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陛下沒經驗,但他好學,便就親吻這件事,現在也是越發得心應手,不如以前那麼生疏。
一吻終了,兩人都沒說話。
他們就這麼抱在一起好一會兒,直到不過氣才終於分開,繼續去看佈置圖。
景玉宮的構造本就巧,再加上楚淵細心安排,自是更適合喜歡看書賞景的蘇輕窈。
尤其偏殿還有個熱湯池,沐浴就更為方便,這麼想著,蘇輕窈就嘆:「好想現在就搬走。」
楚淵道:「那就先搬過去,行李再慢慢收拾便是。」
蘇輕窈搖了搖頭,沒說話。
問過太醫,太醫道因近來天氣驟冷,賢妃娘娘不適應溫度變化,這一次病得更厲害一些。
不僅染上咳癥,心肺也都孱弱,故而日夜寢食難安,這幾日是一年中最難熬的時候。
所以蘇輕窈便讓宮人們把東西收拾得更仔細一些,也不著急搬了,打算在緋煙宮陪賢妃三日再走。
反正這一場大雪,也要持續三日才停。
這話不用跟楚淵說,自己心裏明白便是。
兩人說了會兒話,就到了晚膳時分,蘇輕窈剛一進廳中,就看到冒著熱氣的銅鍋子。
蘇輕窈當即就笑起來:「怎麼想著要吃熱鍋?」
楚淵牽著的手坐下,道:「之前在東安圍場打的羔羊帶回來兩隻,養在膳房裏,正巧今日落了雪,剛好吃。」
蘇輕窈跟著他的話,往窗外去。
此時正值落日時分,橘紅的晚霞燒紅了天,簌簌落雪卻寂寥無聲。
廳中銅鍋咕嚕嚕冒著熱氣,料碟里的麻醬濃香撲鼻,正是蘇輕窈最喜歡的滋味。
楚淵親自夾起鮮切羊,放鍋中涮:「用膳吧。」
蘇輕窈點頭,也學他自己夾菜來吃。兩個人就這麼你喂我我喂你,吃得不亦樂乎,待一頓晚膳用完,上都暖融融的,一點都不冷了。
飯後,楚淵道:「出去賞雪嗎?」
蘇輕窈便披上斗篷,換上厚實的皮靴,被他牽著往春亭行去。
大雪落了一天,到了這會兒都不見停,乾元宮庭院廣闊,楚淵不讓宮人費心打掃,便只開了主道,其餘地方依舊白雪皚皚。
兩個人穿著厚底皮靴,踩在雪地上的,蘇輕窈玩心大起,忍不住蹦了兩下,發出咯吱聲響。
楚淵穩穩扶著,叮囑:「且慢些,可別摔著。」
蘇輕窈抬頭沖他笑:「有陛下在呢,我摔不了的。」
於是楚淵就傻乎乎跟在後,也不管玩雪了。不過蘇輕窈自己很有分寸,玩了一刻便進瞭春亭。
亭中已經掛好紗簾,擋住了呼嘯而來的風,卻又不遮擋漫天飛舞的鵝雪景。
兩個人的腳邊放著火盆,桌上擺著紅泥小火爐,火爐上放著新釀的米酒,在炭火的烤制下裊裊冒著熱氣。
新酒味淺,偏甜,聞起來有一清甜的米香,只能算是甜釀。
楚淵親自倒了兩杯酒,舉起同捧杯:「吃一杯?」
蘇輕窈笑著同他捧杯,淺淺抿了一口,一陣醇香撲鼻而來,甜滋滋熱燙燙的米酒順著嚨直達胃中,惹得人渾都暖起來。
兩個人就靜靜坐在亭中,著亭外簌簌而落的大雪,偶爾對視一眼,吃一口香濃米酒,倒也有一番意。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雪,能飲一杯無?
