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我真的能參加會試了!?”
莫衡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映月,拿著信紙的手,微微抖。
沈映月笑了下,道:“白紙黑字,上面還有左相的印鑒,那還有假?”
莫瑩瑩也急忙湊過去一看,頓時樂彎了眼。
用力一拍莫衡的肩膀,道:“太好了!莫衡,你這是要飛黃騰達了?”
話音一落,莫衡頓時清醒了幾分。
他狐疑地看著沈映月,道:“二嫂,左相的舉薦信,你到底是如何拿到的?”
他上下打量著沈映月,總有些不安。
沈映月道:“放心,我并沒有吃什麼虧。許多事,只要能豁得出臉面,都可以辦。”
莫衡聽了,抿一瞬……二嫂是何等驕傲之人,為了他的事,定是去低聲下氣地求了左相。
莫衡沉聲道:“多謝二嫂。”
這語氣,比平日里要鄭重多了。
沈映月輕聲:“這總歸是一件好事,你莫要力太大了,盡力而為便好。”
莫衡認真點頭,道:“二嫂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準備的。”
-
半個月之后,流閣旁邊的若玉齋,也籌備妥當了。
若玉齋的外墻上,掛著一面十分的銅鏡,這銅鏡上鑲嵌著不珍珠、玉石,看起來華麗至極。
但凡有姑娘路過,都忍不住要照一照鏡子,自然而然就停在了若玉齋門口。
但奇怪的是,這若玉齋大門上掛著一把巧的大鎖——看起來并不打算讓客人,可若玉齋的窗戶,又每一扇都大開特開。
里面擺著琳瑯滿目的胭脂水,和璀璨耀眼的釵環首飾,十分吸引眼球。
途經此的夫人和小姐們,都不免議論起來——
“這若玉齋是什麼地方?居然開在了流閣的旁邊,就不怕沒有生意嗎?”
“這你便有所不知了!若玉齋和流閣,其實是同一家店!”
“是麼?那咱們去看看罷!”
“聽說還有十日才開張,你沒看到那大門都沒開麼?不過聽說流閣的白銀牌以上的客人,可以進去。”
流閣如今采用花銷積分制,積分分為三個檔位,最高的是黃金牌,次之是白銀牌,第三是玉牌。
眾人一聽,便對這若玉齋更好奇了。
其中一位小姐道:“巧了,我便有流閣的白銀牌,走,我帶你們一同進去!”
其他人紛紛響應,便一窩蜂地涌向旁邊的流閣。
流閣門口,已經人滿為患。
馬管事忙得腳不沾地,一上午都沒有休息過。
大部分的客人,都是沖著若玉齋來的,于是都是白銀牌或黃金牌的客人,是一個也怠慢不得。
一旁的小廝阿威,見馬管事說話都有些沙啞了,便連忙趕了過去,道:“馬管事,我來站一會兒,您去喝點水,休息一會兒罷!”
馬管事正好口干舌燥,聽到這話,一拍他的肩:“好小子!”
說罷,便轉了流閣。
阿威則站在大門口,繼續引導眾客人排隊。
馬管事回到流閣的理事間,大口飲了兩杯茶,才緩了過來。
沈映月正坐在里面,翻看流閣的記事簿。
馬管事了口氣,道:“夫人,您是沒看見,外面簡直堵得水泄不通,不客人都是奔著若玉齋來的,我們真的要等上十日再開張麼?”
沈映月頭也未抬,淡聲:“吊足了胃口再進食,才會更加味。”
沈映月之所以讓若玉齋十日后再開業,一是為了制造噱頭吸引客人們,二是為了讓廖先生和巧霜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畢竟這胭脂水和釵環首飾的營生,他們也是第一次做。
馬管事一聽,會意點頭。
忽然,他發現莫瑩瑩也坐在一旁,居然也學著沈映月的樣子,看起了書。
只不過,看的是一本江湖話本。
馬管事有些意外,道:“瑩瑩小姐不是在府中陪著莫衡公子復習課業麼?今日怎麼出來了?”
