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
在大橫山某一截山脈,有著一座平白無奇的大山,山腹被開鑿出了一個巨大的空間。
空間里面沿著山壁修建了大大小小數十間房間,這些房間層層分布,由一條條石道連接在一起。
山腹的正中間是一個小廣場,正對著山頂那天然形的大,正是因為這個大,太可以從這照進來,讓這個山腹的空間充滿明。
這個山腹的空間,就是殺門的山門。
此時,在山腹第三層的一間房子,一個頭發半白,面容枯瘦的老者,正站在書桌后練著字。
一個壯的中年男子匆匆地走進房間,朝老人躬行禮:“長老!”
老者頭也不抬,也不應聲,繼續寫著字。
直到一副字寫完,老者才放下筆,抬頭緩聲道:“什麼事?”
“回長老!”
中年男子躬站著,眼睛看著地上:“武威城飛鴿傳書,我們在武威城的據點和備用據點被人給滅了,趙掌柜、獨眼婆婆和前去查荊九消息的荊八被人殺了。”
“什麼?”
老人的眼神逐漸變得嚴厲,輕緩的語氣中帶著凌厲的殺氣:“是誰干的?”
“據逃出來的店小二說,是荊九的任務目標做的。”
中年男子著老人一流初期境界散發出來的殺氣,大氣也不敢出,頭低的更低了。
“嗯?”
老者氣勢稍緩,稍一尋思,問道:“就是那個二流后期境界的年?”
“是的!長老!”
“哼!”
老者背著雙手,冷聲道:“看來之前都小瞧他了,能殺了獨眼婆婆和荊八,他的實力應該遠超同階了,這筆買賣做虧了,到是便宜武威城那兩個小子了。”
“回長老!”
中年男子依舊躬著子:“飛鴿傳書還帶回來一個消息,趙子辰和陸克孝那兩個雇主昨晚在怡香樓被人刺殺了!”
“死了?”
老者皺著眉頭沉了一會兒,冷笑道:“從時間上來看,應該是那個年殺的,看來那個年已經知道是誰要殺他了。”
老者又冷笑了一聲后,從書桌后面走了出來,背著手,在房間中邊踱著步,邊說道:
“雖然雇主已經死了,但我們收了銀子,任務依然還在,更何況,他還殺了我們的人,不能放過他,讓荊七去繼續任務,荊七有二流頂峰實力,應該沒問題了。”
“是!長老!”
中年男子躬一禮,就轉退出房間,卻又被老者住:
“等會兒!”
“是!長老請吩咐!”
中年男子急忙停住腳步,轉躬道。
“讓南啟去武威城重建據點,另外讓他告訴武威城那兩家是誰殺了他們的人。”
老者說著,又冷笑一聲:“哼!滅了我們兩個據點,那他背后的勢力也別想要了,我們礙于門規不能親自手,這事就讓漕幫和陸家去做吧!”
“是!長老!”
中年男子應聲,退出房間快步傳令去了。
……
“駕……”
在武威城通往中都的道上,一個穿白紫霧紋勁裝的年和一個藍勁裝的青年,策馬急馳著。
這年和青年正是前往中都參加拍賣會的塵和鄭小六。兩人昨天下午離開了武威城,晚上在一個小鎮過了夜,上午早早就快馬加鞭朝中都趕去。
中都位于中州,中州在大乾九州的中心位置,武威城距離中都一千多里,一路山高水遠,只有陸路可以行走。
行至正午。
“咦?前面怎麼那麼多人?”
鄭小六看著前面道邊上的小樹林里聚滿的人群,好奇道。
“嗯!走,過去看看!”
塵說著,放慢馬速,朝前面慢慢走去。
“害,作孽啊……”
“是啊!多好的年輕后生。”
“死得太慘了,這些邪教的人不得好死啊!”
……
走到近前,聽著圍觀人群的議論聲,塵騎馬站在人群外,向小樹林里去。
只見小樹林已經被府的衙役圍了起來,里面正有四尸橫躺著,一個仵作正在尸上擺弄著,旁邊還有兩個三流后期境界,穿飛魚服,手持繡春刀的青年男在勘察著現場。
“六扇門的人!”
鄭小六用手臂了塵,下點了點青年男。
“嗯!”
塵點了點頭,目卻放在那六扇門的侍衛上,他總覺得這侍衛的眉宇間有點眼。
而正在低頭勘察現場的侍衛若有所,抬頭去,正好與塵的目在一起。
見一年疑地看著自己,侍衛不明所以,但還是朝年微微點了點頭。
塵見狀,也微笑著點頭回應著。
“秦侍衛,怎麼了?你認識那小子?”
青年男侍衛瞥了一眼塵,對侍衛問道。
“不認識!”
侍衛搖了搖頭,皺著秀眉回想著是否在哪里見過那年。
“那你怎麼……”
“沒事!干活吧!”
侍衛確定沒見過年,搖了搖頭,就低下頭繼續干自己的事了。
男侍衛見狀,聳了一下肩,一挑眉頭,低下頭繼續忙活了。
“咦……公子,你看看那幾尸。”
就在這時,鄭小六指了指那幾尸,出聲道。
塵聞言,從六扇門那侍衛上移開目,向那四尸看去。
“嗯?怎麼是他們?”
塵眉頭微皺,這幾人正是昨天上午在武威城春風茶樓說要去參加拍賣會的頭大耳幾人。
“就是他們!”
鄭小六點了點頭:“看他們上的傷口,全脈被劃破,尸發白,顯然是全流干而亡的,看樣子是那邪教干的了。”
“嗯……”
塵雙手環,一手著下:“這幾個人也有三流中后期境界了,看現場也沒什麼打斗的痕跡,卻這樣被殺了,看樣子這些邪教的人果真是不簡單啊!”
“嗯!”
鄭小六點了點頭,表凝重地看著幾尸。他也是三流后期境界,突見這幾尸,鄭小六不知為何,突然有種兔死狐悲的覺。
“走吧!時候不早了,我們繼續趕路吧!”
又看了一會兒,塵說著,調轉馬頭,朝道緩緩而去。
鄭小六見狀,也驅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