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可就要喊了。”
“嘿嘿,你就喊吧,伱就算是喊破了嚨也沒用。”
“小姐你快跑,我來攔住他。”
“嘿嘿,今晚就陪大爺好好耍耍吧。”
“救命啊。”
“救命啊,快來人!”
蘇剛剛走出孔明家百米,左側的小巷里突然傳來急促的呼救聲。
那聲音他并不陌生,就是剛剛在孔家里聽到的那位小雅和的丫鬟。
蘇順著呼救聲傳來的方向去,只見那位穿著繁復服飾的小雅和的丫鬟被數名男子圍困在,正在被近墻角。
這時候,小雅和丫鬟也看到了站在小巷外的蘇,急忙大聲呼喊道:“爺,這里,救命啊。”
蘇屈指一彈,數顆石子掀起呼嘯的勁風,將圍住二人的家伙全部撂倒在地。
武者對付普通人,就是殺宰鴨那麼簡單。
擁有煉中期的蘇在頃刻間,僅是靠幾顆石子,就替場中的二人解了圍。
小巷里,那幾人被石子擊中的地方也已經皮開綻,發出此起彼伏的慘聲。
蘇走上前,淡淡道:“滾!若有下次,本不介意將你們押武獄。”
聽到武獄兩個字,幾人面瞬間大變,再看到蘇上的飛魚服,更是連一句狠話都不敢放,互相攙扶著起快速離去。
“多謝恩公搭救.是你。“
這時候那位名小雅的姑娘剛想說一些謝的言語,然后便看清來人是蘇,面紗下的臉顯得有些不自然。
在不久前才說著要挖了別人眼睛的潑辣言語,現在對方又救了自己一命,著實讓覺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蘇掃了一眼,淡淡道:“這片街道很,晚上的時候盡量不要出現在這里,今天算你運氣好遇到了我,不過下一次,恐怕就是懷孕的孕氣了。”
小雅語氣不由一滯:“.”
看來這家伙還在記著仇呢。
剜了蘇一眼,帶著丫鬟扭著腰肢準備離開。
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蘇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心頭一,道:“我手里有一首詩,可以賣給你?”
小雅的腳步猛地一頓,面紗下的眸子顯得有些錯愕,轉猶疑的看了蘇一眼,上下打量道:“就你?”
實在是無法相信,一個鄙的武者,能像孔明那樣作出一首膾炙人口的醉胭脂。
不過
會不會是孔明顧及名聲,作出一首詩詞后,然后由眼前這名男子出面來賣給自己呢?
想到這里,眼中不由迸發出芒,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看來是被看低了啊。
蘇心頭腹誹。
迎著對方眼中那明顯懷疑的目,蘇輕笑道:“怎麼,你不信?”
小雅揚了揚白皙的脖頸,說道:“你先念一句聽聽,我需要看看你手里的這首詩是否值得本姑娘購買。”
蘇目一閃,輕笑道:“腰如細柳扶春風,回眸舞盡癡人夢。”
前世的詩詞在他踏上社會多年,早就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就這一首,都是他從一首漸漸衍變為勾欄聽曲的歌里摘出來的一段。
不過如果眼前這位子是風塵子,這首倒也映襯的切。
看在孔明面前的架勢,應該是個小富婆,看我不好好宰你一頓。
蘇心頭暗道。
“腰如細柳扶春風,回眸舞盡癡人夢”
小雅喃喃默誦了一遍,白面紗下的眸子猛地一亮。
從這一句就能看出,這一首詩絕對不亞于之前的那首醉胭脂!
立即意識到,這首詩不出所料的話,必然是孔明所作,并給了眼前這名鎮武衛,再由這位鎮武衛出面賣給自己。
“不知道看這一句,值不值得你花錢購買呢?”蘇輕笑道。
“后面的呢?”小雅焦急的追問。
“后面的?”
蘇角一掀,搖頭道:“那就得看你出不出的起錢了。”
聽到是要錢,小雅俏的脖頸仰了仰,道:“多錢,你說個價吧!”
蘇抬起右手,五指張開晃了晃。
“五百兩?”