莫瑩瑩一笑:“莫衡已經走火魔了,就算我不在,他也會認真念書,我便樂得輕松了。”
說罷,莫瑩瑩看向沈映月,道:“二嫂,我們去若玉齋看看罷。”
莫瑩瑩今日過來,就是為了來看若玉齋的。
聽巧霜說,這若玉齋里面的胭脂水,和釵環首飾都大有來頭,便早就生了興趣。
沈映月看了一眼,放下記事簿。
“走吧,他們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
說罷,沈映月便站起來,往若玉齋走去,莫瑩瑩連忙跟上。
流閣的一樓,和若玉齋的連起來的,不白銀和黃金級別的客人,在流閣用完茶點之后,便會由專門的丫鬟領著,去逛若玉齋。
若玉齋雖然大,但客人不多。
沈映月規定,這若玉齋在同一期間,只接待十位客人,保證每一位客人都能得到更好的驗。
但此時,若玉齋里的況,卻超出了沈映月的意料。
好幾位花枝招展的小姐,將廖先生圍在中間,爭先恐后地同他說話。
“廖先生,您看看,哪個胭脂的好看啊?”
“若玉齋哪一款口脂最好呢?”
“廖先生,這茉莉香膏,你覺得好聞嗎?”
莫瑩瑩挑了挑眉,嘀咕一句:“當真是人恩最難消。”
沈映月:“……”
之前流閣開業,馬管事主外,廖先生主。
廖先生一貫坐在理事間或者賬房,見過他的客人并不多。
如今他往這兒一站,清俊之中,又帶著幾分斯文,居然很討姑娘們的喜歡。
沈映月忍不住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將他用錯了地方。
廖先生站在中間,看起來十分局促,面紅耳赤道:“諸位小姐,你們問的這些,在下實在不擅長……”
沈映月和莫瑩瑩正猶豫著要不要幫忙,突然,一個溫的聲音響起——
“諸位小姐,奴婢這里到了最新的口脂,整個京城也不到十盒,有沒有哪位想來試試?”
眾小姐一聽,立即回頭看去,只見巧霜抱著一個致的錦盒,梨渦帶笑。
小姐們立即拋下了廖先生,看口脂去了。
廖先生明顯松了一口氣,沖巧霜投去了激的目。
巧霜報以一笑,又立即將注意力收回,認真應對起客人們來。
沈映月和莫瑩瑩向廖先生走了過去。
“廖先生。”
廖先生了把頭上的汗,連忙地應了一聲。
莫瑩瑩挑眼看了看廖先生,笑道:“廖先生應付姑娘們的時候,與莫衡剛開始讀書之時,反應是一模一樣的。”
沈映月笑了下:“倒是個有趣的比喻。”
說罷,便對廖先生道:“廖先生還是去理事間躲著罷,若是再來一波姑娘,可沒人為你擋下了。”
廖先生哭笑不得,微微一欠,便離開了。
莫瑩瑩笑道:“二嫂,廖先生平日里四平八穩,沒想到,也有這般害怕的時候?”
沈映月淡淡一笑:“人總不可能什麼都擅長。”
連自己,也有很多做不好的事。
莫瑩瑩狡黠道:“沒想到廖先生如此害啊!他還沒有婚麼?”
沈映月搖搖頭,道:“聽聞他父親病逝之時,欠了不外債,直到最近幾年才還清,便沒有過多關注自己的終大事。”
沈映月但凡用人,都會清底細,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莫瑩瑩若有所思道:“那確實不易。”
沈映月笑了下,道:“人生的不如意,十之八九,但余下的兩分,若能過得好,便能彌補前面的不如意。”
莫瑩瑩也跟著點頭:“是啊……”
心頭微,繼續道:“二嫂,不瞞你說,我之前聽說二哥沒了,便覺得天都塌了,鎮國將軍府不知道會變什麼樣子……但自從你帶著我們重整旗鼓后,我才發現,時間和努力,會讓一切都好起來。”
沈映月轉頭,看向莫瑩瑩。
一貫比其他的姑娘果敢、瀟灑,也很是樂觀。
莫瑩瑩道:“這段日子,我陪著莫衡念書,雖然時常抱怨他,也數落他,但我也知道,他在苦苦煎熬,雖然過程辛苦,但只要熬過去了,他一定會胎換骨……我有時候在想,若我們子,也有這般機會出頭就好了。”
沈映月沉片刻,道:“在如今的世道,子要完全靠自己出頭,確實很難,但機會只會留給有準備的人,你若有心,便要學著厚積薄發,步步為營。”
莫瑩瑩下意識重復了一遍:“步步為營?”
