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如何猜出你們的份的麼？好，我答應你，不過你先說。??”

老哈頭上的黑布套輕輕了兩下，代表著他點了點頭。似乎他對秦天德非常信任，確定秦天德不是那種會耍賴的人，也沒有在意秦天德的小心計較。

“蕭裕此人昨日在貴國朝會上的跋扈已經引起了老朽的注意，以國師大人的格，當年能夠不惜與金狗一戰，生生砸掉了烏延斜也的八顆牙齒後，更是將其斬。

所以國師大人必定不會容忍蕭裕，但卻沒有當場誅殺，這讓老朽有幾分疑，故派人暗中監視國師大人府邸，想看看國師大人究竟意何爲。若是老朽沒有猜錯，國師大人能夠發現此，應當是老朽派去的人了馬腳，對否？”

看到秦天德沒有會帶，老哈繼續說道：“老朽不但派人暗中監視國師大人府邸，同樣派人監視都亭驛館的蕭裕，得知他昨晚去拜會了大人後，今早城門剛開就摔領十幾騎飛馳離去，想必是昨晚跟大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衝突，引來了殺之禍。

而大人儘早帶人突至都亭驛館，大開殺戒，想必就是衝著蕭裕去的。不過以大人如今的權力，若想留住一個小小的蕭裕，乃是輕而易舉之事，怎會給他機會逃出臨安城？就算逃出，也大可勒令各地員將其劫殺。

所以老朽若是沒有猜錯，大人一定是有什麼話語需要此人帶給金狗皇帝，所以暫時殺他不得，老朽猜測可對？

老朽不知道大人如何猜出了我等份，但大人既然知道我等份，那麼必定知道我等與金狗之間的海深仇。以我等的份，倒是很容易在蕭裕此賊討回金國後暗中下手誅殺此賊，所以大人特意尋來，必定是想拜託老朽替大人誅殺此寮。”

“是考覈，考覈你等是否有足夠的價值，值得與我合作。”秦天德特意強調道。

“呵呵，拜託也罷，考覈也罷，總之老朽答應便是，等到他見過金狗皇帝后，就是他喪命之時，倒是老朽命人將他的人頭送給大人，權當大人與老朽之間合作的訂金如何？”

聽著老哈一副平靜的口吻，秦天德輕笑道：“都是人老鬼老，不知老哈今年高壽？”

他的話引得老哈後二人皆怒目相視，老哈卻是輕搖著頭，笑道：“年過古稀，黃土已經埋到了頸部的將死之人，國師大人何須如此忌憚？”

老哈的話沒錯，秦天德的確是有些忌憚眼前的老哈，無他，老哈太聰明瞭。

在他確認老哈的份後，就已經知道老哈所謂的合作指的是什麼，也知道老哈想要的是什麼，可這是金國絕對不能容忍的。

他很清楚如今金國的強盛。“真不過萬，過萬則不敵”，這是出自老哈一族口中，可面對於上升期的金國，老哈這夥人居然能夠在金國潛伏數十年而且沒有被剿滅，足見老哈一夥人的本事。

更重要的是老哈一直匿於暗中，秦天德不清楚對方到底對自己有多了解，知道自己多事，是否清楚自己跟金人之間曾經達過的協議。有些東西是絕對不能泄的，在目前的況下絕對不能泄，否則他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怎樣的局面。

完亮對他還抱有幻想，並沒有徹底不信任他，所以絕對不會現在將那些事主泄出來。他能夠以憤怒爲由斬殺金使隨員，但卻不能夠真正斬殺蕭裕，連投靠金人時間不長，再金人眼中沒有任何地位的範同都不能輕易斬殺。

昨晚蕭裕的話中已經吐出這個意思了，範同不能殺，而秦天德也向蕭裕吐過自己今日要殺他，他匆忙離去，但並不真正派人襲殺。

秦天德這麼做除了讓蕭裕將他昨晚的話以及反應帶給完亮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要找個臺階下臺，這個臺階是要用金人的來鑄就，他相信完亮和蕭裕都能夠理解。

金人犯邊對淮秋毫無犯的事實已經使得不人心中對他產生了懷疑，這個懷疑必須扼殺在搖籃狀態，而今日洗都亭驛館就是最好的扼殺手段。

有了昨晚對蕭裕所講的那番話，秦天德有信心能夠繼續迷完亮，但蕭裕卻是非死不可，因此他今日來找老哈。

到目前爲止，他跟老哈之間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相反二人因爲一個共同目的，倒是很可能爲合作伙伴，只是能夠合作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我對智者一向都是心有忌憚的，老哈你能活到現在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我怎能不忌憚？”

