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三更,晚八點還有一更,祝大家元旦快樂
秦三就守在花廳門口,一字不的聽完了花廳三人的對話,也是氣的半死。聽到秦天德他,一腳踹開花廳大門,一邊擼起袖子,一邊朝著陸游走去。
只等秦天德一聲令下,就要將這兩個把自家爺氣得半死的頭小子暴打一頓。
哪知道他才走了兩步,就聽見秦天德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去賬房,將前幾日馮毅送來的那三千兩銀票拿來,給他們二人。”
“爺。。。”
“還不快去!”
打發走了秦三,秦天德盯著陸週二人,臉上晴不定,好半天才說道:“好,好,你們乾的好,本真是沒有看錯人。既然你周必大已經定下了月錢五兩,本也不便隨意更改,但是,這麼高的工錢,要是河堤將來垮塌,你們二人的下場自己去想吧!”
不一會,秦三黑著臉拿來了三千兩銀票狠狠的拍在了陸游的口,拍得陸游向後退了好幾步。
只不過他二人今日佔了上風,也不與秦三一般計較,拿了銀票轉就離去了。離開花廳前,陸游還專門叮囑了一句:“大人,這三千兩銀票恐怕支撐不了幾天,你還得早作準備啊!”
這番話氣的秦天德將手邊的茶杯狠狠的砸了過去。
看到陸週二人就這麼離開,秦三替秦天德大不值:“爺,您就這麼放過那兩個小子?”
秦天德咬牙切齒的瞟了眼秦三,沒有說話,只是重新做回椅子上,腦中快速盤算著如何能夠快速弄些修築河堤的錢銀。
縣衙的銀庫裡不是沒錢,但那些錢都是用來準備繳納朝廷各種稅賦的,不能隨意使用;抄家得來的錢銀也不能輕,那是用來應付朝廷隨時可能提高或新增的稅賦而準備的;至於說他自己的錢,開什麼玩笑,要是他自己錢修築河堤,別人會怎麼想?
至於說周必大開出如此高的工錢,秦天德並不是特別憤怒,反正那些錢銀都是淮縣的豪門大戶從普通百姓上搜刮來的,藉助周必大的手在發還百姓,也可以接。
讓他憤怒的是,陸週二人做事總是欺瞞自己,萬一將來因此引來什麼麻煩,那纔是最要命的!
而且自己派人給秦檜送去的書信至今也沒有回覆,不知道自己信中提及的關於陸週二人轉正之事秦檜是否同意,萬一秦檜派人暗中調查二人,發覺二人的做法,恐怕會橫生枝節。
當然,陸週二人的這番做法,也有讓他到欣的方面,至他可以肯定,史料記載不差,陸游和周必大都是一心爲百姓的好,就是尚缺磨練。
三日後,他一直盼的書信終於從臨安送來了,同時來的還有兩張吏部公函,是正式任命陸游和周必大爲淮縣丞和主簿的文書。
秦天德心中一塊石頭總算落地,只是麻煩也來了。
秦檜派來給他送信的不止一人,而是五個人,這五個人還押來了一男一,著囚服,已經被押了淮大牢。
信中說的很清楚,這一男一是父倆,男的因爲犯了秦檜而被打大牢,秦檜讓秦天德想個辦法將這男的除掉,至於的,則是秦檜知道秦天德好,打賞給他的,隨他置!
一個人獨自坐在房中,秦天德手中著信,心裡不停地咒罵。秦檜要想殺一個人哪用得著這麼麻煩,還要借他得手?這擺明了是對自己遲遲沒有向嶽雷下手而有所不滿,所以纔將這個犯人送來,試探他的!
這個犯人究竟是誰他不知道,秦檜在信中也沒有提及,他問了將人押來的五個人,他們也說不知道,只是這五人將一切辦理好後,就去找秦武了,想必是秦檜有什麼話讓他們轉告秦武。
這個犯人究竟是誰?是秦檜真的想讓我獻上投名狀還是說此人本就是秦檜的手下,故意裝囚犯來試探我的?
窗外日頭高照,知了在樹上不停的聒噪,可秦天德的上卻到冷颼颼的,總覺得自己周圍還有一雙或者更多雙眼睛在監視著自己。
回想起自己將秦二升爲府中總管後,自己的所做的一切秦二應當不會知道,沒有道理秦檜會有所懷疑,難道是真的只是因爲自己沒有對嶽雷下手的原因?不大可能啊,秦武應當知道,自己來到淮後,金兵一直沒有過河擾,就算自己想下手也沒有機會啊!
心中正在盤算著,卻聽見門外傳來秦三的吆喝聲:“夫人,爺吩咐,任何人不能進去打擾,夫人留步,夫人!”
