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宣贊,華櫸回去陪自己父母說了一會話,然后到師父的靈堂守靈。
大約十點鐘左右,楊奇來報:“大人,王魁來了。”
“快讓他進來。”華櫸急忙說道。
早上他讓張樹去找王魁,讓王魁帶人去李邦彥家附近盯著,凡是從李家出來的人都要跟著看他們去什麼地方。
因為他始終覺得這件事就是李邦彥在幕后作,但李邦彥絕不可能親自去跟那些人見面,那就只有讓他手下信得過的心腹之人去。
所以,只要盯著他手下的人,應該就能夠找到那些黑人,只要能夠找到那些黑人,反過來也就能證明確實李邦彥就是主使。
王魁進來立刻向華櫸行禮道:“參見大人。”
“不用多禮。”
華櫸問道:“是不是有發現?”
王魁說道:“剛才我們跟著李府的一個下人到了觀音廟附近一僻靜的宅子,然后有一個人出來跟那個下人了一下頭。過后我向周圍的人打聽了一下,那所宅子原來住的是一戶姓梁的富戶,后來那富戶家道中落,便將宅子賣了搬到別去了。前不久那宅子里陸陸續續的來了不的人,不過奇怪的是那些人進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每天有五個人專門出來采買日常品,酒、、糧食每次一買就是幾推車。”
“知不知道那宅子被誰買去了?”華櫸問道。
王魁說道:“屬下問過了,當時出面買那宅子的是李邦彥府上的總管白寬。”
“李府總管,果然是他。”
華櫸想了一下,對王魁說道:“知道那宅子里有多人嗎?”
王魁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據我問的那個人說,估計有兩百多人。”
“兩百多人。”
華櫸說道:“昨天晚上和今天,那些賊人一共死了將近差不多一百人,如果真的是這伙人,那麼他們現在也就還剩下一百多人。”
王魁說道:“大人,可是要把這些人抓起來,屬下這就回去帶兄弟們把他們給端了。”
昨天把那些欺兵的將領清理之后,王魁被華櫸任命為都頭,現在手底下也管著一百號人,所以急著想表現一下。
華櫸想了一下,說道:“抓這些人的事你就別管了,我有另外的任務給你。”
“大人請吩咐。”
華櫸把他召到跟前低聲待了一番,王魁說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辦好。”
“時間不要太早,也不能太晚,一定要在李邦彥離開李府之后才能采取行,抓到人立刻用馬車送到皇宮外面等著。”
“是,屬下告退。”
王魁走了,華櫸對楊奇說道:“派人去把薛元耀和秦東浩來。”
楊奇立刻派了一個兄弟去護衛軍營里把薛元耀和秦東浩來,華櫸對他們把事講了一下,說道:“那些士兵已經訓練了一個月,馬上就要跟軍比試了,正好讓他們拿那些人試試效果。”
“是,屬下這就回去帶兄弟們去把那些人抓住。”薛元輝說道。
華櫸說道:“記住,一個人也不許跑掉。另外盡量不要驚到周圍的人,以免打草驚蛇。”
薛元輝說道:“大人放心,要是跑了一個,屬下提頭來見您。”
薛元耀和秦東浩走了,華櫸慢慢的走到院子里沉思不語。
雖然現在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證明就是李邦彥做的,但徽宗會不會真的死他卻很難說。
畢竟之前徽宗對李邦彥還是信任的,而且還有蔡京、貫、高俅幫著說話,而徽宗又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聽了幾句話沒準就改變主意了。
之前楊戩的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明知蔡京、蔡攸父子倆謀害楊戩,可結果被他們兩句話一說,就大事小,小事化了了。m.166xs.cc
所以,華櫸在想要怎麼才能避免這種況發生。
想了一會,華櫸心里有了主意,隨后去了制藥房,在里面待了大半夜才出來。
薛元輝和秦東浩回到護衛軍營,把特訓的那些士兵全集中起來,等到子時以后,帶著他們離開了軍營。
半個小時后,他們到了那所宅子,秦東浩說道:“我帶人從前面攻進去,你帶人從后面進去。”
薛元輝讓一個士兵先去打探了一下,士兵回來說道:“里面還有亮和人聲。”
薛元輝想了一下,對秦東浩說道:“看來那些人還沒有睡,咱們等半夜再手,那個時候他們全都睡覺了,是防范最弱的時候,這樣可以起到奇效,而且也會減我們自己的傷亡。”
秦東浩點了點頭,隨后吩咐士兵各自找地方藏了起來。
時間一晃,過去了一個時辰,到了凌晨兩點快三點的樣子。
薛元輝又讓那個士兵去看了一下,回來告訴他,里面已經熄燈沒有聲音。
“可以手了。”薛元輝說道。
他分出三百人守在宅子外面防止那些人逃走,然后和秦東浩各帶一百人從前后兩個門進去。
宅子里的人因為不知道已經暴,所以完全沒有防備,連個值夜的人都沒有派,所有的人全都睡的死沉死沉的。
薛元輝和秦東浩各自派了一個士兵先翻進去把門打開,然后帶人進到了府里,再把門關上。
這府宅大的,房間多,薛元輝帶著人小心的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索。
突然,當他們搜索到其中一個房間的時候,里面傳來了呼嚕聲。
薛元輝馬上讓士兵停了下來,走到門口,用隨攜帶的小刀進門里,一點一點的把門栓撥開,朝后的士兵揮了一下手,帶頭躡手躡腳的進了房間。
