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瑩瑩率先跳下車,自覺走在最前面,為幾位夫人開路。
大夫人見到這般盛景,也忍不住贊嘆道:“沒想到居然這麼熱鬧!”
自從莫寒死后,大夫人就整日無打采,幾乎沒有出過門。
見到沈映月將舊鋪子收回來,打造出這間高雅別致的流閣,不由得心頭一振。
三夫人好奇地四張,發現門口有不年輕的閨閣小姐,笑道:“我本來還擔心閨秀們大門不出,看來是多慮了……”
而四夫人見到這人山人海的場景,也有些訝異。
這些年來,幾乎日日陪著莫四爺,并不出門。
更別提與外人往了。
今日雖然被老夫人“”了出來,但見到此此景,也不免有些雀躍,便加快了腳步。
幾人走到流閣門口,還未見到沈映月,莫瑩瑩就認出了一個悉的影。
“咦,馬管事怎麼在這兒?”莫瑩瑩瞪大了眼。
這馬管事不是負責管理鎮國將軍府外院的麼?
三夫人和四夫人也有些奇怪。
大夫人卻道:“映月說流閣缺一個掌柜,便讓馬管事來試試……”
只見馬管事站在流閣門口,頭發梳得锃亮,兩撇八字胡已經刮掉了,腰間玉帶將微胖的小腹都勒了進去,看起來竟多了幾分儒雅。
只見一徐娘半老的貴婦,拾階而上,滿頭金釵,熠熠生輝,極其高調。
馬管事立即迎上去:“王夫人來了?幾年不見,您還是這麼年輕啊!”
王夫人滿意地笑了笑,低聲與他聊了一句,才抬步進了流閣。
馬管事又見兩位小姐站在流閣門口,連忙走過去:“兩位小姐,有什麼需要小人幫忙的?”
小姐答道:“我們在等人,還有一位好友未到……”
馬管事“哎呀”一聲,道:“外面的太這麼大,曬到兩位麗的小姐可怎麼好?兩位不如到樓上雅座等罷,待你們的朋友到了,小人親自送上來!”
兩位小姐面面相覷,笑了起來:“多謝。”
兩位小姐一面上樓,還一面議論道:“這流閣的掌柜,人還好的……”
馬管事攏了攏襟,正要繼續迎客,卻一眼瞥見了莫瑩瑩和幾位夫人。
“幾位夫人大駕臨,歡迎歡迎!若是夫人知道幾位來了,定然高興極了!”馬管事只要一開口,就能讓人覺到十足的熱。
莫瑩瑩忍不住笑起來:“我看馬管事才高興吧?你方才站在門口,簡直是滿面春風,喜氣洋洋。”
馬管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夫人同我說……讓我來試試當掌柜,沒想到,還真的得心應手!”
自從沈映月管家之后,馬管事便總有些忐忑。
他天生喜歡和人套近乎,以前對老夫人、大夫人,都有一套討好的法子,但這法子在沈映月上,卻毫不奏效。
他一直有些擔心,自己不沈映月待見。
直到沈映月跟他談,讓他來當流閣的掌柜,他都半信半疑,擔心是沈映月要將他調走。
沈映月只給了他一句話,便打消了他的顧慮。
“馬管事,你盡管去試,若是覺得不好,你隨時可以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馬管事這才下了決心,來了流閣。
從籌備到開業,他一直參與其中,逐漸明白了流閣對于鎮國將軍府的重要。
今日,他是第一次以掌柜的份接待客人,當站在流閣門口,他忽而覺得,這份新的差事,比外院管事有趣多了。
他喜歡和形形的人打道,也喜歡被人關注的覺。
馬管事笑意融融地將幾人帶到了后院廳堂。
沈映月正在低頭看賬目,見到大夫人等人過來,便起來迎。
大夫人溫言道:“映月,還在忙?”
沈映月淡笑:“不過是看看賬本,不算忙的。母親,你們逛過流閣了嗎?”
莫瑩瑩搶著答道:“還沒呢!聽說流閣有四層,每一層都不一樣,是不是?”