小雅先是一怔,然后立即拍板道:“,香香,給他拿五張一百兩的銀票。”
那位香香的丫鬟得到吩咐,立即就要從懷里掏出銀票。
“五百兩銀子?”
蘇聞言,不搖了搖頭,輕笑道:“姑娘未免也太看不起我這首詩的價值了。”
小雅聞言,不由一怔,面紗下的表顯得有些錯愕的說道:“難道你想賣五千兩銀子?”
自大魏建國以來,文人就始終伴隨著寒酸這兩個字。
除了朝為外,文人幾乎沒有任何改變自階級的辦法。
這也導致文人的一切并不值錢。
就像曾經孔明將那首醉胭脂賣出一百兩銀子,在當時其實已經算得上是高價了。
只是后來那首醉胭脂被改編,才導致擁有那首詩的胭脂價暴漲,并賺回了一百兩的無數倍。
這其實就是流量變現,流量再多,如果沒辦法變現,那這首詩就沒有任何意義。
甚至可以說,這首詩落到一個普通人手里,也不會產生任何價值。
五百兩銀子,絕對算得上一個天價了。
如果是五千兩銀子,那幾乎是一個天文數字,也就難怪會表現出如此錯愕的表。
“五千兩?“
蘇不搖了搖頭,輕笑道:“我為鎮武衛,豈能拿銀子來估量這首詩的價值?!”
說到這里,蘇頓了頓,幽幽的說道:“我要的是五百顆下品元晶!”
五百顆元晶?!
小雅瞪大了眼睛,面紗下的俏臉滿是不可置信,失聲道:“五百顆元晶?你瘋了?你怎麼不去搶錢莊?!”
五百顆元晶,換算下來,可就是整整一萬兩銀子,是當初孔明所作那首醉胭脂的一百倍!
“搶錢莊還得打打殺殺的,多危險啊。”
蘇角微掀,輕笑道:“皮子就能賺的錢,為什麼要去搶呢?”
“哼。”
小雅輕哼一聲,說道:“不可能,你想憑借一首詩賣我五百顆元晶,未免是獅子大張口!”
“我最多能給你一千兩銀子,高于這個價,我是絕對不會買的。“
“哦?”
蘇眉頭一挑,道:“那看來就是沒得談,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
說完,蘇便頭也不回的轉就走。
看著蘇漸漸遠去的背影,小雅頓時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遇到一首膾炙人口的詩詞,今日錯過,日后是否有機會再得遇還為未可知。
如果日后自己再無任何機會,那今日會不會憾為何不用一萬兩銀子將其買下?
就在蘇的影即將消失在視野盡頭時,小雅急忙大聲喊道:“你先等等!”
“怎麼?”
蘇角的笑容愈發濃郁,笑道:“改變主意了?”
迎著蘇那戲謔的目,小雅面紗下的俏臉顯得有些不自然,氣急道:“我可以花五百元晶買下這首詩,不過我現在手里沒有這麼多錢,只能是分批給你。”
“分批?”
聽到這個詞語,蘇腦海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前世的資本行徑.
合著自己有一天,也會為被人詬病的資本家?
貌似爽的。
果然人之所以不喜歡資本,只是因為自己沒機會為資本。
蘇心頭腹誹一聲,神如常的笑道:“分批支付也可以,不過你得給我一件和一萬兩銀子相當的抵押,等你繳納完一萬兩銀子,我才能將這件抵押還給你,否則我無法相信你分批支付我這一萬兩銀子的這個理由。”
空口無憑的想要白嫖,那蘇可不會上這樣的當。
“抵押?“
小雅先是一怔,旋即氣急道:“本姑娘才不會言而無信,答應給你的一萬兩銀子,自然會給你一萬兩銀子!”