沈映月道:“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在此時開若玉齋?”
莫瑩瑩想了想,道:“是不是因為,流閣的經營況好?”
沈映月低聲道:“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莫瑩瑩疑地看著,沈映月繼續道:“人生就好像下棋,若是只看到眼前,便永遠會被別人牽著走,有經驗的棋手,都是走一步,看三步甚至更遠,同時,還要推測對手如何出棋。”
莫瑩瑩似懂非懂,沉思一瞬,出聲問道:“那,二嫂此舉,是不是和莫衡參加春闈有關?”
沈映月一笑:“聰明。”
“如今鎮國將軍府朝中無人,我為莫衡爭取會試的保舉資格,已經費了不功夫,若是他能考上,便要上下打點,讓他盡快仕。”
若鎮國將軍府朝中有人,那些歹人便不敢隨意對他們手。
莫瑩瑩接著的話道:“萬一沒考上……只怕接下來的花銷,也不會小,橫豎都需要銀子。”
沈映月頷首:“不錯。”
沈映月看了莫瑩瑩一眼,低聲:“所以,我也不建議你,太早嫁人。”
莫瑩瑩微愣了下,立即會意。
如今鎮國將軍府朝中無人,進項雖然比之前好了些,但還是不如莫寒之前在的時候。
在這樣的況下,若是莫瑩瑩去議親,只怕也很難尋到如意的親事。
按沈映月的想法,若明年莫衡能順利仕,流閣和若玉齋能穩步增加鎮國將軍府的進項,一切穩步回升之后,莫瑩瑩的親事也能談得更加順利。
莫瑩瑩深深看了沈映月一眼。
“二嫂,我終于明白了,你說的‘走一步看三步’是什麼意思……原來,你將我們的事,全部都規劃好了……”
莫瑩瑩心中,沈映月雖然嫁過來不久,但為莫衡籌謀前程,又為莫瑩瑩的終打算,就算連緣至親,都未必能做到如此地步。
沈映月笑了下,道:“其實,看著邊的人,一步一步變好,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前世,沈映月將不平平無奇的大學生,都培養了職業英,陪伴他們長的同時,也會變得更強、更好。
并沒有什麼圣母心,不過是單純地喜歡這種向而生的覺。
莫瑩瑩盯著沈映月看了一會兒,便撒似的挽上了沈映月的胳膊,溫言道:“可惜我二哥無福,若他還在,二嫂也不會這般辛苦了。”
沈映月微愣……若莫寒真的還在,如今的,又會變什麼樣子?
沈映月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莫瑩瑩見沈映月沉默下來,擔心想到了傷心事,便道:“好了,二嫂,我們去看看貨品罷?”
沈映月點點頭。
莫瑩瑩便親昵地挽著沈映月,走到柜臺前。
柜臺上擺著不胭脂,外面的胭脂不過只有兩三種,但這兒的胭脂,卻有十余種之多。
莫瑩瑩有些好奇,問道:“二嫂,姑娘們真的能用上這麼多麼?”
沈映月道:“不同的,適合不同的胭脂。”
頓了頓,沈映月出自己的手,放到莫瑩瑩面前,道:“人的,也是分冷和暖的,像這海棠紅、桃花一類的,適合皮白皙的姑娘,那杏花、丹桂紅的更暖,便適合稍暗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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