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徽宗的寢宮。
經過早上洗過藥浴和服藥后,徽宗的神好多了,讓吳呈海鋪上畫紙,正在作畫消遣。
“陛下,崇德帝姬來了。”
“讓進來。”
趙金奴進來向徽宗行禮道:“拜見父皇。”
“奴兒免禮。”徽宗說道。
趙金奴說道:“兒聽說父皇不適,特親手熬了一些銀耳粥給父皇送來。”
“還是我的奴兒知道孝順父皇啊。”
徽宗放下筆,走到椅子上坐下,趙金奴從雪竹手里把裝粥的小罐拿過去打開,用勺子舀了一些在白瓷碗里,親手端起來遞給徽宗。
徽宗接過去,用勺子舀了一小勺輕輕的吹了吹,然后小心的放進里嘗了一下,爽口潤,還有些微甜,贊道:“不錯,奴的手藝都快趕得上廚了。”
“謝父皇夸獎。”
徽宗把碗里的粥吃完,了一下,對吳呈海等人說道:“你們都退到外面去,寡人有話要對奴兒說。”
吳呈海等人全部都退到了外面,徽宗笑著對趙金奴說道:“奴兒,今天父皇為你做了一件事。”
“什麼事?”
徽宗說道:“我把你賜婚給了華櫸。”
啊!
雖然之前徽宗已經答應趙金奴要全跟華櫸,但當趙金奴聽到這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被驚到了。
“父,父皇,您說的是真的?”趙金奴張的問道。
徽宗笑道:“父皇怎麼可能拿這種事跟你開玩笑,當然是真的了。圣旨我都已經下給他了,等他通過考核之后就選一個良辰吉日為你們完婚。”
趙金奴沒想到自己的愿真的達了,心里又喜又,還有點擔心,因為雖然對華櫸一往深,但還不知道華櫸對是什麼態度。
“父皇,那個——”
“什麼?”
趙金奴的問道:“父皇,那他對兒——”
徽宗明白了的意思,笑道:“放心,他對你也很喜歡,父皇一說他就答應了。”
“真的!”趙金奴欣喜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你是我的兒,又如此溫婉賢良,他怎麼會不喜歡呢。”
聽到徽宗這麼說,趙金奴心里又又喜,低著頭不敢看徽宗。
徽宗知道兒害了,笑了笑,說道:“奴兒,雖然父皇已經給你們賜了婚,但華櫸再過幾日就要進行考核,他不想讓別人說是靠父皇才通過的考核,因此在這之前他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你知道這事就行了,千萬不要再讓別人知道了。”
“是,兒知道了。”
趙金奴又陪徽宗坐了一會,這時有侍來報,梁師來了,趙金奴隨既站起來說道:“父皇有事,兒就不打擾父皇了,先行告退。”
“去吧,路上慢點。”
趙金奴走了,徽宗對侍說道:“宣梁師。”
李彥邦府上。
“什麼,皇上把崇德帝姬許配給了華櫸!”
李邦彥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急了,問道:“消息可靠嗎?”
白寬說道:“千真萬確,不過華櫸考核在即,所以陛下暫時不想讓人知道,準備等他考核通過以后再宣告天下。”
李邦彥臉鐵青的來回走了幾步,里喃喃念道:“不行,如果他真的了陛下的婿,我再要對付他陛下肯定不會放過我,我必須趕在陛下對外宣布之前把他干掉才行。”
想了一下,他對白寬說道:“離華櫸考核還有幾天?”
“三天。”
“把手的時間提前,今天晚上就手。”李邦彥說道。
“今天晚上就手!”
白寬說道:“太人不是說等考核的前一天晚上手嗎,怎麼提前到今天晚上了?”
“現在的況不同了。”
李邦彥說道:“原來我想的是一次手失敗,以后還可以找第二次,第三次,但是現在陛下要招他做婿,一旦刺殺失敗,我再要刺殺他既不容易,風險也會更大。所以我只有提前行,這樣就算失敗了,我還有兩天的時間再想辦法。所以,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
白寬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可是華櫸現在住在楊戩府上,我們沒法對他手啊。”
李邦彥想了一下,說道:“那就把他引出來。”
“怎麼把他引出來?”
李邦彥在白寬的耳邊細說了一下,白寬眼睛一亮,說道:“大人好計謀,我這就去讓那些人做好準備。”
“去吧,晚上給他們多加些酒,吃了晚上好行。”
“是。”
白寬走了,李邦彥獰笑道:“華櫸,好好最后幾個時辰吧,過了今晚你就再也不存在這個世上。”
蔡府。
蔡京父子也收到了徽宗招華櫸為婿的消息,蔡攸心里非常不服,說道:“這個華櫸還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不僅從一個窮酸書生升了朝廷大員,現在又要做皇上的婿,這以后恐怕就更難對付了。”
“更難對付,那可不一定。”蔡京輕輕捋了一下胡子,笑著說道:“這對我們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蔡攸急忙走到他邊問道:“父親為什麼這麼說?”