蘇靜靜的看著,臉上無于衷。
前世他發達的時候,多人向他借錢時賭咒發誓,最后錢也沒還啊。
這一套對他并不管用。
見蘇不吃這一套,小雅白面紗下的俏臉顯得有些難看。
思忖了片刻,像是再作出一個決定。
然后蘇便看到背過,右手進懷中,掏出一塊溫潤的紅玉佩。
玉佩有嬰兒拳頭大小,呈半月狀,其上布山川沼澤,像是被利切割,只剩下了半塊,完整的玉佩應該是呈現出滿月狀。
“這塊玉佩是我爹留給我的唯一東西,剩下的半塊玉佩在我弟弟手中,當年我家被抄沒時,我被賣教坊司,我弟弟被發配邊疆做勞役。“
小雅一臉不舍的看著手中的這塊紅玉佩,喃喃道:“這些年來,這塊玉佩我一直是收藏,不敢有失!”
“雖然它的價值不值一萬兩銀子,但請你放心,一旦我有錢必會將它贖回,它是我和弟弟相認的的唯一機會,也是我視若生命的東西。”
果然是教坊司的姑娘。
蘇心頭暗嘆一聲。
教坊司的姑娘來源有兩個方向,一個便是員家被抄家,員家中的大部分都會被充教坊司,男子則會發配邊疆修筑工事。
“可以,那就用它作為抵押!”蘇點點頭。
相比起前世,這個時代的人對于親關系看的極重。
尤其是雙方自分散再無任何相見,而手中的信,可能就是雙方是否能再次得見的唯一憑證。
如果眼前這個子能放棄這塊玉佩,那他認栽。
反正只是一首詩而已,對于他而言,并沒有多大損失。
接過小雅遞來的紅玉佩,一幽香自玉佩灌鼻腔。
對了,這塊玉佩之前是放在哪里收藏的?
蘇愣了愣神,不有些疑。
剛剛調轉子去掏.
見蘇看著手中的紅玉佩怔怔出神,小雅面紗下的俏臉不由涌現一抹紅潤。
“現在該把后面的詩給我了吧。”小雅故作淡然的說道。
“這是自然。”
蘇笑道:“我不僅會將這首詩給你,還免費贈送改編好的詩詞,只要譜好曲子,就可以直接拿來唱。”
“你們跟我來吧,以后也該知道拿著銀子去哪里贖這塊玉佩。”
帶著兩人回到自己家,看著蘇家中的家徒四壁,小雅和丫鬟不有些錯愕。
怎麼說他也是堂堂鎮武衛,竟然窮困到如此潦倒的地步了嗎?
接著兩人便看到蘇取來紙筆,然后在桌上開始書寫。
“腰如細柳扶春風,回眸舞盡癡人夢,翩若浮云著霓裳,落幕鬢邊皆染霜”
小雅心頭默誦了一遍,白紗下的俏臉怔怔失神,心湖也不泛起了漣漪,直至形大浪澎湃不休。
就眼前這首詩,讓有種像是給自己所作的錯覺。
為教坊司的風塵子,何嘗不是詩中所描繪的那樣.
人的巔峰容貌只有短短數載,在這幾年里,擁有著傾倒眾生的容貌,可當歲月變遷,容不再,又有誰還能記得那個曾經讓無數男子驚為天人的子呢?
可現在不同了。
有了這首詩,就相當于擁有了在人們心中永遠不會褪的容。
會有戲曲唱罷落幕的那天,但這首詩卻會永遠流傳于世,人們朗誦這首詩時,也會永遠記得的名字。
當蘇將歌詞全部寫完,不由看向了小雅,喃喃自語道:“該給這首詩定個什麼詩名呢?”
“爺,要不這首詩的名字就由我自己來定吧?”
小雅強行下心頭的激,上前一步,語氣顯得有些迫切的說道。
就如曾經青樓子胭脂一樣,只有讓這首詩的名字帶上的名字,這首詩才算是真正的屬于,這可馬虎不得。
蘇點點頭,笑道:“行吧,等墨跡干了,你就可以將它帶走,上面改變的歌詞也已經寫好了。”
“以后賺到錢了,也可以來這里找我贖回那塊玉佩。”
就在蘇轉去忙活自己的事時,小雅拿起被蘇擱置在一旁的筆沾磨,在上面寫下了‘贈姬’三個娟秀大字。
赫然便是近日被城中百姓爭論的教坊司新晉花魁,姬!
當蘇將一副補藥熬制好,屋的小雅和丫鬟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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