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小子著實可恨,一會兒拿下他,您一定要讓我先教訓他一頓,我非得出了這口惡氣不可。”
小綰看著墻頭上的邪道卞清道。
那邪道本來神冰冷,聽到小綰的話,倒是差點忍不住輕笑出來。
而陳君更是尷尬不已。
今天的事怕是難以善了了。
陳君急劇思索著對策,無論如何,他可不想落兩名邪道人手中。
“姑娘,我們無冤無仇,你何必對我死追不放,我也不是有心壞你的事,而且我當時也是好心把你的東西還給你。”
陳君開口道。
“胡言語,巧舌如簧!”
邪道居高臨下,盯著陳君,眼神中沒有毫波瀾:
“如果不是你,我的鈴鐺會掉落嗎?怎麼反倒了你的功勞?另外你也不用拖延時間了,不管你有什麼,等我擒下之后,拷問一番,自然也就明白了。”
邪道聲音一落,一凌厲的氣機立即鎖定了陳君。
陳君也是神一變,眼前這一位,比他想象的還要難以對付。
陳君原本還想要在言語上拖延,但對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等一下!”
陳君急忙開口道。
“哼,等我擒下你,你有的是機會,另外你最好不要反抗,不然恐怕會有點苦頭吃。”
邪道卞清本不給陳君多說的機會,話音一落,右腳出,往虛空中一踏,就要從墻頭上下來,直接拿下陳君。
眼前這子油鹽不進,在面前什麼辦法都施展不出來,陳君也終于微微有些慌了。
這場災難來的真是莫名其妙,但無論如何,陳君都不能讓對方手。
“好,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手吧,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魔界的千魔玄冰雖然強大,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用的,你把它煉法,還日日掛在手上,小心到時候真氣逆走,錯,而亡!”
眼見逃跑無,陳君反倒徹底鎮定下來,說到最后一句,陳君看著對面的邪道,就好像看一個死人一般。
“臭小子,你敢詛咒我家小姐!”
小綰聞言陡然大怒,手中的長鞭一抖,直接朝著陳君的后背狠狠去。
之前就被陳君氣的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如今陳君又口出惡言,對自家小姐不敬,心中的怒氣頓時一起發泄出來。
“等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耳中,邪道卞清擺了擺手,制止了小綰。
“你怎麼知道千魔玄冰這個名字?”
邪道死死的盯著陳君,的神凌厲,但和之前卻有了微妙的變化。
千魔玄冰!
這個名字知道的人之又,恐怕整個三界都沒有多人知道,陳君一個讀書人,居然能夠一語道破?要知道,就算是也是從父親那里才知道這種材料的來歷。
而整個邪道一脈,就算許多邪道名宿也不出它的來歷。
“這個人絕不簡單。”
卞清心中有種強烈的直覺。
怎麼知道千魔玄冰這個名字?
聽到的問題,陳君差點笑出聲來。
連千魔玄冰這個名字都是他取的,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姑娘,有些東西雖然珍貴,但也不是隨便就能拿來用的,雖然你們邪道一脈走的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路子,但是邪和魔還是有差別的。”
陳君微微一笑道。
只要對方愿意聽,那他就有機會。
“那個煉制這枚法的人也算是厲害了,竟然能把千魔玄冰練這種小巧的鈴鐺,并且還能夠發揮出千魔玄冰的部分能力,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功力已經和千魔玄冰完全相融,如果催發到極限,你的真氣必定冰寒無比,而且凌厲無匹,可以將對手的經脈直接凍斃,甚至直接冰封對手,就連護罡氣也抵擋不住。”
陳君說話的時候,盯著邪道皓腕上掛的那兩枚鈴鐺道。
和之前遇到時一樣,這兩枚鈴鐺一直隨帶著,顯然非常珍視。
對面的墻頭上,邪道早已怔住。
眼前的年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修為最高也就是骨之脈一二重的境界,而且上還著一最討厭的,怎麼也洗刷不掉的書生氣息,但是陳君剛剛那一席話,侃侃而談,如數家珍,給人的覺就像一個經驗富的武道宗師,讓人完全不能和他的真實份聯想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此時此刻,就連后方的小綰也忍不住開口道,眼中滿是驚訝。
小姐確實還有一門冰魄劍氣,是最強大的絕招,同時也是的殺手锏,中了冰魄劍氣的人絕無幸理,但是小姐很施展,而見過的人,早已是死人,所以外界本無人知曉。
這也是小姐最大的。
可是眼前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就憑兩個鈴鐺?
