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戲志才點頭同意程昱所說之言,李元這次判斷不可謂不大膽。
“哈哈哈哈,仲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元繼續解釋道,“除了剛才說之言還有一點非常明顯的疑點,那就是呂布的兵方天畫戟,像呂布這種久經戰陣的宿將隨攜帶兵是一種習慣,更何況是在關上巡邏,那候他也一定會攜帶方天畫戟,然而我觀看的時候發現那‘呂布’沒有帶方天畫戟,因此我才斷定他是假的。”
眾人聽完后方才領悟過來,心中更是對李元佩服不已。
經過大半夜的趕路李元和孔伷等人終于回到,然此時此刻的已經不再是昔日的,現在的四皆是火災,房屋毀了一大片,街道上混至極,到都是百姓的喊聲,士兵的辱罵聲,小孩的哭喊聲,仿佛人間地獄一般。
董卓早在數日前率領大軍前往長安,在臨走前還下令燒毀,可憐數百年的文明基業毀于一旦,無數的珍珠寶書卷尚未來得及搬運就被焚燒掉,著實讓人心痛。
李元早已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但當他親眼看見的時候卻是完全不同的,昔日繁華的已經變一堆廢墟,能燒的幾乎被燒完,無數百姓四逃散,可憐的人群沒有地方可以去,只能跪下抱頭痛哭,看到如此場景李元心說不出是什麼,甚至責怪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主阻攔董卓,要是他早些和諸侯聯軍商議或許能夠阻止這場大禍。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孔伷心疼無比,一連問了兩次,眼前的景讓他奔潰不已,作為大漢之人看見被焚毀又怎麼能無法不心疼,要知道乃是京都之地,在所有大漢子民心中是神圣無比的地方,但現在已經被一場大火燒毀,一切東西都化為烏有。
“唉,都怪我,如若不是因為我做得不夠好,也不會遭如此災難。”李元不仰天長嘆道,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自責。
“主公莫要自責,我們已經盡力了,是董賊太過可惡,竟然做出這種人神共憤之事。”戲志才誤會了李元的意思,但李元也沒有過多解釋,此時此刻他的心充斥著悔恨。
孔伷的仿佛被干了力氣一般,無力地坐在地上痛哭,許靖在一旁安他。
“如此,我等前來救駕又有何用啊!”孔伷痛哭流淚,本來還想著有機會重新占領迎接天子,但眼前的已經讓他絕,“文忠啊,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李元無奈地搖了搖頭,“唉,想必是董賊害怕諸侯聯軍鋒芒,故此遷都長安,所以才會讓人焚毀,他是寧愿毀掉也不愿留給我們。”
“什麼?遷都長安?”孔伷吃驚地抬頭看向李元。
“沒錯,董卓遷都長安還能依靠潼關抵擋諸侯聯軍,但我覺得諸侯聯軍看到如此也沒有心思繼續攻打潼關。”李元知道歷史上的諸侯聯軍也是在此解散,從此開始群雄逐鹿的局面。
“那我等應該何去何從?”孔伷滿臉迷惘,被焚毀仿佛讓他心中沒有了希。
“孔刺史,我們返回豫州再作打算吧,不是久留之地,如若其他諸侯到來必定會引起一番爭奪。”
現在雖然被焚毀一大半,但李元相信在皇宮之中還有不值錢的東西,一定會有諸侯去爭奪,到時候難免又是一場戰,現在他手上的兵力已經不多,所以不可能再與群雄相爭,只能先行返回汝南。
“好,那就依你所言返回豫州。”孔伷點了點頭,聽從李元的意見。
“主公,現在原路返回豫州恐怕會撞到諸侯聯軍。”戲志才說出心中所慮。
“我們無需原路返回,我們先向西走抵達弘農,然后再向東南方走,途徑宛繼續往東走便可返回汝南。”李元心中早有定計。于是李元軍和孔伷軍按照此路線返豫州。
李元和孔伷率領大軍離開數個時辰后諸侯聯軍終于抵達,當他們看到被焚燒殆盡的時候,眾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都不敢相信曾經繁華至極的會變此番模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等辛辛苦苦來救援難道就是為了看這嗎?”袁紹心中既惆悵又失,還夾帶著一心疼。
曹找到一些百姓詢問方才知道董卓已久遷都長安,并且下令焚燒,要將完全毀掉,一眾諸侯都忍不住將董卓臭罵一頓,罵他太過心狠手辣。
然而有一件事又被李元猜對,不諸侯都跑去皇宮爭搶黃金寶,董卓雖然帶走了很大一部分,但還有不珍寶留在宮沒有拿走,目的就是讓諸侯爭搶。
曹看見如此要阻止大家,攻打潼關繼續討伐才是最重要的事,然此時諸侯聯軍軍心已散,沒人愿意聽從曹之言,連袁紹這個盟主也無心繼續征討,無可奈何之下曹只好怒道:“豎子不足與謀。”然后便憤然離去。
經此役諸侯聯軍便正式解散,此次討伐董卓收獲最大的莫過于李元,虎牢關之戰生擒華雄,連敗號稱天下無上的呂布兩次,日后他的威名將會傳遍華夏。
在返回汝南的路上孔伷突然發病,并且病越來越重,可惜張機不在否則就能為他治病。
“李將軍,我家主公說有要事和你說。”許靖對李元說道。
“好,我現在就去。”李元知道孔伷恐怕快要不行了。
李元走臨時搭建的營帳中,看到孔伷躺在床上,臉非常白,李元連忙走到他旁,心到有點難。
“文忠,你來了。”孔伷無力地看了李元一眼,現在說上一句話也非常吃力。
“孔刺史,我在,你有什麼話盡管說吧。”李元地握著孔伷的手,一直以來他都非常激孔伷,在他原本的計劃中是要搶奪孔伷的地盤,但自打認識以來孔伷對他非常好,不僅給他汝南地盤,還給兵卒和武,可以說照顧周到,這讓他心到非常過意不去。
“我一心向漢,要鏟除董賊輔助天子,奈何看見遭難卻無能為力,導致急病攻心,我……恐怕要不行了。”孔伷呼吸有些急。
“孔刺史不用急,慢慢說,你要堅持下來,回到汝南我就讓張機為你治病。”李元希孔伷能夠堅持,只要張機在就有機會救他一命。
“我清楚自己的病,或許這是天意吧,”孔伷勉力一笑,“文忠,我知道你擁有雄才大略之能,逐鹿天下之意,或許你并不會為漢朝效力,但我知道你一定會是個明主,如若你有一天能夠君臨天下,莫要負了天下百姓。”
“我會的!我答應你一定做到。”李元連聲音都有點更咽,眼角潤,他終歸也是有的人,與孔伷相的時間并不久,但孔伷對他的好他從未忘記。
“我相信你會說到做到,你的才能百倍于我,現在我便將豫州托付于你,相信你會比我做得更好,”孔伷將旁的授印和文書給李元,“能夠在晚年之時結識你,實在是幸甚,幸甚……”
說完此話孔伷慢慢閉上了眼睛,臉上出慈祥的微笑。李元掉眼角的淚,跪在地上給孔伷扣了三個頭,“孔刺史你放心,我李元必定不會令你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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