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錦玉食的貴公子,王仁貴何時見過這等場面,哪怕在武靈關這種兇險的地方待了近兩年,都沒有遇到過。
其實三兒也無奈,當他看到塵帶人沖殺而來,并且一箭向王仁貴的時候,他已經來不及提醒王仁貴了,只能用自己的去擋這一箭。
否則,如果王仁貴死在了他的面前,作為家奴的他,不僅逃不了,而且還會連累家人,無奈之下,三兒只能拿自己的命去換。
“公子,快走!”
王寶見強敵沖殺了過來,又見王仁貴落馬,生怕王仁貴有什麼閃失,顧不得指揮軍隊,立即騎馬沖過來了,抓著王仁貴的領就把他提溜上了自己馬背,然后向軍陣的后方逃去。
這邊,塵毀了兩架破神弩后,帶著眾人騎出一箭,然后狠狠地沖進了軍陣之中,揮舞著長槍,大殺特殺。
而一百多軍卒本來就對王仁貴不滿,再加上兩架破神弩還未開戰就被損壞,面對一群流武者的沖殺,又無人指揮,一時了陣腳,毫無抵抗之力,頓時被殺得抱頭鼠竄。
待一切平息下來,這段道上已經流河,殘斷肢到都是,一些路過的行人和商隊見狀,嚇得紛紛繞道或原地返回。
一塊稍微干凈的空地上,塵和李雨汐坐在一塊石頭上拭著手中的長槍,離歌快步走了過來,對塵說道:
“一百多人的軍隊,還有三十八人活著,我們有五個護衛了傷,其中一個重傷,不過已經用過藥了,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復。”
塵看著不遠,蹲在地上,被李虎帶著人看押的三十八個軍卒,嘆道:
“這就是軍隊啊!我們十幾個流武者,竟然被一百多個無人指揮的普通軍卒傷了五人,還重傷一人,看來這軍隊中的一些東西值得我們學習啊!等回去之后要好好練練這些護衛了。”
離歌點了點頭:“確實如此,要是我們把山莊所有護衛都練軍隊這樣,那……”
說道最后,離歌的眼神漸漸的亮了起來。
“嗯!”
塵也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又道:“此時回去再說,我們還是先去見見這個王副將。”
說完,塵就站起來,向被看押的王仁貴走去,離歌和李雨汐見狀,也跟其后。
王仁貴最終還是沒能逃走。王寶把他拽上馬后,剛離軍陣,就被離歌給追上了,最終為了俘虜中的一員。
看到塵三到來,斷了一臂的王寶,忠心耿耿的護在臉慘白,渾抖個不停的王仁貴面前,眼神兇狠地盯著塵三人。
看著王寶,塵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很不錯,可惜跟了個廢。”
王寶聞言,眼神暗淡了下來,卻依舊一言不發的站在王仁貴前。
“對,對,對,我是個廢,請這位公子大人大量,放了我這個廢吧!”
王仁貴突然跪倒在地,抓著塵的腳,哀求道。
王寶見狀,急忙單手去扶王仁貴:“公子,你是王氏子弟,武靈關的副將,你不能這樣,快起來。”
“走開,不用你管!”王仁貴一把推開王寶,繼續抱著塵的腳哭求著。
塵厭惡的一甩腳,把王仁貴甩到一米開外:
“哼!你扣留我們馬匹的時候,我就給了秦將軍面子,放了你一回。沒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還敢帶著軍隊和破神弩來搶馬,還要搶人,真是不知死活。”
“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請公子饒命,饒命啊!”
王仁貴哭喊著,又爬了過來跪在塵面前,磕著頭,任王寶怎麼拉都拉不起來。
“哼!還想有下次?”
塵說著,就對離歌道:“把他殺了,其他人放了。”
聽到塵真要殺自己,王仁貴頓時驚恐了起來:
“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是武靈關的副將,我叔父是朝廷的兵部侍郎,朝廷和我叔父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王寶剩下的一只手也握著拳頭,盯著塵,一臉的視死如歸。
“哼!你這話嚇唬別人還行,可惜對我們沒用。”
離歌說著就一腳把王寶踹開,舉著長槍就準備給王仁貴來一個窟窿。
“轟隆轟隆……”
就在這時,一陣打雷般的聲音突然傳來,天地間仿佛就剩下這一個聲音,連天空都覺好像暗了一些。
著地面傳來的劇烈震,塵的表瞬間變得嚴肅,一躍而起,塵站在獨角的背上,瞇著眼睛,看向武靈關的方向。
只見遠漫天的塵土如一條黃的巨龍,向這邊滾滾而來。在這條黃的巨龍中,約還能看到一些黑的影。
隨著黃巨龍越來越近,震天般的轟鳴聲也越來越震撼人心,每一次的震響,都仿佛敲打在眾人的心頭上,讓人生出一種窒息的覺。
再近一點,塵等人終于看清了黃巨龍中的真實面目。
這是一支修為最低都是鍛境中期的五百人的鐵騎,人人著黑鐵甲,頭戴黑鐵盔,臉罩面甲,手持長槍,腰馬刀,下的戰馬也披著鐵馬甲,這是一支武裝到牙齒的銳重裝鐵騎。
而在這支鐵騎的最前面,則是一名穿黑金邊的狼甲狼盔,騎著一頭猛灰狼的將軍。
看到這支軍隊為首之人的裝扮,塵等人已經猜到了他的份,在這武靈關中,有猛灰狼的除了狼將秦飛,再無他人,而他后的軍隊,則是威震西北的狼騎營了。
“狼騎營,是狼騎營!王寶,你看,是狼騎營,哈哈……”王仁貴瘋狂地大笑著。
“所有護衛集合,準備迎敵。”
離歌一腳把王仁貴踹到在地,一聲大吼,既是在驅散心中的不安,也喚醒了沉浸在震撼中的護衛。
眾護衛紛紛上馬,集合在一起,就連重傷的那名護衛都沒落下,爬上了馬。
李雨汐也坐在黑鱗馬上,挨著塵,小手地抓著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