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軒不敢妄,喚出離火劍照亮周圍,自己一個方圓的山,壁全部布滿蛛一般的和苔蘚,空氣一陣陣腐爛的氣息,并沒有別的出口,抬頭向去,剛才的樹已經關閉,瞧不出距離口究竟有多遠距離。三寸人間 .yanqingshu.
靜氣凝神,易軒沒有任何慌張,閉目將靈識鋪開,仔細查看山的每一個角落,終于發現在層層疊疊的樹下面,有一個半圓形的通道一直延到極遠。離火劍順勢斬下,易軒將通道附近的苔蘚全部付之一炬,通道口出現在他的眼前,深吸一口氣,抬腳走黑漆漆的通道。
因為擔心通道設有機關或陣法,易軒走得極慢,小心翼翼用飛劍將自己護住,一步步朝前走去,但一直走到通道盡頭,都未發現任何異常,另一側是一較為寬闊的圓形大廳,四周和屋頂都用巨大青石搭建,顯得古樸肅穆,大廳間立有一石碑,面刻著“冷風別院”四個篆字,石碑后面是一個對開石門,石門閉,沒有任何隙。
易軒回想自己看過的所有典籍,對這個地點沒有任何印象,也不知是冷風是一個人名還是隨意取的一個地名,繞到石碑背后發現還刻有一排小字:別院深深夏席清,青蓮開遍簾明。樹滿地日當午,夢覺流鶯時一聲。碧落漫筆。
易軒雖然不善采,但仍從字里行間仿佛看到一個慵懶之人,半躺在清涼的竹席,旁邊的小院幽深寂靜,一株青蓮正在含苞待放,香氣過垂掛的竹簾撲面而來,樹還有幾只鶯鳥斷續啼唱。這正是易軒最為向往的悠閑生活,不對素未謀面的這位碧落修士生出幾分好。
易軒拱手對著石碑拜了三拜,朗聲說道:“碧落前輩,晚輩從別人口得知此的訊息,冒昧來訪,多有打攪,還請見諒。”幽靜的石屋只有易軒自己的聲音回,本無人應答。
易軒走進對開石門用力一推,傳出“咿軋”之聲,石門緩緩打開,映眼簾的正是詩句描繪的幽深庭院,只不過經過歲月洗禮已經變得破敗不堪,雜草重生,栽種青蓮的水池早已干涸,留下深褐的淤泥痕跡。
易軒走進只剩半堵墻壁的間,從墻壁旁邊的廢墟清理出一張幾案,本該平整的桌案竟被人刻一個大大的“恨”字。字劍拔弩張,讓易軒又好像看到剛才輕松愜意的碧落修士變得氣沖斗牛,將桌案擺放的房四寶全部摔在地,咬牙切齒在桌案刻下一個“恨”字。
易軒大怪,究竟何事讓一個安祥平靜之人變得怒不可遏,更加仔細在周圍找尋線索,這才發現碧落修士在滿腔怒火之下,竟將大部分別院建筑毀去,倒塌的墻壁并非是年久失修,而是碧落修士有意為之,肯定是發生什麼巨大變故。
終于,易軒在庭院外的山墻找到答案:這碧落修士是一位修為深的元嬰老祖,一次游歷時偶遇云煙界名門之,與其一見傾心,但因為家勢力反對,兩人無法長相廝守,碧落修士便在此興建一別院供兩人幽會。不料數年后,其家族迫該嫁于另一位豪門之后,碧落修士門求親不但遭到拒絕,要不是子以死相,差點被子家高手當場擊斃。心灰意冷之下,碧落修士回到別院,毀去一切并在山墻筆疾書寫下事經過,再也沒有回到此。
易軒一邊替其扼腕嘆息,一邊對著山墻發呆,原來碧落修士所之并非旁人,正是公良世家的嫡系之。易軒心頭立即閃過一道倩影,回憶起霧山跡短暫經歷,心泛起一陣漣漪……
在冷風別院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靈,易軒在院落一角找到一個完好的短途傳送陣法,一陣華之后,易軒已經來到迷離嶺的山腳,仰頭仍能看到山頂蒼柏。拋出飛劍回轉,易軒有些意興闌珊,碧落修士的經歷勾起心頭最深的記憶,自己對公良小夏是一種無法言語的覺,又希能夠見到,又不知該對說什麼,一種相思,兩閑愁;才下眉頭,卻心頭……
懷揣帳然若失的復雜心回到駐地,易軒竟然忘記避開駐地附近的暗哨,立即被其發覺,駐地的眾人這才知道易軒居然不告而別,看到他臉難看,紀秋驅散眾人,將他送回房間。
“頭領,你因何獨自外出,怎麼從外面回來又變得心事重重?難道是出了什麼變故?”
一連三個問題讓易軒不知從何說起,悠悠嘆出一口氣,從頭道來,聽得紀秋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皺。
等易軒將前后經過全部講述完畢,紀秋氣得重重在桌一拍:“簡直豈有此理!那日我們差點慘遭黑羽老祖毒手,竟是為了這麼一個一不值的地方,害我們死傷那麼多弟兄,實在可恨!要不是那金烏堂主飚早已故,肯定要好好教訓其一番!”
紀秋的反應本不是易軒所預計的那樣,等他發泄完的憤懣之后,才想起勸解易軒:“頭領,這碧落修士可是前車之鑒,連他一個元嬰老祖都不公良世家待見,你現在不過金丹修士,千萬不能自尋煩惱。況且這男之事極為耽誤修行,弄不好還容易滋養心魔。依我的看法,趕快刀斬麻,趁你還沒有什麼實質舉,斬卻愫,印證大道。”
易軒苦笑道:“紀大哥,我明白你的苦心,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愫。但是一想到放棄這種念頭,心頭有一種莫名的痛楚,好像失去了一件極為珍貴的品。”
紀秋大驚失道:“頭領,我雖未經歷過男之事,但你的樣子分明是已經深種,這可如何是好?一旦理不好,可會業力纏,與元嬰渡劫大大不利。況且以你所言,那公良小夏份絕非普通,必是其家核心嫡,對我等而言,是紅禍水。”
易軒對視無語,沒有再繼續話題,只是心暗下決定,有朝一日定會尋找公良小夏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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