待天全都暗下,黑漆漆的黑夜來臨,宮燈陸續點亮,照亮了朱紅宮牆。
楚淵起,彎腰扶起:「回去吧。」
蘇輕窈點點頭,兩個人便就踏著雪,慢慢往寢殿裏走。
一路風雪飄搖,天地間都空了,除了他們,再無其他人相隨。
唯一陪伴他們的,便只剩漫天風雪。
就在這時,蘇輕窈卻突然開了口。
「陛下已經儘力了,提前做了預案,調配軍隊和糧食,應當不會再如……那般。」
楚淵低頭看,在一片昏暗之中,唯有他們兩人的眸子是明亮的。
蘇輕窈認真回看他,輕輕了他的手:「一切都會好的。」
楚淵微微嘆了口氣。
便是他藏的再好,蘇輕窈還是看了出來。
冬日落雪,自是景緻極,然而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這連綿不絕的落雪卻似催命一般,會吞掉一家命。
前一世因為這一場措手不及的大雪,盛京與奉天死了多百姓?又有多人無家可歸?寒冷的冬夜就如同吃人的野,在黑暗中伺機出。
是以這一世便是做了萬全準備,楚淵也是一刻都不敢放心的。
他原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卻不料還是被蘇輕窈一語道破。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楚淵問。
蘇輕窈笑著說:「我不用看出什麼,我知道陛下一定會擔心,這就夠了。」
不需要眼神多好用,也不需要怎麼揣楚淵的心思,只要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知道他是如何格,便能一清二楚。
楚淵又嘆了口氣,這回卻是喟嘆。
「你啊,有時候特別聰明,有時候又特別傻氣,」楚淵說,「也不知道要如何誇你了。」
蘇輕窈了一下他的手:「我哪裏傻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說話越發隨心所,經常想到什麼便會說什麼,也不再咬死「臣妾」兩個字。
說得順口,楚淵聽得舒心,倒也融洽。
待回了寢殿,兩個人沐浴更后歇下,蘇輕窈一趟到床上,便就困了。
楚淵親了親,對說了一聲:「好夢。」
蘇輕窈便勾著角,進夢鄉。
楚淵就摟著,看睡得香甜,自己也有些微睡意。可今日他心裏裝了事,一整晚都不敢深眠,就這麼淺淺睡了半夜,剛一聽到殿外靜,一下子便就又醒了過來。
來人是羅遇。
如今羅遇也會偶爾替替婁渡洲,讓他晚上能睡個安穩覺。
楚淵輕手輕腳下了床,掀開帳幔就看羅遇站在門口,沒敢進來。楚淵便自己穿上布鞋,慢慢走到門口,待出了寢殿,他才問:「何事?」
今日大雪,料想楚淵晚上睡不踏實,羅遇倒是聰明,只開了開門,楚淵就自己醒來了。
「陛下,九城兵馬司急報,道奉天等地遭遇雪災,田舍房屋被毀無數,不過因提前增派人手,倒無太多百姓傷亡。」羅遇手裏提著燈籠,快步跟在楚淵後。
提前做準備是很有必要的,今年的這一場冬大雪,比往年都要大許多,盛京還要略好上一些,在奉天等地卻真是遮天蔽日,雪大到看不見天。
這麼急落一整日,許多未曾提前加固的民居便遭了殃,在深夜時突然垮塌,直接變廢墟。
而提前增派的守城衛一下子就當了大用,反應迅速地救出許多百姓,避免了更大規模的損失。
直到這時,楚淵才略鬆了口氣。
他也來不及更,披著棉袍就去了書房,五城兵馬司都督張庭松和奉天府尹鑫盡忠都已等在書房,見楚淵深夜而來,急忙就要行禮。
楚淵擺手,坐下喝了一杯濃茶:「直說。」
鑫盡忠跟張庭松對視一眼,鑫盡忠道:「陛下,房屋倒塌的百姓有九都已經解救出來,臨時安排在避難所,奉天府衙門今日所有差都在路上巡邏,務必保證百姓安全。」
張庭松跟著說:「陛下,守城衛又臨時加派一隊人馬,趕往城外九避難所臨,爭取今日就把百姓都安置下來。其餘派往各縣的守城衛也已經開始排查房屋並急安百姓,目前並無大。」
楚淵一碗濃茶吃完,長長鬆了口氣:「很好,你們都辛苦了,守城衛和衙役都加一月俸祿,由庫調撥,羅遇,讓王佳寫摺子。」
羅遇躬行禮,速速退下。
張庭松和鑫盡忠都是楚淵的心腹,是楚淵登基以後直接提拔上來,很是忠心耿耿。他們人也都很年輕,不過三十幾許歲數,卻是相當有能力。
上一世事發突然,他們倆個也能安排妥當,把危難損失降到了最低。這一世楚淵提前安排,便更是順暢,幾乎沒出太大子。
坊間里百姓也沒傳流言。
所以這會兒正事說完,張庭松便道:「陛下英明神武,此番提前佈置當了大用,實在寬厚仁慈,是百姓之幸。」
楚淵抬眼皮看他一眼,臉也好看許多:「行了,不用拍朕的馬屁,你們下去忙吧。」
兩人行禮,匆匆退了出去。
剛一驚醒,楚淵又吃了濃茶,這會兒就困意全消,一點都不想睡了。
他也不好回去打擾蘇輕窈,便就讓宮人點亮宮燈,讓羅遇了王佳進來,開始吩咐他寫摺子。
王佳是婁渡洲的徒弟,平日裏專管草擬奏摺,楚淵懶得寫的就說給他寫,措辭都很細緻。
楚淵一口氣吩咐完三道摺子,這才對羅遇道:「明日你去跟王木頭說,讓他務必盯宮中,尤其是順嬪那,一眼都不能錯開。」
羅遇點頭,說:「是,臣遵旨。」
等事都吩咐完,楚淵索讓他取出摺子,一本本迅速批起來。等到外面天微明,楚淵才把硃筆往桌上一扔,起了個懶腰。
窗外是一片瑩白,積雪厚厚落在園中,映得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飄搖的雪花依舊不知疲倦地飄落,一整夜過去,雪仍未停。
楚淵看了一會兒雪景,這才轉往寢殿行去。
他年輕力壯,便只披著棉袍穿著布鞋,一路出了書房穿過迴廊,也不覺得冷。
待回到寢殿中,楚淵沒有急著躺下,反而先在火爐邊坐了片刻,待把自己烤暖,才輕手輕腳上了床。
蘇輕窈依舊在睡,便是他這麼一番作,也沒有醒來。
楚淵看睡得臉兒紅彤彤,低頭在臉上親了一口。
回到邊的這一刻,困意突然襲來,楚淵才閉上眼睛,終於睡了過去。
夢裏,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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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羊:唱一首涼涼,再見了各位父老鄉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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