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葉天腦海之中便生出了雷字訣。
只覺著這天師府的符篆法妙絕倫的很,自己若是有皇道境界的實力,手上再準備上那麼幾十道的雷子訣符篆,估計就算是殺不了那個劍仙城的獨孤無名,炸他個人仰馬翻的應該問題不大吧。
葉天正樂著呢,忽然間眼前的一景象讓葉天停住了馬蹄。
一道佝僂的影,拄著一副拐杖,上是一件破爛不堪的兵勇服。
后還寫了一個已經模糊的郭字。
老人旁放著一老婦人的尸,用草席就那麼簡單卷的,看上去十分的凄涼。
葉天從馬上下來,低走到老人面前。
“老人家,可是郭家軍的老兵?”
聽到這句話,老人抬頭向葉天。
只是老人的雙眸上生了一層薄薄的白眼裔,似乎看不太清楚東西。
咳嗽了幾聲,有些悲涼的說道:“老可正是。先生可否施舍幾個銅板,幫我葬了我老伴?”
葉天只覺一陣的悲涼。
曾幾何時,那些為國征戰灑疆場的老兵,年紀大了竟然落了這麼一個下場。
這時,翟二爺走到了葉天旁,低聲勸解道。
“林公子,江湖上這樣的事多了,也說不出個真假。當年這北水府可都是那些郭家軍的兵將們建的,說他們沒錢,窮到在路邊求施舍葬人,我不信。”
葉天并沒有理會翟二爺。
“不過是一副棺木而已,能有幾個銀子。”
不過那老人眼睛不好,聽力卻是極佳。
有幾分慍的說道:“這位大爺說的沒
錯,這北水府的確是我們郭家軍建的,不過當年也是為了這里能夠安定富饒,那城中大小的賭坊又哪有一家是我郭家軍的開的?老將軍早有軍令,郭家軍殘害百姓者殺無赦,誰人敢有這個膽量?”
“老頭子老了不假,不過沒拿過這北水府百姓一只一條狗,家里早年間是有點積蓄,不過都被那不爭氣的兒子給敗了。”
老人極力解釋著,一雙渾濁的老眼里不爭氣的落下了幾滴淚花。
葉天長嘆一口氣,并沒有多說什麼。筆趣庫
從袖口之中取出幾十兩銀子放在了老人手上。
老人眼盲,自然用不了銀票,給些銀兩足矣讓他生活,葉天心里也算是舒服。
老人接過銀子,顛了顛銀子的分量,剛要拒絕,葉天卻是握住了老人的雙手。
“老人家,收下吧,我也曾在行伍之中待過,算是晚輩的一點心意。”
老人點了點頭,忙不迭的問道。
“先生,曾在何為軍?”
“燕州。”
葉天沒有半分瞞的說道。
“好,好,好!”老兵言語激的說道。
“龍漢郭家軍鐵騎營一等騎衛伍千見過燕州兄弟。”
同為行伍之人,不年紀大小,皆稱兄弟,這是龍漢行伍之間不文的規矩。
“燕州老兵林念雪見過郭家軍老哥。”
葉天并沒有出紅甲軍的旗號,不過他倒是被伍千給震驚到了。
要知道郭家軍的鐵騎營當年可是龍漢部隊之中最強悍的一支部隊。
三千鐵騎可擋萬敵,此話絕不是吹噓出來的。
只可惜
,郭將軍退之后,朝廷也將鐵騎營的番號取消,世間再也沒有了郭家鐵騎的稱號了。
見兩人聊的絡,翟二爺有些為難的在一旁說道。
“林公子,時辰不早了,咱們抓趕路吧,銀子也給了,沒必要在這里耽誤太長時間。”
只是不是行伍之人,絕不知道這些行伍后輩見了這些戰場老兵的激。
更何況是當年名噪一時的郭家鐵騎。
葉天轉對翟二爺說道:“二爺,你們先走著吧,我單騎快不,回頭就去追你們,我幫著老哥哥把他娘子埋了再走。”
'我包三貴生平只佩服兩支軍隊,一個是燕州的紅甲軍,一個便是郭家軍,我也留下,多了干不了,幫著老嫂子墳上添把土還是行的。'
此話一出,老人激的熱淚盈眶。
見葉天執意如此,翟二爺也不好在說什麼。
“林公子,接下來再有個一兩天的路程就到荊州府了,咱們就在荊州府白蓮堂分舵相聚吧。”
葉天點了點頭,與包三貴將老婦人的尸首抬上了馬背,三人往老者的村落走了過去。
翟闊天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不理解這些行伍之人的。
江湖上利益為重,也有誼,不過那都是多年的銀子堆積出來的。
像是如此萍水相逢,便出手幫忙,還如此熱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葉天三人走了幾步之后,忽然一個著綠道袍,一頭白發的老道士從幾人旁走過。
葉天駐足,開口說道。
“道長,做一場法事超度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