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用不著求這個狗賊,爲兄不稀罕吃!”嶽震言語雖然堅決,但是不經意間的了一些脣卻將他心的真實想法完全出賣了。
秦天德自然也看到了,他也不點破,站起,一把抓住嶽震的手腕,拉著他就朝門外走去:“看不出你倒是有骨氣的。你不是想要教訓本爺麼?走,跟本爺出去,爺我給你一個機會!”
“人。。。”冰雪聰穎的朱淑真猜出秦天德剛剛在門外聽到了嶽震的那番話,擔心秦天德生氣,和一個孩計較。可是話剛出口,卻看見秦天德朝著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就明白秦天德沒有生氣,也就不再勸說了。
拉著人小鬼大的嶽震來到院中的那塊平整的空地上,秦天德這才鬆開了手,看到四下無人,這才小聲的說道:“這兩日你跟你二哥習武可有什麼長進?”
“什麼我二哥?小爺在家中排行老大,只有一個弟弟,哪裡來的什麼二哥!”
“行了小鬼,難道你忘了前幾日你見到嶽銀瓶的時候說的話了麼,嶽震?這裡只有你我兩人,你用不著裝了。”秦天德心中暗笑,不過對於嶽震的小心謹慎還是很滿意的。
“沒錯,小爺是姓岳,乃是我大宋名將之後,狗賊你想怎麼加害小爺只管道來,小爺絕不皺一下眉頭!小爺若是不死,將來必定替父兄報仇!”嶽震知道自家事瞞不了秦天德,索也不再藏掖。
“虧你還記著報仇!”秦天德擡手給了嶽震一個慄,就像嶽震平日了打嶽霆那樣,“我問你,以你現在的能力,你能給你父兄報仇麼?某說那些害死了你父兄的人,就連我錢塘秦府都不是你能對付的了得,你那什麼報仇?”
他有些氣憤嶽震不自量力,手上的力量也就稍微大了一些,打得嶽震抱著頭,眼中泛起淚花,臉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看著嶽震的樣子,秦天德知道自己力氣用的打了,心中一說道:“你記住,我姓秦,是當朝宰相,也就是害死你父兄的仇人秦檜之侄,如果你連我都對付不了,你如何能夠替你父兄報仇呢?
還有,報仇不是一味的蠻打撞就能功的,要學會借力打力,最好是從你的敵人那裡得到幫助,助你長,然後再反戈一擊,這纔是最讓敵人痛苦的事。聽明白了麼?”
嶽震依舊是抱著頭,恨恨的盯著秦天德,但是眼中卻閃過了一芒,顯然是領悟到了什麼。
“我現在比你強,所以可以像剛纔那樣打你,可以天化日將你們兄弟強行擄來,等到有一日你的能力超過了我,你就完全可以將我對你所作的一切換回來,但前提是你能對付的了我,你明白了麼?”
嶽震雖然恨了眼前的秦天德,卻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不過上卻強撐到:“小爺做事用不著你教訓,你是我岳家的仇人,小爺絕對不聽仇人的話!”
秦天德哪會看不出嶽震的那點小心思,將一直藏在背後的另一串糖葫蘆拿了出來,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唉,本來這串冰糖葫蘆本爺想自己吃,可是現在卻沒了胃口,也不知道該給誰吃了。算了,還是扔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手上一空,再一看那串冰糖葫蘆已經落在了嶽震手中,上面明顯了一枚紅果,而嶽震的裡卻變得鼓囊囊的,還在不停的咀嚼著。
“小鬼。”秦天德角翹了翹,只是嶽震接著的一句話卻讓他傻眼了。
“狗賊你用不著得意,小爺以後專門吃你的喝你的,但絕對不會激你,等將來小爺本事長了,再找你算賬,就像你剛纔說的那樣!”
嶽震含含糊糊的丟下這句話,抓著到手的冰糖葫蘆,逃一般的飛快奔回了房中,只留下哭笑不得的秦天德,傻傻的站在當場。
不管怎麼說,這一趟秦天德很滿意。嶽霆年紀小,能夠專心向學,加上連歷史上著名的詩人、詞人朱淑真都他悟高,將來必定能有所就。更重要的是嶽震已經將他剛剛的那番話記下了,相信此後的日子裡必定能夠爲了將來報仇而刻苦用功,他也算能夠將這裡的事放一放了。
心大好的秦天德給父母請完安後,哼著別人聽不懂的小曲,一步三晃的回到了東院。
一進院子就看見綠兒和蝶兒守在門口,而蝶兒看見他回來立刻張開了,似乎要問好,可是落在秦天德的眼中,卻讓他聯想到了上一回齊妍錦和朱淑真二接待假秦強的那一幕。
“閉!”他低了聲音一聲冷喝,“夫人在房中幹什麼呢?”
