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一定盡力而為。”
華櫸走到床邊,與李師師對了一下眼神,然后輕輕握住的手腕,一邊給把脈,一邊思考下面要怎麼做。
因為據之前他跟楊戩擬定的計劃,最后是由楊戩把李師師送進宮的。
但現在況出現了變化,如果他能趁這個機會,先一步想法讓徽宗把李師師接進宮,這樣就可以繞過楊戩獨攬功勞。
仔細想過之后,他腦海里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松開李師師的手腕,華櫸轉對徽宗說道:“陛下,師師姑娘的病非常罕見,臣以前也沒有遇見過,所以只能盡力一試。”
徽宗說道:“卿盡管全力而為,需要用什麼藥材寡人立刻派人送來。”
華櫸說道:“臣現在就開方子,陛下讓人去把藥抓回來。”
李師師的房間里就有筆墨紙硯,徽宗取過來把紙鋪上,然后又親自把墨研好。
華櫸走過去坐下,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個方子給徽宗,說道:“陛下派人去把這些藥材抓回來放洗澡桶里,再讓人燒開水倒進洗澡桶里,等溫度適中的時候把師師姑娘扶進去泡浴。”m.166xs.cc
徽宗接過方子看了一下,發現上面很多藥材他都沒有聽說過,問道:“這些都是什麼藥材,寡人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回稟陛下,這些藥材乃是西域和更遠地方才有的藥材,我們大宋的大夫一般很用的。”
其實,華櫸寫的這些藥材,與大宋本土的一些藥材作用完全一樣,但他之所以不用本土的藥材,而要用這些外域的,就是想讓徽宗知道他的醫與其他人不一般。
徽宗聽到這些藥全都是外域的,擔心說道:“既是外域之藥材,不知太醫院可有?”
華櫸說道:“陛下可派人去城中的萬藥堂抓,那里所有外域產的藥全都有。”
“好,寡人立刻派人前去抓來。”
徽宗拿著方子打開門出去了,華櫸趁機會把自己新的計劃對李師師說了一下,李師師說道:“弟弟放心,姐姐一定全力配合你。”
兩人剛說完,徽宗就回來了。
華櫸說道:“陛下,現在藥還沒有準備好,臣想先給師師姑娘針灸一下,減輕一下的痛苦,您看——”
“好好,那趕給針灸。”
看到李師師痛苦憔悴的樣子,徽宗心都要碎了,真恨不得能夠代替苦。
華櫸從上取出銀針,開始給李師師扎針。
其實李師師的況本不需要扎銀針,華櫸此舉無非是想加深徽宗對他治療的印象。
扎了有半個小時左右,李師師的臉明顯有了好轉,徽宗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對華櫸能醫好李師師更加有信心。
華櫸說道:“陛下,師師姑娘的病已經得到控制,臣想回家去取一些自制的藥來給服用。”
“好好,那你快去快回。”徽宗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是。”
華櫸原路返回從道口出來,吳呈海一見他就問道:“華大人,師師姑娘怎麼樣了?”
華櫸說道:“暫時還沒有什麼進展,我現在要回家去取藥。”
吳呈海趕吩咐門外的馬車送他回去。
華櫸到家,直接回自己的住取了七衰丸的解藥就走。
等他回到李師師家的時候,藥材已經買回來了,李媽媽還有丫鬟正在燒水。
“華卿,藥拿回來了?”
“回稟陛下已經拿來了。”
徽宗說道:“那趕給李卿服下吧。”
華櫸說道:“陛下這個藥的藥很烈,師師姑娘現在很弱,現在服用會承不住的,必須等泡藥浴的時候服用,這樣既可以借助藥浴的藥力來對沖藥丸的藥力,同時也可以達到外同治的效果。”
徽宗自己不懂醫,而且又親眼看到李師師在華櫸的治療下好轉,因此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只是一個勁的讓人去催促李媽媽們快點燒水。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水燒好了。
侍把藥倒進浴桶里泡上,等水的溫度降到人能夠承的程度,徽宗便讓李媽媽和丫鬟小梅除去李師師的,攙扶進到浴桶中浸泡。
李師師泡藥浴的時候,徽宗和華櫸他們全都在外面等候。
“華卿,李卿已經開始在泡藥浴,你那個藥丸可以給服下了吧?”徽宗說道。
華櫸說道:“師師姑娘才剛剛泡上藥浴,吸收的藥浴藥力還不足,必須再等一會兒,的吸收的藥力足了方可給服下,否則提前服下,的承不住會出事的。”
徽宗點了點頭,輕輕嘆息了一聲:“希李卿能夠吉人天相,快點好起來。”
華櫸說道:“陛下對師師姑娘真是深意重。”
“師師是寡人所見子中,最善解人意、最心的一個,跟在一起,寡人心里非常平靜,什麼煩惱都沒有了。”徽宗深說道。
華櫸說道:“既然陛下如此的喜歡師師姑娘,那何不把接宮去日日陪著您呢?”