這完全無法用常理去解釋。
小綰原本以為自己把眼前的年吃的死死的,但是這一刻,突然覺得眼前的年陡然變得神起來,上好像充滿了。
“我是誰不重要,我是怎麼知道的更加不重要。”
看到兩人的反應,陳君輕笑,神越發的輕松了。
他可是堂堂君,如果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就真的枉為煉一道的無數人尊稱的絕世天才了。
而且,千魔玄冰這東西不是誰都可以利用的。
放眼諸天萬界,也只有他才知道這種材料的正確用法。
“還有,如果我是你,就會對我客氣一點,要知道,你們家小姐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中。”
陳君袖一拂,淡淡道。
“氣死我了,你這死書生,還瞪鼻子上臉了!小姐不用他客氣!直接拿下他,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小綰俏臉含霜,被陳君氣得不打一出來。
什麼人沒見過,還從沒有人能讓這麼生氣。
“哼,那就手啊!惹我不高興,半句真,半句假,我看你們怎麼辦?而且,這位姑娘,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每日午時,商會作痛,后背發涼。”
“而到了晚上子時,左手無名指、小指會僵直,甚至蒙上一層薄冰,我說的沒錯吧?”
陳君淡淡道。
唰!
此言一出,卞清、小綰主仆二人齊齊變了臉。
陳君說的竟然分毫不差。
這已經不用簡單的能蒙來解釋了。
“手指僵指,位痛,不時覺一寒冰?姑娘,你自己難道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陳君抬頭向院墻頂端的邪道道。
之前,他還被兩人追殺,但是此時此刻,寥寥數語,陳君早已不知不覺的掌握了主權:
“實話告訴你們,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才能幫助到你們,所以你們最好還是客氣點。”
“你要怎麼樣才肯說?”
邪道卞清皺著眉頭,終于開口道。
“這就對了,你先下來。”
陳君笑了,對著墻頭上的卞清招了招手。
眼中變幻不定,但僅僅只是一瞬,就從墻頭上跳了下來。
“別耍花招,不然……,我殺了你!”
的眼神冰冷無比,著一寒意。
盡管上這麼說著,但還是走了過去,很顯然陳君的話無疑發揮了作用。
——陳君說的太準了,分毫不差,由不得不相信。
“你過來,那兩枚鈴鐺先取下來,讓我再看一下。”
陳君開口道:
“千魔玄冰不是這麼用的,說不定我可以替你調整一下,將千魔玄冰的副作用降低到最小,也可以化解你的寒毒。”
邪道神猶豫,沉默片刻,終于低下頭來,去解手腕上的千魔玄冰。
這兩枚千魔玄冰做的鈴鐺對非常重要,是的本命法,從不曾輕易假手于人,但眼前這小子說的確實沒錯,千魔玄冰雖然強大,但最近給帶來的副作用也越發強烈,讓痛苦不堪,也曾遍尋名師,只可惜一直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如今聽到陳君說有辦法能夠解決這個問題,而且說得有模有樣,頓時讓心中生出了幾分希。
然而就在邪道卞清低頭去摘兩枚鈴鐺的時候,咻,突然一陣勁風從邊飄過,同一時間,小綰的聲在耳邊響起:
“你混蛋!小姐,別讓他跑了!”
邪道心中一驚,剛剛抬頭,耳中就聽到了一陣暴躁的轟鳴,就在低頭的剎那,陳君早已經將北斗罡步催發到了極限,一個閃,便和那邪道錯而過,然后連墻頭都沒有翻越,直接發全氣,轟的一聲震斷了整段圍墻,從院子里沖了出去。
相比起翻越墻頭,顯然這種方式更加有效。
“你敢騙我!”
卞清看到這一幕,哪里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陳君說了這麼多,到了最后,竟然全都是為了逃跑。
從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惹得這麼生氣;
“沒有我的同意,你走得了嗎!”
陳君的心思確實縝,故意利用邪道對兩枚千魔玄冰的珍視吸引的注意力,為自己贏得了一線機會,但他還是遠遠低估了邪道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