看到老哈不言不語的看著自己，秦天德知道該是自己向他們解了：“我之所以知道了你們的份，是因爲我恰好聽過一個麗的傳說。。。”

作爲歷史專業的畢業生，曾經對一些歷史上傳說有過涉獵，恰好看過有關契丹人起源的傳說。

在茫茫的北方草原上流淌著兩條河流，一條西拉木倫河，意思是“黃水”。人們把它看作是黃河在遠方的兒，所以文獻上寫作“潢河”；另一條河“老哈河”，也“土河”，兩河流域孕育了草原上的文明。

傳說中，一位駕著青牛車從潢河而來的仙，與一位從土河騎著白馬來的仙人，在兩河的匯相遇，兩人相，並結爲夫妻，他們便是契丹族的始祖。

當日秦天德被綁到石室，屢次想要試探對方份失敗後，問及對方姓名，被那個形佝僂的黑人以“老哈”搪塞，當時他就覺得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

後來他想起了老哈河，也想到了這個傳說，當下就懷疑對方是契丹人，是被金人所滅的遼國餘孽，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清楚對方爲什麼想要跟他合作，也能解釋清楚爲什麼那些死士刺客都不是漢人。

但這只是他的猜測，雖然有著七的把握，但他依舊不能肯定，直至今日他來到千里香，胖掌櫃因爲他自稱西拉木倫以及提及的青牛白馬做出的反應，讓他能夠確定對方真的如同他所猜測的那般，就是契丹人，是遼人的餘孽。

遼國滅於金人之手，一部遠走西域建立西遼；宋國因爲金人喪失了大半領土，偏安南方；雙方有著共同的仇敵，也有復仇的資本，這纔有老哈所謂的合作一說，也是爲什麼老哈說大事若，他可以名流千古標榜史冊後世敬仰。

在老哈那雙昏暗的雙眼變得愈發明亮之後，秦天德終於解釋清楚，然而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往事，不由得失聲問道：“你們該不會是什麼祈丹教吧？西夏、金國境多次叛，不會都是出自你們之後吧？”

祈丹教這個名字，秦天德第一次聽聞的時候，是出自已死的秦檜之口。當時秦檜派人擄去了齊妍錦，他帶人直闖相府，事後二人被趙構問責，秦檜說出了這個名字，以及這個教派的來歷。

當時秦天德只以爲秦檜信口胡謅，爲的是想算計自己，使得趙構不再寵信自己，哪知道他現在才發現，天下間竟然真的有這麼一勢力！

他更是想到幾年前，他在同文館大殺四方威震各國使節時，也曾污衊西夏使臣是契丹餘孽，想要挑撥宋、金、西夏之間的戰火。當時他的確是胡謅的，哪知道居然會一語讖，今時今日他居然真的見到了這樣的勢力！

“沒想到國師大人居然也聽過祈丹教之名，國師大人說的沒錯，老朽正是祈丹教教主，只是老朽教派一直都在金國以及西夏境活，從來沒有涉足過貴國。

就連金國和西夏國都不知道我祈丹教的真正用意，只以爲我等是爲了祈求長生丹藥，不知秦大人如何聽說，又爲何能夠纔將老朽和祈丹教聯繫道一起？”

秦天德著實有些震驚，若非此刻室，他真想擡頭看天，問問老天，爲嘛自己胡的一句話，居然就真的引出了這種勢力，難道說自己真的是半仙不？

“秦大人，老朽在等候大人的解。”

“呃，那個，既然你們在暗中對我進行過了解，又在朝中安排的有耳目，那麼應當知道我有一本天書。”秦天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老哈，只能用天書來搪塞，這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弄出的天書一說，居然可以有這麼大的作用，任何難以啓齒的事，都可以歸於天書。

老哈搖了搖頭，似乎對天書一說不是很相信：“既然大人說是天書，那老朽就當是大人從天書上看來的好了。大人，老朽還在等候大人的解。”

還要解？我不都說完了麼？秦天德一愣，疑的問道：“我不是都解釋清楚了麼，正是因爲我知道這個傳說，所以才據你的自稱，猜測出了你們的份來歷以及目的。”

“大人今年貴庚？”

“二十五歲。”

“大人以前可曾接過我契丹族人？”

“沒有。”

“大人可曾到訪過草原？”

“沒有。”

“呵呵，大人，那你是如何得知我契丹傳說？這纔是老朽最大的疑。莫要用天書這種玄玄之說來搪塞老朽，老朽年過古稀，還從未聽聞過天書一說，而大人事不依正途，善於旁門左道，所以老朽本不信所謂的天書。。。”

說到這裡，老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站起來：“莫非你是從口中聽聞？不，不可能，不可能知曉這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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