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許木便隨趙廞來到了龐海城。
眼下故地重游,許木發現,龐海城早已換了一副模樣。
此前的龐海城雖然也十分宏偉,但看起來就和普通的城池沒有什麼兩樣,只是更大一些罷了。
此刻的龐海城卻從到外著一兇悍的氣息,仿佛一頭荒匍匐在地,隨時都有可能暴起傷人。
曠日持久的戰爭,居然能讓一座城池的氣質都發生改變。
許木正微微有些失神,就看到城飛出一道遁。
距離尚遠,就聽其中有人笑道:“趙兄,你可算回來了,怎樣?見到當年的故人了嗎?”
許木扭頭一看,發現來人穿著一青灰的盔甲,看樣子像是一個凡人士兵,上卻著一強橫的氣息。
仔細一看,他才發現,來人正是當年的袁震。
只不過袁震此刻的氣息有些古怪,既不像是結丹期,也不像是元嬰期。
會出現這樣的況,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袁震已經嘗試過突破元嬰期。
只不過他既沒有功,也沒有完全失敗,而是凝結出了一個偽元嬰。
這樣的形十分罕見,幾乎一千名修士結嬰也不見得會出現一個。
這樣的況,其實還不如結嬰失敗來得痛快。
畢竟結嬰失敗之后修士還可以繼續嘗試結嬰,雖然難度會一次比一次大,但終歸還是有希的。
然而一旦凝結出偽元嬰,那就終生修為無法寸進,除非你舍得將整個偽元嬰散去重頭再來,否則一輩子都只能保持這般修為。
而偽元嬰境界的修士的壽元,也無法和元嬰期修士相比,只是和一般的結丹期修士相當。
趙廞似乎早就對袁震的況有所了解,并未多做打量,直接笑道:“袁兄你看誰來了?”
袁震其實早就看到了許木,只不過他的修為進階是在太快,導致袁震第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聽到趙廞這話,袁震匆忙回過神來,從許木抱拳道:“李前輩!”
言語間,他的神顯得有些晦暗。
這也難怪,眼看故人一個個飛黃騰達,自己被甩在了后,諒誰都會是這般模樣。
許木自然也看出了袁震的神有異,哈哈一笑,說道:“袁道友莫要客氣,在下許木,今后還以平輩相稱便好!”
袁震強打神笑了笑,說道:“豈敢豈敢,如此一來,豈不失了禮數?”
趙廞忙笑著說道:“袁兄,許兄曾經可是丹鼎門的掌門,你要是想求取丹藥的話,還是乖乖聽許兄的話才是!”
沒錯,許木這個掌門,早已經了過去式。
如今的丹鼎門掌門,正是丁易,而且沒有真正的掌門,大多數事都是丁易做主。
丹鼎道人結嬰之后,雖然還擔任著掌門之位,但卻極參與宗門事務。
丹鼎門本打算過上幾年,等丁易再一些,便對外宣布他的掌門份。
許木返回之后,丹鼎門干脆決定趁著舉行觀禮大典的時候順便宣布此事。
沒想到許木聽了趙廞的話,一拍腦門便決定前來參戰,此事只能繼續往后拖了。
許木一聽袁震有煉丹的需要,當即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袁震則是尷尬地撓撓頭道:“許道友,實不相瞞,在下恐怕真有事要麻煩貴門的丁門主一番,不知……”
許木笑著說道:“丁易乃是我親自收的弟子,袁道友有事盡管說便是!”
袁震聞言頓時大喜,四下看了看,卻道:“此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許道友進城一敘!”
許木正答應,就聽后有人喊道:“許兄留步!”
三人齊齊回頭看去,就看到一胖一瘦兩名男子從遠飛了過來。
趙廞一看來人,頓時怒道:“好啊,居然是你們兩個老賊!速速死來!”
許木一聽這話頓時嚇了一跳,急忙擋在趙廞前,問道:“趙兄,此事是否有什麼誤會?這兩人乃是在下好友,切莫傷了和氣!”
趙廞聞言登時愣在了原地,心中回想了一番有關許木的消息,似乎想起了什麼。
二人也終于在此刻飛到了近前,就聽其中那胖子忙不迭地說道:“趙道友可別誤會,我們不是來東西的,是來參戰的!”
沒錯,想必諸位道友已經猜到了,此刻出現的兩人,正是毒散人和郎中。
這兩個家伙本來打算待在丹鼎門制玉遒老人的制,沒想到許木居然被趙廞這小子忽悠來參戰了,急忙屁顛屁顛地跟了過來。
許木一聽二人這話,也明白趙廞為何一見面就打算拔刀相向了,這兩個家伙都到龐海城頭上來了。
想到這里,許木不由笑罵道:“你們兩個蠢貨,別的地方也就了,龐海城眼下正值大戰,也是能的麼?”
毒散人不服氣道:“為什麼不能?海族的寶貝我們也了不呢!”
趙廞聞言頓時被氣樂了,無奈地搖搖頭道:“許兄,這兩人真是你的好友?”
許木著頭皮答道:“確實是,二人行竊其實也是事出有因,怪不得他們。要是對龐海城造了什麼損失,在下一力承擔便是!”
趙廞深深地看了許木一眼,忽然笑道:“這倒不必,這兩位道友確實沒有說謊,他們盜龐海城寶的同時,也沒放過海族,海族的損失確實比龐海城大多了。若他們是龐海城的守軍,功過相抵,還能賞賜一番。”
毒散人聞言頓時眼前一亮,忙道:“賞賜就不必了,趙道友折算靈石就好!”
“滾!”趙廞和許木同時出言呵斥道。
不多時,許木一行三人就被趙廞引進了龐海城。
看著街道來來往往的軍隊井然有序,許木不由暗自點了點頭,這各大門派臨時組建的聯軍還像那麼回事。
片刻之后,眾人來到一座高樓之,各自落座之后,許木一眼便注意到了袁震略顯焦急的神,忍不住笑著問道:“袁道友,你要求取的到底是何種丹藥,不妨與我說上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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