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定睛看去,只見一個穿灰道袍的男子縱一躍,腳下灰芒一閃,就來到了擂臺上。
其上得臺來,善意地沖綠子笑了笑道:“仙子,在下云渺山何通,還請仙子賜教!”
綠子嫣然笑道:“妾七寶山云劍堂弟子水如煙,見過師兄,請師兄賜教!”
七寶山乃是趙國和臺靈山勢力相差不多的一個門派,門中也有一位元嬰期的老祖,算是趙國的一流宗門。
其門共有七件傳說中的傳承法寶,故而因此得名。
那趙老頭正是云劍堂的堂主,傳承的是七寶山傳說中的煙雨無蹤劍,在趙國的結丹期修士中也是威名赫赫之輩。
聽飛雨劍這名字,似乎也和這煙雨無蹤劍有著不聯系。
至于云渺山則是趙國的一個二流門派,門中只有一位結丹初期的祖師,筑基期高手也不到十人,門主要還是以練氣期弟子為主。
當然了,比之那些連結丹期修士都沒有的山野小派,云渺山也算是不錯了,所以才會得到開堡的邀請來參加試靈大會。
不過這種傳承較短的門派,一般都底蘊不深,并不知道七寶山傳承七寶的詳。
所以何通在聽到飛雨劍的時候,并未和煙雨無蹤劍聯系在一起,否則恐怕未必有膽量上前挑戰。
不過何通還是聽過七寶山的名號的,此時微微有些失神,不過頃刻間還是回過神來,笑著道:“豈敢豈敢,在下還得請師姐多多賜教才是!”
水如煙聞言嫣然一笑道:“既如此,妾就不與師兄客氣了,師兄吃我一劍!”
說著,水如煙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無匹,飛雨劍在其手中滴溜溜一轉,便朝何通飛了過去。
何通見狀面容一凜,笑道:“來得正好!”
旋即,只見男子手中灰芒一閃,手中一塊不起眼的灰布忽然靈閃,剎那間變得足有三丈大小,將男子周完全包圍了起來,仿若一個圓球似的。
下一刻,水如煙祭出的飛劍便來到了男子前,綠芒刺灰布的瞬間,居然瞬間消失不見。
眾人見狀紛紛嚇了一跳,還以為男子手中的灰布防力如此不堪,竟然被飛劍一擊便刺穿了。
要是水如煙收不住手的話,何通豈不是有命之憂?
許木此時也愣了一下,不過旋即就發現自己的師尊等結丹期修士并無任何吃驚之,也不打算出手阻攔,似乎眼前一幕并無任何危險。
再看那何通出來的方向,其跟隨的那位筑基期高手也一副淡然的表,就像本不在乎自己門下弟子的生死,他這才松了口氣。
顯然,這灰布法的神通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果然,眾人的驚呼聲尚未傳開,就看到灰布的另一個方向豁然飛出一柄綠的飛劍,正是剛才刺灰布的飛雨劍!
但此時的飛雨劍氣勢并無任何減弱的跡象,也不帶有任何跡,似乎并未刺中躲藏在灰布中的何通。
水如煙見狀愣了一下,但卻并未氣餒,畢竟這灰布圍起來的空間不小,何通在其中騰挪輾轉,避開飛劍的可能并不小。
只見水如煙用手一召,飛雨劍再度調轉了方向,朝何通刺了過去。
劉延見狀微微一笑,轉頭看了一眼神依舊淡定的趙老頭道:“趙老頭,你這徒弟似乎要落敗咯,你居然一點都不著急?”
趙老頭聞言捋了捋胡子道:“這灰布確實有些門道,不過要想勝過煙兒還早著呢,就不勞你這老鬼掛心了!”
“哼,好心當作驢肝肺!”劉延冷哼一聲,旋即轉過頭來,不再去看趙老頭了。
許木聞言則是愣了一下,從擂臺上的形來看,水如煙明明是于制何通的狀態,為何師尊反而說有落敗的可能?
半晌之后,許木總算是看出了點門道。
柳如煙雖然法力深厚,估計起碼是練氣十層以上的修為,但此刻馭使極品法發了數十次攻擊之后,已經逐漸出現了疲態。
飛雨劍上的寶,赫然黯淡了不!
這還得是水如煙刺中灰布之后都沒有到阻攔的況下,要每次都是法對拼,估計此刻的水如煙早已力竭了。
但是反觀何通周圍的灰布,其上的寶居然沒有毫減弱的跡象,就好像他祭出這件法之后,的靈力就不曾消耗過似的。
柳如煙顯然也察覺到了這個況,手將飛雨劍收了起來,隨后取出一柄土黃的飛劍,朝著灰布攻了過去。
看其上散發的寶,多半是中品以下的法。
然而下一刻,就聽“噗”的一聲,這柄飛劍居然被灰布擋在了外邊,并未刺灰布之。
顯然,這灰布并不是任何一柄飛劍都能刺其中的!
水如煙見狀面一沉,再度將黃飛劍收起,就聽灰布的何通笑道:“師姐,你我還要繼續下去嗎?”
“師兄這話,未免說的有些太早了!”水如煙聞言冷笑了下,雙目中閃過一猶豫之,但旋即就消失不見。
只見其手中靈一閃,居然再度祭出了飛雨劍,口中同時還念念有詞起來。
下一刻,飛雨劍遁一閃,再度朝著何通周圍的灰布刺了過去。
就在眾人都以為這次攻擊又要無功而返的時候,飛雨劍上忽然傳出一陣“叮”的劍鳴。
伴隨著劍鳴聲響起,飛雨劍青閃,無數道芒從飛雨劍劍了出來,竟在瞬間化作同樣的一柄飛雨劍!
旋即,無數柄飛雨劍齊刷刷地沖進了灰布之中!
“我認輸!”灰布中的何通驚呼一聲。
灰布散去,眾人只見其的何通前已然多了無數柄靈閃爍的綠飛劍,儼然下一刻就要刺中他的。
若不是何通喊認輸喊得及時,恐怕就要被刺篩子了!
見狀,水如煙蒼白的臉上出一抹微笑,手一晃,那無數柄飛劍瞬間消失,只剩下了一柄飛雨劍“咻”地飛回了的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