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不是把包三貴給驚到了,就連馬上的萬總兵也愣了一下。
轉,打量了一眼葉天,淺笑道:“公子跟我們鎖虎關的部下還相識啊?”
一個小小的伍長本來在一位總兵的眼中本來算不得什麼,平日里也不會有太多的涉。
但是若是因事被注意到了,或是步步高升,或是針鋒相對。
葉天主上前說道:“總兵大人,路過鎖虎關的時候,我與包三貴兄弟對我等有收留之恩。”
說話間,還從自己的袖口之中拿出了整整一千兩的銀票塞到了萬總兵的手中。
萬總兵從來都是個冷熱不忌,什麼銀子都敢收的主,又加上葉天貌似有揚州那邊的關系,自然態度緩和了許多。
“好,三貴,那你就跟公子敘敘。”
蒼蠅再小也是,萬總兵心里總算是好了一點。
隨后帶人便離開了宋莊。
包三貴有些不解,不過既然葉天留下自己,便也不再說些什麼。
對于葉天這種人,可以一張小金牌便勸退了鎖虎關的總兵,對于一個底層的軍士來說,便已經是天高的人。
包三貴從來沒見過盛氣凌人的萬總兵會如此給一個人面子,之前就猜測葉天不是小家族的爺,現在看來果真如此。筆趣庫
包三貴不再懷疑,只是心中有些忐忑,對葉天的敬畏也是多了幾分。
都說江湖人是那河江之中的鯉魚,遇到了龍門跳過了便可龍。
可這龍門在哪里,這龍門又
有多高多厚,從來沒有人知道。
能夠結識葉天這種有大背景家的公子,那便是包三貴已經靠近了龍門。
葉天帶著包三貴走到了宋莊一角落,臉冰冷,慢慢抬頭看向包三貴。
“包兄弟,那日你截的公冶家的東西還在嗎?”
包三貴后知后覺,立刻笑著說道:‘在呢,公子,里面都是好東西,珍珠瑪瑙的,還有一尊琉璃玉佛,您想要件什麼,我回頭就給您送來。’
言語之間沒有半分的吝嗇,心里暗道這公子哥也稀罕這東西,早知道在鎖虎關的時候,自己直接送給他幾件了。
葉天長嘆一口氣。
“那東西抓送到公冶家的當鋪或者府上。”
包三貴愣住了,一臉不解的問道:“憑什麼,我這臉上這道傷疤,就這麼算了?”
葉天長嘆一口氣,道:“那東西是個燙手的山芋,你守不住!”
葉天直截了當,不想因為這東西害了這條漢子的命。
包三貴著葉天,輕聲道:“林公子,不會有問題的,公冶家沒憑沒據的他能查到是我拿的?再說,他公冶家還能滅了整個鎖虎關不?”
葉天不住的嘆息,但公冶家盜取皇陵大墓的事,不能說,這事是要公冶家命的事,若是泄出去,西行一定會有數不盡的麻煩。
這也是葉天不愿意手此事的原因。
“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那些東西來路不正,事關公冶家的命,公冶家沒有找你麻煩只是一來
沒查到是你干的,而來不想打草驚蛇。事關人家家命的事,你覺得他會跟你這麼算了?”
此話一出,包三貴的臉都嚇得蒼白了。
都說強龍不地頭蛇,可在公冶家面前,自己哪是什麼地頭蛇,充其量不過是泥潭里的小泥鰍罷了。
沉默過后,包三貴抬頭看向葉天,沉聲說道。
“我知道了,林公子,我回去就把東西送回去。”
葉天點了點頭,一臉苦的說道:‘東西送出去之后,也不要在鎖虎關待著了,西行尋我吧。’
包三貴卻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想著跟小晚,就是你那日見得那個姑娘親。親完我就離開鎖虎關,西行就算了,拖家帶口的不方便,等公子回揚州了,我定去效犬馬之勞。”
聽包三貴這麼說,葉天也不再多言,點了點頭。
“保重。”
“林公子保重。”
包三貴從自己的戰馬上取下了一只致的酒葫蘆,上面燒刻了一個模樣圖案。
“公子,也沒什麼送你的,這酒不錯,送于你西行路上解。”
隨后上馬縱馬而去。
看著包三貴上馬離去的背影,葉天也有些理解他的苦衷了。
興許他拿這些東西,不是為了報臉上的仇,多是想要給那個小晚姑娘一個安穩富裕的日子吧。
但愿平安。
葉天淡淡的說道,這個江湖太大,他總不能照顧到方方面面,看著手中的酒葫蘆,祈求包三貴能平安的渡過此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