綠兒和蝶兒對視了一眼,齊齊的衝著他搖了搖頭。
“你們退下吧!”
屏退了兩個小丫鬟,秦天德悄悄地來到房門口,將耳朵在門上,仔細的聽了起來,原來是齊妍錦在和嶽銀瓶拉扯閒話。
“瓶兒姑娘,其實我家人不錯的,你可能只是聽外人議論對他有所誤會,所以才無法接他。”
“接?接什麼?夫人的話我不明白。”嶽銀瓶雖然認可了秦家丫鬟的份,但是這兩天來從來不以丫鬟自稱,而且對待秦府中人的態度也是相當的不好。
“呵呵,瓶兒姑娘,這屋裡只有咱們兩個,又都是兒家,有什麼話用不著藏在心裡了。難道你沒有發現雖說人讓你做真兒姐姐的丫鬟,可是這兩天來,不論是人還是真兒姐姐從來都沒有讓你做什麼重的活計麼?你難道還不明白人對你的心意麼?”
“他對我的心意?”嶽銀瓶總算弄明白齊妍錦到底在說什麼了,“夫人恐怕誤會了,我和那個狗賊之間只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絕無其他可言!”
“瓶兒姑娘,我明白你因爲自己的家人都被人抓到府中而心生怨恨,其實越是這樣越說明人對你的真心,要不然按照他以前的子,直接將你抓進府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他抓了我的家人還證明是對我真心?”嶽銀瓶並不知道秦天德到底想要幹什麼,但卻可以肯定一點,秦天德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這一點在龍泉山的破廟裡,早已試探過了,可是又對齊妍錦的這種怪異解釋甚是疑,忍不住開口相詢。
齊妍錦淡淡的一笑,回憶起了自己當初連同兄長被秦天德一併搶府中,隨即將自己和秦天德之前的瓜葛詳詳細細的描述了一遍。
“這麼說你當初也是被那個狗賊搶府中,這才被迫爲了他的妾室?”聽完了齊妍錦世的嶽銀瓶頓時對齊妍錦產生了一同還有同病相憐的覺,口氣也變得溫和了不,“這個喪盡天良的狗賊!夫人你放心,只要你願意,我能夠將你救出狼窩,讓你和你兄長一同離開這裡,逃離那個狗賊的魔爪!”
齊妍錦發現事被嶽銀瓶弄擰了,不由得苦笑一下解釋道:“瓶兒姑娘誤會了,人現在對我很好,對家兄也很好,現在家兄還是秦家船隊的主要負責人,比之以前的生活簡直是天上地下了。
這不是我貪圖,而是因爲人跟以前相比的確是變了許多。想來應當是當初我用燭臺打傷了他的頭部,才導致了他格大變,你和他接的時間長了你就會發現他的好了。”
聽到這裡秦天德再也聽不下去了。岳家一門被他抓回府中後,各種誤會就不停的產生,如今他已經沒有心也沒有能力去解釋什麼了。索這些誤會不會導致什麼嚴重的後果,而且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誤會遲早會一一澄清。
午飯時分,秦天德帶著朱淑真到飯廳用飯,沒有看見父親秦非的影,不開口相問,秦李氏告訴他泉州的商鋪出了點問題,秦非已經前往泉州了。
他這才知道,自從船隊第一次滿載而歸後,秦家就在泉州開了分號,不僅僅經營糧食生意,還會將船隊帶回來的一些稀罕品進行出售已經囤積準備帶出海易的貨。
吃罷午飯,秦天德正準備返回東院小憩片刻,卻被秦李氏住了:“天德啊,你留一下,爲娘有話同你講。”
帶著秦天德回到了自己房中後,秦李氏屏退了丫鬟,喝了口秦天德給倒的茶,問道:“天德啊,爲娘問你,春闈眼下近在咫尺,你準備的如何了?”
秦天德撓了撓頭,想不通秦李氏爲什麼又提起這件事,只能含含糊糊的回答道:“娘,您不用心了,孩兒這一回肯定會金榜題名的。”
“你就在這兒騙爲娘吧!”秦李氏起來到秦天德後,不輕不重的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你肚子裡有多墨水爲娘能不知道麼?你去參加科舉,能看懂上面的題目就算不錯了,還想金榜題名?”
秦天德嘿嘿一笑:“娘,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爹又不在,您何必在這兒繞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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