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流似乎很介意“飛賊”這個蔑稱。
不難理解,鳴狗盜之輩才稱為賊,這花春流可是頂級殺手,怎能與賊,混為一談?
蕭月凝脾氣,這花春流也好不到哪去。
為了避免花春流沖上去,與蕭月凝撕打,葉賢連忙打圓場:“就一個山匪,沒讀過什麼書,不會說話,您跟什麼勁?這些黑營生,也有涇渭分明的等級劃分,一等殺手,二等匪類,三等賊人。您比高了一個檔次,何必跟一般見識?”
一聽這話,花春流的眼神這才平和下來,輕哼道:“也是!”
花春流不再遲疑,轉眼消失于夜中。
葉賢長舒了口氣,整個人癱在土丘上,心想整天提心吊膽,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正琢磨呢,就聽頭頂上傳來一聲喝。
“好啊你,竟躲在這里!”
葉賢一抬頭,蕭月凝不知何時出現在土丘上方,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葉賢,而且是渾披掛,全副武裝,手中寒劍更是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寒,明顯是在巡山。
葉賢連忙爬起,滿臉陪笑:“當家的,您找我有事?”
蕭月凝輕哼一聲,
一雙如鷹般犀利的眼睛,掃視著周遭漆黑夜:“我覺得那該死的飛賊,還會再回來!上次我大意輕敵,所幸有護心鏡救了一命。但若是讓我再遇見那飛賊,我定要與分出個生死!”
見葉賢眼神不自然,蕭月凝眉頭一挑:“怎麼,你覺得我不是的對手?”
葉賢暗暗長吁短嘆,覺得心很累,臉上卻只能再次堆起諂笑容:“哪能呀,就是一個飛賊而已,闖空門的貨。您可是黑鷹寨的寨主,整個風云山莊的頂梁柱。瞧您這一鎧甲,便是最銳的兵,見了您也得忌憚三分。”
“再說了,黑營生也有涇渭分明的等級劃分。一等匪類,二等殺手,三等賊人。您比高了一個檔次,要我說,本用不著太把當回事。”
聞言,蕭月凝若有所思,輕輕一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本寨主戎馬半生,豈能為一個鳴狗盜之輩分心?”
蕭月凝繃的緒逐漸放松下來,手抓住葉賢肩膀,直接將葉賢提溜到土坡上,掃了一眼遠點點燈火。
蕭月凝早已知道凌月堂的訓練計劃。
只是沒想到,凌月堂的弟兄如此勤,即便是深夜依舊
在訓練。
若整個風云山莊的弟兄,皆有這般積極,便是面對府大軍,恐怕也有一戰之力。
蕭月凝點了點頭,贊賞道:“不錯,雖然凌月堂才剛建立,但若照此下去,勢必會為黑鷹寨不可忽視的一力量。葉賢,你干的不錯。”
盡管葉賢對于此事,尷尬的想死。
這些家伙,突然聞起舞,可不是因為葉賢調教的好,而是他們準備干一票大的,干了便名留青史,失敗了便株連九族。
不過面對蕭月凝破天荒的贊賞,葉賢還是很無恥地欣然接:“能得到當家的肯定,是小的榮幸。”
蕭月凝帶著葉賢往回走,心卻并不像臉上那般輕松。
凌月堂的組建,無論對于黑鷹寨,還是對于蕭月凝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但越是這樣,越容易引來麻煩。
莫說劉天虎不會放任黑鷹寨壯大,是黑鷹寨本的三位堂主,也會因為凌月堂奪權,而引發諸多不滿。也正是因此,蕭月凝才遲遲沒有宣布組建凌月堂一事。只有等凌月堂何時形戰斗力,生米煮飯,才能揭開這層帷幕。
除此之外,蕭月凝還有一件憂
心之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問問葉賢的意思,畢竟這家伙鬼點子多。
“有件事,你幫我分析分析。”
“這些時日,埋于縣城的暗探,發現了州府傳令兵的蹤跡。圣王猜測,朝廷恐怕會有作,便第一時間差人聯系州府方面的暗探,果然得到確切消息,州府正在調兵馬。若是擱在以前,風云山莊自然是要做好敵準備,但現在況畢竟不同。”
“青云縣的荒慘烈程度,已經超過往年,就連山莊也早已停止派兵,搜刮資,畢竟連樹皮野草都被民吃了,哪還有資可刮?而那青云縣城,防守固若金湯,又絕非我等能夠撼。”
“所以朝廷本沒必要攻打山莊,那州府調兵馬的意圖究竟是什麼?圣王與我等寨主磋商許久,卻研究不出個所以然。”
葉賢不由一陣苦笑,止不住搖頭嘆息。
這人倒霉了,喝口涼水都塞牙。
恐怕任誰也不會料到,這場突如其來的大戰,竟是由他葉賢引起。
劉天虎正愁手里沒刀子,若是知道此事來龍去脈,葉賢的小命也就到頭了。
既然大戰已經不可避免,而葉賢又夾在中間,
前有狼后有虎,只能想方設法,把這場戰爭往別引,至要把自己摘出來。
葉賢四下瞥了一眼,小聲道:“當家的,你信不信我?”
蕭月凝眉頭一挑:“怎麼,你有事?”
葉賢深吸了口氣,著頭皮,豁出去了:“之前我購買藥材,以及應急糧食的渠道,都是托我家老掌柜,那老掌柜看著我長大,比我親爹還親,故而維護我。我本打算差哈哈去縣城里搞點,給凌月堂的弟兄打打牙祭,結果老掌柜卻捎信回來,讓我趕逃命。”
“我葉賢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嗎?即便是死,也要跟當家的死在一起,所以一口回絕了。”
“但……”
見葉賢一直避重就輕,蕭月凝實在是耐不住心煩,便沒好氣地了一句:“你到底想說什麼?”
葉賢一咬牙:“州府調集兵馬,正是為了攻打風云山莊!”
此言一出,蕭月凝眼神驟變,嗓音都沉幾分:“你怎知道?”
葉賢自懷中取出調兵函,遞給蕭月凝:“老掌柜派人捎來的,這可是州府調兵函,做不了假!屆時,州府撥兵五千為主力,青云縣和周邊三縣各調一百衙兵為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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