沈映月輕聲:“不錯,一樓是大堂,可以圍桌飲茶;二樓是雅間,可供三五好友相聚。三樓是大型的廂房,不但可以喝茶,還能小憩、玩葉子牌等。”
“四樓嘛……暫時未對外開放。”
這四樓,沈映月有其他用。
三夫人踟躕問道:“那……這流閣,真的只招待客嗎?”
沈映月微微頷首,道:“不錯,今日開業,能流閣的,都是與鎮國將軍府多有些關系的朋友,若們帶了男伴來,我們也不攔著。”
“但正式營業之后,就不允男客了。”
三夫人又問:“但這流閣里,掌柜和小廝,不也是男的麼?”
沈映月應聲:“不錯,總有些力氣活,需要男丁去干。不過男丁不多,大多都是護院。”
四夫人聽了,笑著點頭:“這倒是有幾分意思。”
大夫人見沈映月桌上的賬本還放著,便道:“映月,你先忙,我們先自己逛逛便好。”
沈映月也不客氣,點頭道:“母親,你們可先去樓上坐坐,我稍后便來陪你們。”
莫瑩瑩雖然也沒來過,卻自告勇地當起了向導。
幾人瀏覽了一樓大堂,大堂中裝潢得古香古,大氣唯,哪怕是邊角的位置,都擺放了秀麗的盆栽,看上去十分致。
莫瑩瑩又領著眾人,到了二樓。
二樓的雅間,算是半開放式,用屏風分隔開來,既相對獨立,又不至于過分封閉。
“呀,每一個雅間,都是用花卉命名的呢,母親您看,梅蘭竹都有!”
莫瑩瑩忍不住嘆出聲。
三位夫人放眼去,只見白梅雅間的屏風上,描繪著盛開的白梅,大氣嫣然,高潔優,茶上的花卉也點綴了幾片白梅花瓣,相得益彰。
每一雅間,都有所不同,卻又出奇地統一。
京中貴婦、千金一向賞花,幾乎每人都有自己喜歡的花卉。
來到流閣,們便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花卉雅間了。
三夫人笑道:“大嫂,映月當真是別出心裁。”
大夫人也笑了笑,臉上也漾起一自豪。
映月這個兒媳婦……是喜歡的,可惜莫寒無福……
大夫人想起莫寒,心頭沒來由地一疼。
莫瑩瑩領著們,繼續向前走,沒走多遠,下意識抬眸,卻見到前方不遠,矗立著兩個影。
一年輕男子,著了一襲灰長袍,頭戴小巧玉冠,發髻束得周正,看起來文質彬彬,正陪著一位年過四十的婦人,在瀏覽窗外風景。
莫瑩瑩看清了男子面容,面驟然一紅。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的未婚夫,陳昌言。
此前,莫瑩瑩只見過陳昌言兩次。
第一次,是去年春闈放榜之后。
還記得那一日,莫瑩瑩陪著好友去看兄長的榜,榜下人滿為患,得水泄不通,而京城又流行“榜下捉婿”,去時,恰逢陳昌言被眾人圍著,無法。
莫瑩瑩便順手幫了他一把,兩人從此結緣。
第二次,是陳昌言得了探花之后,上門求親。
此刻,兩人面對面站著,莫瑩瑩心頭微漾,總忍不住去看他。
三夫人見面古怪,也定睛一看,隨即展笑意:“陳夫人!”
那婦人悠悠轉過臉來。
三夫人卻主迎上去,笑道:“陳夫人,昌言,你們這麼早就來了?我本來還想去門口迎你們呢。”
幾位夫人相互見禮。
莫瑩瑩福了福子,低聲道:“瑩瑩見過陳夫人,昌言哥哥……”
的頭埋得很低,只能看到陳昌言的口。
陳昌言淡淡應了一聲:“瑩瑩,許久不見。”
聽到他的聲音,莫瑩瑩才抬起頭來,沖他一笑。
陳昌言怔了下,下意識避開目。
一旁的陳夫人,卻不聲地打量了莫瑩瑩一會兒,淡淡開口:“瑩瑩今日怎麼也來了?”