蔡京說道:“大宋的祖制,皇親國戚不能在朝廷擔任要職,尤其是駙馬,最多只能給個都尉的虛頭銜。華櫸現在接替楊戩做了護衛軍的指揮使,如果將來再了朝堂,那對我們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威脅。但如果他真的做了陛下的婿,那就必須出現在的一切權利,如此一來可就威脅不到咱們了。而且我們還可以趁這個機會把咱們的人推送到護衛軍的指揮使位置上,只要護衛軍也在我們的掌握之中,那今后朝廷上下就真的沒有誰再能夠得了我們。你說這對我們來說是不是好消息?”
蔡攸雙手一合,激的笑道:“對啊,我怎麼把這個事給忘記了,華櫸了陛下的婿就不能再朝為了,以后也就沒辦法再跟我們作對。哈哈哈,華櫸可能還不知道朝廷有這個規矩,估計還以為從此要飛黃騰達了,等到要他出手中權力的時候,他就該傻眼了。”
“哈哈哈——”
父子兩個同時笑了一通,隨后蔡京說道:“等到陛下宣布的那天,我就會向陛下啟奏免去他的一切職務,到時你一定要好好的“恭喜”他一下。”
蔡攸嘿嘿一笑,說道:“父親放心,我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蔡京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倒背在后往前走了兩步,說道:“攸兒,你看由誰去接任護衛軍的職位比較好?”
“這個——”
蔡攸想了一下,說道:“父親,您看我行嗎?”
蔡京說道:“你能去是最好不過,不過你才剛剛被陛下貶,陛下現在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不可能由你接掌,必須先由一個人暫時頂上,等過幾個月陛下氣消了,再想辦法由你接任。”
蔡攸想了想的確如此,說道:“那就讓劉昺擔任把,他是父親提拔起來的,對父親言聽計從,由他接任最為合適。“
蔡京仔細思考了一下,點頭說道:“嗯,那就讓劉昺先擔任一段時間,等過了這陣風頭再讓你來擔任,到時朝堂就沒有人敢再跟我們做對。”
蔡攸心里暗喜道:“華櫸做夢也不會想到,他費力討好楊戩和皇上,最好卻是為我做了嫁,估計他要知道了非氣死不可。”
夜幕籠罩,一天又要過去。
晚上,華櫸把張樹來,說道:“再過幾天楊戩就該下葬了,你去給他挑選一個安葬的地方,等跟軍比試之后就把他埋了。”
“是,屬下這就去。”張樹走了。
夜來無事,華櫸從楊戩的書房里找了一本書,坐在炭爐前看了兩個時辰,到了子時,便上床打了半個時辰的坐,之后就躺下睡了。
丑時。
一群黑人悄悄到了華櫸家的墻外。
這群人共有三十七人,臉上蒙著黑布,全都帶著兵,為首的人把耳朵在墻上聽了一下,沒有聽到什麼靜,朝其他的人比了個手勢,隨后那些人紛紛翻墻跳到了院里。
為首的黑人翻進來后,讓所有的人蹲下,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沒有什麼異常,沖著邊三個人比劃了一下,那三個人各自帶著十人朝不同的方向而去。
跟著,為首之人帶著剩下的三人朝后院方向而去。
后院的門晚上是關著的,為首那人用手朝墻頭指了指,其中一個蹲下,另一人踩著他的肩頭攀上墻頭。
然而就在他準備往下跳的時候,突然有人驚喊道:“有賊,來人了。”
墻頭上那個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數米外的拐角之,有一個人站在那里,只是由于天太黑看不清長什麼樣,但從聲音來聽應該是一個四旬以上的男子。
這個人華柱,是專門負責看守后院門的人,剛才他起夜回來,剛走到那里就看到有人翻上了墻頭,便了起來。
與此同時,前院突然響起了慘聲和驚恐的喊聲。
為首的那個人見事已經敗,也顧不得等那個人再翻進去開門,一腳把院門“哐”的踹開,提刀沖了進去。
“來人了,有強盜,啊——”
為首那人沖過來一刀劈在華柱的頭上,華柱慘一聲倒下,那人又是一刀結果了他的命。
“快,找華櫸的父母。”
跟他一起的三個人沖進后院尋找華耀祖夫妻,正巧有個下人聽到外面有靜出來查看,其中一個人抓住用刀抵著脖子問道:“華耀祖夫妻住在什麼地方?”
那個下人嚇壞了,指著左邊聲音抖說道:“從這里過去拐個彎,那座院子就是。”
啊!
下人剛一說完,那個人就一刀殺了他,隨后四個朝下人指的方向急奔而去。
很快他們就到了華耀祖夫妻住的院子,為首之人抬腳把院門踹開闖了進去,然后直奔正房門沖去。
就在他快要跑到正房門口的時候,突然一陣勁風襲來,為首之人趕往旁邊一閃,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呼”的一下從他邊飛過,“咚”的一聲重重砸在前面的石板上。。
原來,這居然是一個尺余高的石凳子,說也有百十來斤重,這要是被砸中,就算不當場斃命,也會經斷骨折。
為首之人往院門口一看,只見一個頭發花白,滿臉皺紋,材干瘦的老者,手持一木從外面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