勾結,每次出海搶掠之後都會孝敬一部分,有些海盜甚至就是該國君主派出去的,目的就在於搶奪宋人商船。
在他們眼中,宋人極爲富有,每次到達當地之後,都是吆五喝六排場宏達。宋人隨船販來的各種貨,大多價格較高,當地一般百姓購買力有限,所以多半都是賣給了當地的達貴人皇親國戚。
這倒不是宋朝商人詐,而是因爲隨著秦天德將獨有海圖通過泉州市舶司免費發放出去後,絕大部分商人都傾向於將貨販售道較遠的地方。
相隔越遠,售價會越高,利潤會翻著翻的往上漲。秦家船隊幾年間的變化,以及對船員開出的高額工錢,讓所有出海的商人豔羨不已,如今有了機會,他們那還會過多理會以往常年抵達的南海諸國?
這裡解釋一下何爲南海諸國。
南海是中國對今天西南太平洋及印度洋海域的習慣稱呼,散佈在這一海域的菲律賓、越南、柬埔寨、泰國、緬甸、馬來西亞、新加坡、斯里蘭卡、文萊、印度尼西亞以及印度等國因而也就被稱爲南海諸國。當然在古代的時候,這些大多由島嶼組的國家的名字,多半是以島嶼命名。
宋朝的海外貿易還是比較發達的,大食波斯等地都有人曾經到達過,更不要說近在咫尺的南海諸國了。
多年的通商,宋朝的貨價格在這些國家上漲幅度有限,因爲這些國家也有商人抵達宋朝,開展海上商業貿易。
但隨著更遠、更大的海圖出現再後,秦家船隊標榜在前,出海的商人們更傾向於將貨銷售到更遠。以稀爲貴,銷售到南海諸國有限的貨,價格自然高漲起來,這導致越來越多的南海諸國當地百姓變爲海盜,並且到了當地府的支持。
剛開始他們的確斬獲頗。遇到實力較弱的宋人船隊,搶劫都是輕的,有的甚至連人帶船都搶了回去;遇到實力強的宋人船隊,他們發現自己搶不了對方,立刻討回陸上,即便有那看不過眼的宋人船隊想要追繳,可這些傢伙一上岸,立刻就得到了當地府的庇護。
不知南海諸國如此,扶桑高麗等地亦是如此。
這一現象直到兩支宋朝海軍的出現,才發生了改變,徹底的改變。
各國的海盜發現,這兩隻宋人的海軍與他們以往見到的宋人不同,似乎本不知道什麼做心慈手,殺氣人來,比他們還狠。
而且對方不在乎當地府,只要在海上發現海盜船隻,立刻追殺,不死不休。
有些勢力大的海盜聯合起來,想要利用自己對當地海域的悉對抗宋人海軍,可是剛一手,卻發現對方有一個極爲厲害的武,讓他們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不止如此,以往他們打不過還可以逃,可如今只要被宋人海軍發現,即便他們逃回陸地,也很難保住命。
南海諸國大多都是小國,人口,軍隊,一萬多的人軍隊,已經是很大的一支部隊了。而且宋人的海軍追到島嶼附近後,並不著急大軍上岸,先是派人出面與當地府涉,涉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因此隨後就要開戰了。
戰爭的結果,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這只是秦天德通過完宏達的講述歸納出來的,因爲完宏達肯定不會這麼說。在他的話中,宋朝海軍被形容了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的海盜,南海諸國以及高麗扶桑等過百姓深其苦,這纔不得已出使宋朝,討回公道。
至於說這麼多人同時抵宋,完全是一個巧合了。
看樣子完亮真的是衝那兩隻海軍來的,難道說有人將那個通過海上攻佔山東,威燕京,攪金人腹地的計劃,被泄了麼?
秦天德腦中思索,上卻是不停:“巧合?哥哥,這話說得真有水平啊。那要不要小弟也來一個巧合,兩次殺掉高麗使節?”
完宏達臉上出了極不自然的笑容:“賢弟說笑了,你剛纔不是已經答應放過高麗使節了麼?以賢弟如今的份地位,豈會食言而?”
“我是答應了,可家還沒有準許呢。”秦天德搖了搖頭。對後世,將中國所有偉大發明、偉大人以及偉大傳統都說是屬於自己的棒子,秦天德沒有半點好。
如今高麗使節送上門讓他殺,他豈會放過?
上一次他只殺了高麗使節一人,此次他打算將整個高麗使節團屠戮一空,就像對待西遼使節團那般。
但是,趙昚的表態,讓他心中的這個計劃徹底失敗了。
“朕準了。”趙昚如今已經是一臉的平靜,“秦卿,這些番邦使節對我大宋的污衊,就由你來說服他們了。”
秦天德轉驚訝的看向趙昚,在趙昚眼中察覺到了一掩蓋極深的異彩。他明白,這是趙昚有意爲之,爲的就是給?都市小說他製造難題,看他的應對之策。
不許武,不許再開殺戒,這是趙昚話語中的潛臺詞。
“本國師有些好奇,既然你們爲使節出使,在貴國必定都是朝中員,可爲何每個人的漢話都說的如此流利呢?”
這個問題,自然沒有人回答他,秦天德輕蔑的一笑,看向了水臺下方跪在地上的幾個所謂的“證人”,走到了其中一人面前。
“你說你曾經被我大宋兵士追殺,親人皆被殺死,是麼?”
“是。”
“我大宋兵士施暴之時,你親眼看到了?”
“是。”
“你一家老小,就你一個活下來了?”
“是。”
問道這裡,秦天德皺起了眉頭,漫不經心的瞟了眼一側的一個南海諸國的使節。
他發覺這個所謂的“證人”每次回答前,都會先像那邊看一眼,當那人點頭後,纔會回答,而且只會說一個“是”,很清楚的漢話。
“你什麼名字?”秦天德腦子一轉,問道。
這一下這個“證人”的回答明顯與前幾次不同,回答的很是磕,而且用的語言也並非漢語。
“國師大人,貴國語言太難掌握,他還不是太會,如果國師大人想問什麼,不如問本使節,有本使節代爲傳話便是,不知可好?”跟這個“證人”服飾裝扮有幾分相似的使節走了過來。
秦天德點了點頭:“你幫我問他,他以前是幹什麼的,是不是務農的?”
“他說是,他本是種田打魚爲生,但卻遇到貴國軍隊劫殺,一家老皆被殺死,就他一個因爲跑得快,躲了起來,才逃過一死。”
“種田打魚?你讓他把雙手出來。”
當秦天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嶽震發現秦天德臉上出了一詭異的笑容,是秦天德特有的招牌式微笑!
所謂的“證人”依言出了雙手,目有些不解,可是很快就變了驚懼,最後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到底慘嚎起來。
他的右手被秦天德用刀砍掉了!
但他出雙手後,秦天德低頭仔細瞧了瞧,然後倒退幾步,推到守衛水臺的侍衛邊,猛地出侍衛腰間的佩刀,向前一躥,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一刀砍掉了對方的右手!
“你是種田打魚的?手上大拇指、食指、還有虎口那麼厚的糨子,其餘三指沒有,分明就是長年手握兵造的,還敢說自己是種田打魚的!來人,把這些所謂的‘證人’全部拖出去砍了,還有這些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冒充使節的。。。”
“賢弟手下留啊!”完宏達了連忙高聲道,“賢弟的聰明哥哥佩服,只不過賢弟有所不知,他們之所以這般誣陷,是因爲被你宋軍的金烈焰彈害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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