莫瑩瑩愣了下,忙道:“今日是流閣開張,我便想著過來幫一幫忙……”
陳夫人一笑,但笑卻不及眼底。
“如今的姑娘家,同我們當年,卻是不同了……當年啊,但凡大家閨秀,都是不能隨意拋頭面的。”
莫瑩瑩一頓。
三夫人勉強笑道:“瑩瑩本來也不想來的,但聽說您和昌言要過來,便想給您請個安。”
陳夫人干笑兩聲:“原來如此,沒想到,原來瑩瑩這麼孝順。”
大夫人和四夫人對視一眼。
四夫人道:“陳夫人,三嫂,你們慢慢聊……我們逛得有些累了,去旁邊的雅間坐坐。”
說罷,四夫人便與大夫人一起離開了。
三夫人看了陳夫人一眼,溫言道:“陳夫人,咱們也難得見一面,不如也去雅間敘話?”
陳夫人微微揚起下:“也好。”
莫瑩瑩和陳昌言便陪著兩人,了雅間。
三夫人落座之后,率先打破了沉默:“昌言,翰林院那邊,可有消息了?”
陳昌言是去年的探花郎,按理說,應該封翰林院編撰一職,但翰林院的人數冗雜,皇帝便一直沒有安排,他至今還閑賦在家。
陳昌言抿了抿,道:“未曾。”
三夫人蹙了蹙眉道:“莫寒在時,我還問過,他說應該秋后就會有空缺了……你們再等等。”
提起這事,陳夫人皮笑不笑道:“莫將軍的話……自是有分量的,但他如今不在了,也不知道當時的許諾……”
“母親。”陳昌言打斷了陳夫人的話:“這事,還是要看皇上的意思。”
陳夫人攏了攏眉,似有不快。
莫瑩瑩抬眸,看了陳昌言一眼,只見他面有些紅,似有一分窘迫。
三夫人安道:“你們莫急,莫寒說有空缺,就一定會有的……倒是有另一件事,我想同你們商量商量。”
“莫寒之事,你們也知道了,瑩瑩如今有孝在,咱們原本定下的婚期……只怕要延一延了……”
三夫人說著,面上有些抱歉。
而莫瑩瑩想起莫寒的死,心中陡然一沉。
但陳夫人似乎并不意外,緩緩端起茶杯,慢悠悠道:“瑩瑩要為兄長守孝一年,也是人之常,我們都明白的。”
陳夫人說著,抬起眼簾,看了三夫人一眼,道:“但昌言是我陳家獨子,如今已經二十有五了……若再等上個一年半載,實在有些為難啊。”
陳夫人沒有說下去。
但三夫人卻面一白。
雅間中安靜了一瞬。
但隔壁的雅間里,大夫人卻有些坐不住了。
大夫人不悅道:“寒兒才走沒多久,陳家難不,還要瑩瑩親麼?”
大夫人是個直腸子,一貫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想什麼便直接問了出來。
四夫人也有些奇怪,道:“之前莫寒葬禮之時,他們連吊唁都沒來,怎麼如今……卻這麼著急婚了?若真的著急,訂婚之時,為何不說?”
“他們不是著急婚,是想悔婚。”
大夫人和四夫人聞聲回頭,卻見沈映月走了進來。
提起北鎮王世子韓臨風,世人覺得他無非是脂粉堆里的紈绔、不學無術、自甘墮落的浪蕩子罷了。只有眼盲心亮的蘇落云知道:這個人城府深沉,是蟄伏的雄鷹,蓄勢的梟雄,更是她想擺脫卻擺脫不掉的男人………
顏雪懷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到有人在為她拼命,她很欣慰,這一世終于能安安靜靜做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白花了,可是手里的這一把爛牌是怎麼回事?顏雪懷:娘啊,我來了,打架帶上我!某少年:我也......李綺娘:離婚了就別來煩我,閨女歸我!某大叔:我也……
「偏執瘋批皇帝x剛柔并濟女將軍」宮斗+虐戀+雙潔+不長嘴男主+追妻火葬場程寧為將七年,晉陽國泰民安。新皇卻以家人性命要挾,將她封妃囚困后宮。這個本該喚她嫂嫂的男人,暴戾又偏執地將她壓在床榻。一夜過后,她被強行灌下避子湯。皇帝嗓音冷漠誕下朕的孩子,你還不配。程寧垂眼陛下,我明白。可數月過后,她竟然看見肚子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