“你以為寡人不想把接進宮嗎?”
徽宗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從見到的第一眼起,寡人就想把接進宮去。奈何是煙花子,份不被趙氏宗族和朝臣接,寡人也無可奈何啊。”
華櫸說道:“陛下為一國之君,難道納個喜歡的子還需要他們同意嗎?”
徽宗搖了搖頭,看著他一臉無奈的說道:“寡人雖是一國之君,一言九鼎,但有些事,寡人也投鼠忌不敢任為之啊。”
華櫸沒有繼續往下再問,但也沒有立刻告訴他自己有辦法讓他把李師師接進宮,因為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最佳的時候,應該找一個更合適的機會再說。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華櫸拿出準備好的七衰丸解藥給徽宗,說道:“陛下,時間差不多了,可以給師師姑娘服藥了。”
徽宗把藥接過去,親自拿到房中給李師師服下,并又問了一下的況才出來。
一晃又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
李師師泡完藥浴,李媽媽和丫環把從浴桶里扶到床上穿好,然后把徽宗請了進去。
華櫸一直在外面等著,直到侍和李媽媽等人把浴桶從房中搬走,才得到徽宗的旨意讓他進去。
進到房中,他看到徽宗坐在床頭,李師師用被子墊在后靠在床上,整個人的氣和神比之前好了很多。
“華卿,李卿覺好多了,你真的是神醫呀。”
李師師的況得到好轉,徽宗的心也跟著好了,說話也變得有了活力。
華櫸微微一笑,說道:“這都是陛下鴻運保佑,師師姑娘命不該絕,臣只不過是運氣,沾而已。”
這話說的徽宗心大好,說道:“華卿太過謙虛了,你的功勞寡人心里清楚,待回宮之后一定重重封賞。”
“臣為陛下的臣子,為陛下分憂解愁是臣的職責,不需要封賞。”
華櫸這種居功不自傲謙虛的態度,讓徽宗對他越發的欣賞,也越發堅定了要重賞他。
李師師看著華櫸說道:“上次若非華公子出手救了陛下,師師已經了楊太傅的刀下之鬼,這次華公子又把我從鬼門關救回來,此恩此德,無以回報,請我一拜。”
說著掙扎著要下床,徽宗趕把攔住,說道:“卿的病才剛剛好轉,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切不可。”
華櫸說道:“師師姑娘不用客氣,其實這次你的病能夠好轉,你最該謝的還是陛下。
這段時間為了你的病,陛下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今天更是不顧自己的安危,連侍衛都沒有帶到這里來見你,陛下對你真的是深似海,正是由于他對你的這份了上蒼,上蒼才借我的手讓你轉危為安。
所以,你要謝就謝陛下吧。”
李師師看了一下徽宗,細語聲說道:“妾不過一個為世人所唾棄的風塵子,難得陛下不嫌棄,對妾關懷備至憐有加。妾就算死了,九泉之下也無憾。”
徽宗趕說道:“什麼死不死的,卿青春正佳,應該好好的活著才是。”
李師師苦笑了一下,說道:“活著又怎樣,還不是每日迎來送往與人歡笑,這樣的日子我早就已經過夠了,還不如一死了之來的痛快。”
徽宗說道:“卿如果不想繼續呆在這里,寡人可以給你安排一所住,過你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
李師師凄涼的笑了笑,說道:“為一個子,最想要的莫過就是有一個知心的人陪在邊。可是以我這樣的份,又有那個男子肯要我,到頭來還不是孤苦一生。”
“誰說你沒人要,寡人就要你。”
李師師的話剛一說完,徽宗立刻表態道。
李師師略欣的笑了笑,說道:“多謝陛下垂,但陛下乃萬民之主,一國之君,妾此等卑微的份,又如何能夠配得上陛下,就算陛下不嫌棄,那些朝中大臣和皇室宗親也不會讓陛下接我進宮的。所以,陛下與我注定是無緣的。”
“卿!”
李師師心里這番話讓徽宗心里很難,但卻也是一個實實在在阻擋他們在一起的難題。
華櫸見時機到了,說道:“陛下,如果您想跟師師姑娘長久在一起也不是沒有辦法。”
徽宗一聽急忙問道:“卿有什麼妙策?”
華櫸說道:“其實很簡單,只要給師師姑娘換一個份就行了。”
“換一個份!”
徽宗想了一下問道:“如何換份?”
華櫸說道:“就借師師姑娘這次生病為機會,對外宣稱已經病故,等過一段時間給換一個合適的份,這樣陛下再把接進宮,就沒有人再說三道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