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江一開口,賀蘭缺就知道他口中所說的羊是誰。
“那是白蓮堂的鏢,你跟白蓮堂是死仇,我跟他們可沒有死仇,為了一口羊,不值當。”
其實白天的時候,賀蘭缺已經了殺心。
對方幾個白蓮堂的后輩倒是沒什麼,就是翟闊天是個麻煩。況且白蓮堂在整個荊州江湖上也是有些頭臉的,殺了這一行人,日后白蓮堂的堂主鶴言估計剩下半輩子別的事不干,就等著殺自己呢。
權衡利弊之下,賀蘭缺終究是放棄了殺心。
“呵呵,那也得看著羊多大多小是不是?白蓮堂那幾個人都不足為據,就是有位年高手,是個麻煩,不過你我聯手,估計不問題。”
賀蘭缺眉頭微微一皺,想起了白日里隨手使銀子的富家公子。
那人確是氣宇軒昂,不過是不是高手,自己還真沒看出來。
思量了片刻之后,賀蘭缺把手上的羊頭一放,抬頭看了一眼孫一江。
接過店家遞過來的布,了上的油漬。
一臉狠的說道:“孫一江,我做生意,分羊都是要大份的,要是截了這趟鏢,所得的銀子我不滿意,你得給我補上。”
聽到這話,孫一江的臉一變。
旁邊一名手下直接站出來說道:“賀蘭缺,你別忘了,你還被府通緝呢,我們大當家的跟你做生意,是看得起你,不著你來討價還價!”
囂張的話還沒說完,賀蘭缺手中大刀的刀柄直接飛向了那人口。
“噗!”
那人骨斷裂,一口鮮直接撒在了湯鍋里面。
“做得起,就做,做不起,
就別吃這碗飯!草你媽的!”
賀蘭缺一點面子都沒給孫一江留。
孫一江的臉也變得越發的難堪,右手握住腰間的纏寶劍。
這一小作自然是逃不開賀蘭大爺的雙眼。
“怎麼,孫一江,你要跟我試試?你自己能逃得,這幫小崽子的命你都不要了。”
孫一江咬了咬牙最后無奈的說道:“,只要你幫我除了白蓮堂,要是押鏢的貨不足一萬兩銀子,剩下的我給你!”
賀蘭缺冷的笑了起來:“痛快,孫大當家的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這活我接了。正好白日的時候,那小子吃了我的羊,我怎麼也得從他肚子里掏出來,我賀蘭缺的羊可不是那麼好吃的。”
“什麼時候手?”
“那些人今夜在宋莊宋濂老頭那歇腳,估計明日清晨就會離去,必須要趕在他們江夏鎮的時候宰了他們。”
聽到宋莊這個地方,賀蘭缺的臉越發的猙獰。
“孫大當家的真會做生意,怕我吃不飽,還要送上宋莊這麼大一口羊,那老東西我早就垂涎滴了,自從我出獄還沒有吃口飽飯呢,正好一次吃個痛快!”
隨后賀蘭缺抬頭,雙指并攏,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
片刻之后,一陣馬蹄聲起,五名兇神惡煞,目兇的江洋大盜火速趕到了這邊。
這些人都是與賀蘭缺從大獄之中一起逃出來的江洋大盜,各個殺人不眨眼,兇悍無比,是氣場上就不是孫一江手下那群泛泛之輩能夠比的。
孫一江不背后起了一層冷汗,幸虧方才沒有手。
要不然六名江
洋大盜圍攻自己,自己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估計也很難全而退。
賀蘭缺起,對著五名江洋大盜喝道。
“弟兄們,有生意了,磨刀宰羊!”
宋莊的宋濂老先生是位老舉人,在荊州府上做過幕僚,半輩子攢了不的積蓄,在加上宋家在當地是個不小的家族,也算是名聲顯赫。
家中有七八十名護衛家丁,都是武藝不俗的好把士,更有一位二品的高手大客卿養在莊里,即便是歹人有心也不敢在這里造次。
宋濂老爺子與翟二爺頗深,再加上葉天出手闊綽,不是給了銀子,還拿了一塊上好綢贈給了宋濂老爺子的夫人,老爺子也是樂的合不攏。
拉著葉天的手,不斷地講述著自己年時在揚州游離的經歷與自己在荊州做幕府時認識的各位大人,一臉的自豪。
宋莊自家產的老酒味道醇厚,眾人也是喝了個痛快,幾天里沒個安穩日子,眾人放松下來,不免都有些貪杯。
老爺子給安排了上好的客房,葉天也嘆宋莊的民風淳樸,一開始若不是翟二爺的擔保,葉天還不敢在這宋莊借宿。
翌日清晨,眾人起的都有些晚。
大小姐白倩玉算是起的早的,洗漱了之后,便去給眾人收拾一些路上的吃食,畢竟干啃餅子著實也是苦了那些白蓮堂的后輩。
這時,宋莊的大門大開,幾個書生打扮的人匆匆走了進來。
家丁連忙上前詢問。
一名上見了的書生一臉蒼白的說道:“我們是江夏郡的書生,前去揚州聽課,路上遇到了強人,求宋莊老先生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