接著房門就被人推開了,嶽銀瓶一臉冰霜的走了進來,後跟著的秦三則是一臉無辜的看著秦天德,示意他阻攔不了。
秦天德揮了揮手,讓秦三下去,自己則是將手中的書信塞了袖中。
看到秦三從外面關好門,秦天德問道:“瓶兒,你來找我做什麼?切莫再挑撥我和叔父之間的關係。”
自從嶽銀瓶試探他後,一連幾天他都沒有跟嶽銀瓶單獨相過,甚至連面都很見。
“狗,是不是秦檜老賊又讓你害人了?”
嗯?秦天德心中大驚,站起看著嶽銀瓶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裝了,今日中午,有人將兩個穿囚服的人押進了大牢,還說是秦檜的吩咐,你不用瞞我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忘了我二弟是淮縣尉麼?他親眼看到那幾人將一男一押大牢,還聽見爲首一人叮囑牢頭,說要嚴加看守,一旦有所差池,秦檜老賊不會放過他們!”
既然嶽銀瓶知道了,秦天德也就不再瞞,但也不會將實告訴,而是奇怪嶽銀瓶爲什麼會因此而惱怒。
“你認識那一男一?”
嶽銀瓶搖了搖頭:“不認識,但既然是秦檜老賊想要害死的人,就一定是好人!”
胡扯,秦檜害的人不僅有好人,也有壞人,歷史上秦檜不停的將自己的親信送上高位,然後又將其掀翻甚至置於死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那你爲什麼這麼生氣?”
“我生氣是,是因爲,”嶽銀瓶猶豫了一下,猛地一跺腳,“狗,管好你的下人,以後他再敢我夫人,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哦,原來是這樣啊!秦天德笑了:“我就奇怪了,他喊你做夫人,你爲什麼要對我不客氣呢?我又從來沒佔過你的便宜。”
“狗你還說!”嶽銀瓶晃了晃自己的拳,口風突然一變,“狗,你打算怎麼置那一男一呢?”
“本如何行事不用跟你待吧,你若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本還有正事要辦!”
嶽銀瓶哪會吃他這一套,腳步本不,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天德說道:“我要是猜的沒錯,你一定不會害他們,說不定還會找個藉口,將他們帶在邊,就像對待我岳家一樣,對麼狗?”
“一派胡言!叔父命我除掉那男的,而那個的則讓本隨意置!你也知道本好,要不要跟本同去大牢,看看那個的長得是如何模樣啊?”
“呸,狗!我就不信你真的會害了他們!我這就把你要欺負民的事告訴你的妻室,哼!”
看到嶽銀瓶離開,秦天德吩咐秦三去將秦武喚來,帶著二人一同前往大牢,他要弄清楚,這個所謂的囚犯到底姓甚名誰,是什麼人!
大牢在縣衙的南側,有專人把守,秦天德帶著秦武秦三一進大牢,就聞到一黴變的氣味鋪面而來。
在牢頭的帶領,秦天德來到大牢最盡頭的一間牢房前,就看見兩個蓬頭垢面的囚犯正盤坐在牢房的茅草上。
“不知道這兩個是重犯麼?誰讓你將他們二人關押在一起的?”秦天德朝著帶路的牢頭就是一頓喝罵。
牢頭不敢還口,連忙喚來幾個獄卒,打開牢門就要將子押走。
房中的男人長髮遮面,臉上污垢橫生,也看不出年紀,見到獄卒拉扯自己的兒,當下站起來,想要將兒護在後。
可惜他子薄弱,早就吃盡了牢獄之苦,哪裡是這些獄卒的對手,只兩下就被獄卒打翻在地,子也被獄卒架出了牢房。
“狗,你們想幹什麼?放了我兒!”男子悲憤加,雙手著牢房的木樁,拼命的喊著。
“當著縣令大人的面,你還敢這麼猖狂!”秦天德後的牢頭快步來到牢房門前,擡起一腳就將男子踹回地上。
“算了,他這子骨,估計經不起你兩腳,不要再打了。”秦天德看到牢頭還不肯罷休,連忙說道,只不過意識到秦武就在後,又加了一句,“今晚不要給他飯吃,看他明天還有沒有氣力嚷!
還有,三兒,讓人把那個的綁到東邊的廂房,記住,讓別人綁,你不要去綁,還有此事切莫讓人看到,更不能被夫人知曉!”
“狗,你放過我兒,放過我兒,你這個禽不如的敗類!”牢房中的男人哪還會聽不出秦天德話中的含義,當即又從地上掙扎起來,腳步蹣跚的撲到牢房門前,一手抓著木樁,另一隻手則了出來,看到秦天德帶人越走越遠,極力的咒罵著,“狗,你放了我兒,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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