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有無形的力量阻擋著天眼通，這一次不是羅明海出現，自己也看不到虛空妙有經。

從虛空妙有經關聯到虛空明經，然後想連到虛空如來經的時候，卻連不上。

虛空如來經彷彿徹底消失於世間，無從查看。

所以自己並不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還是有其侷限，世間萬皆可畏。

“師兄，青蘿求我來讓你回去見呢。”寧真真笑道：“我可是答應了。”

“呀……”法空搖頭。

青蘿知道能讓自己改變主意的朋友只有許志堅與寧真真，除此之外，也就師祖了。

寧真真笑道：“不管怎樣，還是見一見吧，一直躲著，心裡發發虛。”

法空笑著搖頭：“別被的可憐模樣騙了。”

徐青蘿懷虛空胎息經，心可沒那麼容易發虛發，裝可憐討寧真真的同。

寧真真笑道：“我也知道大半是裝的，不過想想也怪可憐的，你也忒狠心啦。”

法空道：“師妹你做了師父之後就知道，上一個伶俐的弟子是什麼滋味了。”

不下狠手本管不住。

寧真真笑道：“我還不想收弟子，一旦收了弟子，就覺得自己老啦。”

歲月催人老，他們早早就大宗師，能忽略歲月的摧殘，可架不住邊的弟子在迅速長大。

法空點點頭：“確實不宜太早收弟子，能晚一些就晚一些吧。”

“那師兄要回去看看青蘿嗎？”

“不去。”法空搖頭：“這一次應了伱，下一次還會繼續麻煩你。”

“青蘿還是知道分寸的。”

“呀，臉皮厚得很。”

寧真真笑道：“師兄你這個師父真狠心，……師兄，我準備離開了。”

笑容慢慢斂去。

做出這個決定，是經過了深思慮。

法空道：“捨得走？”

“現在已經走上正軌，”寧真真嘆一口氣道：“們只要繼續進，玉蝶宗便能躋一流之列，可與神劍峰並肩，已然足夠了。”

“你不做宗主之後，們怕是會失去神支柱。”法空道：“依我看，還不能全退。”

“……？”寧真真明眸看向他。

法空道：“你可以半半退，宣佈閉關，讓蘇星晨暫攝宗主之責。”

寧真真若有所思。

法空笑道：“你現在的威足夠了，即使閉關，不主持事務，也是穩如磐石。”

寧真真輕輕點頭。

自己在玉蝶宗的威確實到了頂點，無以復加，對弟子們的影響巨大。

有自己在，弟子們底氣十足，向上，即使閉關了，也是一樣的。

如果直接離開，們心靈有可能遭重創，如果閉關不出，們則心定神寧。

而且自己宣佈閉關，也一樣威懾猶在，神劍峰不敢來。

其他宗門更是如此。

“師妹，你回去要做什麼？”

“先回歸綠司吧，要看上面怎麼安排。”

“還要留在綠司？”

寧真真道：“我還不想進庵。”

法空慢慢點頭。

寧真真年紀輕輕，還沒經歷足夠的俗世繁華，沒有厭倦濁世紅塵，不宜進庵。

進庵是要生出厭離心，對濁世紅塵看厭了，唯一眷的唯有生命本。

法空道：“你是怕時間久了，再也沒辦法割捨，隨著時間越久，越發難捨玉蝶宗？”

“是。”寧真真輕輕點頭。

看一眼周圍，明眸灼灼。

時間越久，陷得越深，越是無法割捨，如果再過幾年，恐怕再也不想離開。

可自己終究是大乾的明月庵寧真真，而不是真正的莫幽蘭，假的真不了。

與其將來越發痛苦，不如早早斬斷。

法空道：“玉蝶宗現在是強，但還沒到最強的時候，你還是大有可爲的，與其回綠司，不如繼續留下。”

寧真真皺眉看他。

沒想到法空會讓留下，還以爲會贊同。

法空道：“你回了綠司，可能繼續升，然後呢？去大雲？”

寧真真搖頭：“不會再去做諜了。”

法空微笑：“在場，恐怕由不得你吧？你能做得如此優秀，皇上豈能放過你？”

寧真真蹙起黛眉。

法空道：“所以，還是留下，繼續讓玉蝶宗更強，最好能與大妙蓮寺並肩。”

寧真真失笑：“師兄，這怎麼可能？”

法空道：“你們現在的基已經打得極好，繼續下去，並非無。”

寧真真搖頭道：“大妙蓮寺呀……底蘊太深，展出來的力量不過是冰山一角，我們是達不到的。”

法空笑道：“凡事皆可爲，玉蝶宗最純粹，所以提升也最容易，錯過了這個人心最齊最向上的蓬發展期，再往上就難以爲繼了。”

寧真真遲疑：“我繼續下去？”

法空點頭。

寧真真抿紅脣，緩緩道：“行吧，那就繼續下去，們再往上走。”

法空出笑容。

如果寧真真現在便返回神京，接下來面臨的局面可就不太妙，不如留在玉蝶宗，繼續將玉蝶宗發揚大，看能不能與大妙蓮寺並肩。

這將對的心境產生更好的影響，從而堅定信心，修爲更上一層樓。

寧真真笑道：“師兄，我如果現在回去，境不會太好吧？”

法空點頭。

寧真真道：“綠司現在還好嗎？”

“被南監察司得厲害，”法空搖頭道。

寧真真道：“現在回去綠司會很憋屈？”

“你如果現在回綠司，馬上就能猛躥一截，爲副司正。”法空笑道。

寧真真蹙眉：“這不好？”

“那就要與端王鬥起來了。”法空道。

南監察司仍在端王的掌控之下。

但是端王再厲害，還是沒辦法跟楚雄相抗的，楚雄不會允許南監察司一家獨大。

這便需要一個強力的人能撐得起來綠司，原本李鶯是有的，可是李鶯與端王的關係決定了沒辦法真與端王扳手腕。

李鶯離開之後，綠司更沒人能與端王正面相抗，這個人選便落到了寧真真上。

明月庵超然獨立，即使端王也不懼。

寧真真爲明月庵最傑出的弟子，在綠司的威也足，又立有殊功，一旦爲副司正，便可以與端王較量。

但在法空看來，與端王相抗殊爲不智，再怎麼說，端王也是皇子。

如果寧真真不能擋得住端王的力，那便是無能，威大跌，有可能離開朝廷。

而如果寧真真能擋得住端王的力，甚至將端王得不過氣來，那便有以下克上之嫌。

兩頭都不討好，何苦去跳進火坑？

“這樣……”寧真真一聽這個，馬上便知道是一火坑，不能往裡跳。

輕輕點頭：“確實不宜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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