這是一個單人間,只有一個人住在這里面。
薛元輝帶著人慢慢的朝床邊靠近,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前院傳來了一聲呼,跟著便響起了吶喊聲。
睡在床上的那個人被驚醒了,猛的翹起,看到面前有一伙人,手便從枕頭下面抓起一把刀,跳下床朝離床最近的薛元輝劈了過去。
薛元輝舉刀架住砍來的刀,抬就是一腳踢在那人的肚子上,那人往后退了兩步倒在床上,薛元輝沒等他再翹起來,搶步上前,用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喝道:“別,否則要你的命。”
那人不敢再,跟在薛元輝后后面的那些士兵一擁而上,把那個人捆了起來。
“你們四個看著他,其余的人跟我一起去抓其他的人。”
薛元輝指派了四個士兵看著那個人,然后帶著其他人到了前院,此時前院已經打得熱火朝天,房子里,院子中,外面的花園里,到都有人在廝殺。
“上,一個也別讓他們逃了。”
薛元輝喊了一聲,率先沖了上去,手起刀落先砍翻了一人,然后朝著離他最近的一個正在與士兵廝殺的人又沖了過去,一刀搠翻那人。
夜中,士兵與這些江湖人混戰在一起。
這些江湖人廝殺的經歷富,而且出手狠毒,如果是以前這些士兵肯定不是對手。
但現在經過一個月的嚴酷訓練,這些士兵無論是質、武藝還是意志,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與這些江湖人對抗完全不落下風。
再加上人數上占有絕對優勢,所以不一會的功夫,就有大半江湖人被擒或是被殺,只剩下部分人還在負于頑抗。
不過,在大局已定的況下,這種抵抗也只不過是最后的垂死掙扎,很快便在眾士兵的合圍下被生擒捆了起來。
薛元輝讓人點起火把,檢查了一下這些人,然后對士兵說道:“仔細把整座宅子再檢查一下,看看看還有沒有網的。”
“是。”
士兵們把整座宅子他細的又搜查了一遍,沒有再發現其他人,回來向秦東浩和薛元輝報告:“大人,我們已經把整座宅子檢查過了,沒有再發現其他的人。”
薛元輝看了一下那些被抓的人,指了其中一個,士兵把那人提了過來,薛元輝用刀架在他脖子上,問道:“誰是這里管事的人?”
那人低頭不語,薛元輝說道:“不說我立刻殺了你。”
“別殺我,我說,我說。”
那人嚇壞了,說道:“這里負責的人齊三,住在后面院子里。”
薛元輝想到了剛才在后面抓到的那個人,對秦東浩說道:“秦兄,你在這里看著他們,我到后面去審一下那個人。”
“去吧。”
薛元輝帶人來到后面,用刀指著那人,問道:“你齊三?”
“哼!”
齊三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薛元輝揪住他的頭發,把刀擱在他的嚨上,說道:“齊三,我實話告訴你,你們的事華大人已經知道了,你就是想瞞也瞞不住,你要識相最好老老實實待,不然讓你嘗嘗酷刑的滋味。江湖上多自命為英雄好漢的人都在酷刑下變了骨頭,我不相信你能經得住折磨。”
齊三還是沒說,不過臉發白,徽徽抖了起來,看的出他已經被薛元輝的話給嚇到了。
薛元輝冷笑一聲,說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到什麼時候。來人,把他的手拉,我先砍掉他一只手。”
“不要,我說。”
齊三終于還是沒有撐住,一五一十的把怎麼白寬指使招攬江湖人,以及兩次刺殺華櫸的經過都待了。
薛元輝讓人把他捆好,堵上,然后到前面與秦東浩會合,把況說了一下,秦東浩說道:“咱們立刻去告訴大人。”
“現在大人應該已經休息了,還是等天亮再去吧。”
薛元輝隨后說道:“秦兄,你先帶外面那三百個兄弟回去,我帶著其余兄弟留在這里看守這些人。”
“還是我留下,你帶兄弟們回去休息。”秦東浩說道。
薛元輝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說道:“這事你就別跟我爭了,快帶兄弟們回去吧。”
秦東浩知道勸不他,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出去帶著外面的兄弟走了。
“把這些人捆起來關到屋里去。”薛元輝指了一下那些人對士兵說道。
士兵把那些人全捆起來關到了三個房間里,跟著薛元輝又讓三個士兵到大門去守著,有人來就扣下。
一晃又是兩個多時辰過去,天大亮。
華櫸正要吃早餐,楊奇來報:“大人,薛軍都虞候來了。”
“讓他進來。”
薛元輝進來抱拳向華櫸施禮道:“參見大人。”
“況怎麼樣?”華櫸問道。
薛元輝說道:“那宅子里的人,已經全部被抓,一個也沒跑掉。為首的齊三,他是李邦彥府上總管的手下,那些江湖人全是他白寬指使招攬的。兩次刺殺您的行都是白寬下令執行的。”
華櫸淡淡一笑,說道:“干的不錯,辛苦了。”
薛元輝說道:“只要能把想害大人的主使找出來,再辛苦也值得。”
華櫸對他這份忠心很滿意,說道:“那些人現在那里?”
“還在那宅子里押著。”
華櫸說道:“你回去把那個齊三的給我用馬車帶到皇宮門口去。”
“是。”
薛元輝走了,華櫸連早餐都不吃了,換了服坐著馬車去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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