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賢這番話,劉天虎頓時來了興趣,搶在眾寨主之前質問:“若造不出來如何?”
葉賢出一臉慫相,嬉笑道:“造不出來就造不出來咯。”
見葉賢連軍令狀都不敢下,劉天虎更加篤定,葉賢本造不出什麼風車,肯定是從某些書籍上,見過關于風車的記載,故而在蕭月凝面前逞能。
想通這些,劉天虎眼神更加鄙夷,冷喝一聲:“放屁!關乎山莊民生之大計,豈容你小子瞎胡鬧?今日之言,本寨主自會稟明圣王。若造得出來,就按你所說,風云山莊地界,隨你行走,若造不出來,便當場斬首!”
此言一出,蕭月凝不由憂心忡忡。
若此事出了岔子,到時候軍令如山,就連圣王也不好反悔,皆是葉賢賠上命,蕭月凝和圣王的病也會因此耽擱。
可偏偏……
此事不好周旋。
山莊糧絕,上萬弟兄嗷嗷待哺,若蕭月凝或是圣王從中干預,等同于將自己的命,凌駕于弟兄們之上,恐怕人心盡散。
眼下唯一的轉機,只能是葉賢自己拒絕這場豪賭。
蕭月凝一個勁兒沖葉賢使眼,示意他懸崖勒馬。
葉賢卻裝作沒看見,畢
竟這是他恢復自由之的唯一機會,必須把握住,當即滿口答應劉天虎的賭注:“那我就……試試?”
劉天虎本還擔心葉賢認慫,見這廝竟如此不知死活,頓時興道:“這是你說的!本寨主這便前往山莊,將此事稟明圣王。”
“對了!”
劉天虎裝模作樣地驚呼一聲,像是想起什麼,出一抹計得逞的笑:“別怪我沒提醒你,寨中糧食已經告急,此事耽擱不得,只給你十天時間!”
說完,劉天虎本不給葉賢和蕭月凝反悔的時間,離開議事廳,直奔風云山莊而去。
參與議事者相繼離去。
齊寰最后一個離開,經過蕭月凝邊的時候,輕嘆了口氣:“月凝,你糊涂啊!這糧草一事,本是山莊共同應付的難題,如今因為這個賭約,糧草之事就了黑鷹寨的麻煩,干的好了,未必有多大功勞,干的差了,卻是難辭其咎。”
點明利害關系,齊寰便不再停留,邁步而去。
蕭月凝有氣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心里只能怪自己之前優寡斷,沒有第一時間將葉賢轟出去,才讓劉天虎有機可乘。
這場賭約,從一開始,就是必輸之局。
造風車乃是
偽命題,究其核心不過一點,能否解決山莊糧草困境。
就算風車造出來,又能如何?
且不說能不能種出糧食,就算能種出來,也需要大把時間,長則半年,短則三個月。
等糧食,山莊里的弟兄早就死了。
而且到時候,眾人只會怪黑鷹寨孤注一擲,將賭注在什麼狗屁風車上。
可是現在明白這些,又有什麼用?
就在蕭月凝煩悶之際,卻聽耳邊傳來一陣怪聲。
滋遛滋遛……
尋聲看去,發現葉賢正趴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盤子里的燒,狂吞口水。
看著葉賢,蕭月凝心里就來氣!
給黑鷹寨,乃至整個風云山莊惹來大禍,居然還有心貪!
蕭月凝直接起,一把揪住葉賢的后脖領,惱怒道:“你立刻把圣王的病癥寫在紙上,還有治療之法以及藥方!”
葉賢又不傻,這些東西若是寫出來,自己還能活命嗎?豈不是分分鐘被卸磨殺驢。
葉賢連忙了脖子,慫里慫氣道:“當家的,您有氣也不能老往我上撒啊?至于藥方,就算給你,你也沒用啊。我不是說過了嗎,治療圣王的病癥,絕非一朝一
夕,我需要全程跟治。”
聽到這話,蕭月凝頓時泄氣。
為今之計,想要度過難關,恐怕也只有變賣所有值錢的家當,去遠運氣,看看能不能收到糧食,度過眼前難關。
可是現在糧價炒的這麼高,就算能聯系到賣家,又能買多呢?
蕭月凝頹廢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縱使面前擺著堪稱人間味的燒,也提不起半點食。
殊不知,現在葉賢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把這只搞到手。
當即吞了下口水,煞有其事道:“當家的,與其擔心糧草一事,倒不如先解決燒,涼了就不好吃了。”
蕭月凝恨不得將葉賢一掌拍死,卻又離不開葉賢的醫,只好一個人生悶氣,懶得理會。
見蕭月凝不吭氣,葉賢壯起膽子,拿起一塊放進里。
嚯!!
葉賢瞇著眼睛,覺整個人都飄了起來,一邊回味著齒滋味,一邊自言自語道:“不就是糧草之事嗎?有何難?”
“造風車,引水灌溉,乃是治本之法,看的是長期。若想解決短期糧草問題,作為過渡,直接花錢買糧就是了。”
聽到這話,蕭月凝實在是忍不住了
,低喝道:“還用你說?!”
蕭月凝越發肯定,葉賢除了醫和廚藝之外,本就是個一無是的紈绔子弟!
包括青云縣在,齊城十八縣的糧鋪,早已被買空,現在別說有錢都買不到糧食。
就連搶,也得運氣。
葉賢趁著蕭月凝分心,又吃了一塊,心里竊笑,表面卻故作認真:“如今年關才過一半,整個齊城地界已經民不聊生。要我看,這場天災人禍才剛剛開始而已,苦日子還在后面。”
“對于商人而言,賺錢的日子也在后面。”
以葉賢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簡直可以用“世道混,禮崩樂壞”來形容。
想要在這種世立足,就只能無所不用其極。
葉賢毫不懷疑,當地的商人會搶破頭的發國難財。
聽到葉賢這番話,蕭月凝心里不由一陣疑,沒好氣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葉賢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猛地將翅塞進里,一邊猛嚼,一邊含糊不清道:“要我看,買不到糧食,本不是無糧可買,而是糧商囤貨居奇,趁此機會,準備大賺特賺一筆。”
“只要有門路,在青云縣本地買到糧,也絕非難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