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前面所說，大部分出馬弟子都是在多年以后，因為種種惡報而敗名裂，家破人亡。

這些現狀在人類越發開化，生活條件越好的時候，就越有人愿意做出馬弟子了。

“看你的語氣，好像很看不起出馬弟子？”

黃老七顯然覺到了陳羽的語氣不大對，質疑道：“莫非在你看來，五大家仙就是不流的貨？”

“你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站在劉闖的角度考慮，陳羽當然不同意他做出馬弟子。

“第一，我沒發現劉闖有什麼靈，只怕做不好這個差事，讓你白費一番麻煩，第二雖說出馬弟子就算是做了惡事，也不會算到仙家頭上，但仙家也積攢不到功德吧？”

陳羽想了想，心平氣和的說道：“黃前輩恐怕還沒有修煉，到與天同壽的程度吧？據我所知，已經多次沒有渡劫功了，真的還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嗎？”

“如果你真的了解過劉闖，那麼你覺得他能幫你積攢多功德呢？”

“你說的這個倒也有道理。”

黃老七煩躁的說道：“尤其是他還是個一筋，真傷腦筋啊！”

“煩死我了！！！”

黃老七突然咆哮起來，以至于陳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有神經質。

“我已經說了，這是他的仙緣，也是我的機緣，沒什麼好說的，退一步說，他喝了我的弟子酒，這筆賬怎麼算？”

“這個是你自己找上來的，真不能怪他。”

“吵什麼！”

一聲狂的吼聲響起來，眾人都給嚇了一跳。

這個聲音不是黃老七發出來的，更不可能是白麗。

沒曾想，竟然是劉闖自己醒了過來！

劉闖扯著嗓子罵道：“鬧哄哄的吵什麼呢？”

“這什麼地方？你們是？”

劉闖終于看到陳羽，遲疑道：“陳羽，你也在這？這什麼地方，他們什麼人？”

了眼睛，劉闖終于認出來了黃老七，立刻喊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是你把我抓走了！陳羽，你也是被抓來的嗎？”

說著，劉闖的手就去腰間索，應該是去拔武。

結果顯而易見，黃老七肯定早把他的武給下了。

短暫的迷糊之后，劉闖終于想起了事的原委。

“我不是被抓的，是來找你回去的。”

陳羽解釋道：“不過現在我跟你也差不多了，你回不去，他們肯定也不會就這麼放我回去。”

尤其是在白麗和黃老七知道，陳羽師門敗落之后，就更沒有什麼顧忌了。

做出馬弟子和陳羽收弟子是截然不同的東西。

出馬弟子的儀式，其實占據主的是仙家，人類變了附庸。

劉闖格寧折不彎，哪里能那麼容易接，被別人在背后控的這種事。

一開始自然是死不同意。

黃老七非要劉闖做他的出馬弟子，劉闖又擰死不肯低頭。

還揚言只要出去，不管黃老七是神是魔，絕不會放過他。

一時間，雙方僵持不下。

白麗也無奈起來。

一人一妖，兩個人倒是一樣的固執。

眼看這樣下去，說到天亮也不會有結果，陳羽便開口打斷了他們，說道：“能不能讓我和劉闖商量一下。”

“需要我們回避嗎？”

白麗問道。

在劉闖醒了之后，便很說話。

這時，劉闖好像才真正注意到白麗。

劉闖盯著看了幾眼后，忽然驚奇道：“原來是你？”

“你們見過？”

陳羽氣的問道。

“我不是和你說過，有天中午，我遇到了一個黑子，就是我自己去太子墓那天。”

劉闖朝陳羽解釋道。

“的確是我，所以說看起來真的很有緣分。”

白麗輕笑一聲，說道：“不過你不要誤會，這些可不是我特別安排的。”

“當時我去那里，是因為當地有些人中了邪，我想去理一下，恰好遇到你，發現你也被妖邪侵，就悄悄幫你理了一下。”

“你指的是飛尸蟲麼？”

陳羽問道。

“對呀，當時那里有幾戶人家著了道，我過去看了一下。”

白麗解釋了幾句，說道：“我們就先出去，你們兩個聊，十分鐘后我們會回來。”

說著，白麗就起要走。

“不用回避。”

陳羽立刻阻止白麗，說道：“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話。你們都比我年長，但我比你們要了解劉闖，我就說下我的看法。”

聞言，白麗和黃老七不再說話。

“你難道也要勸我同意給人當傀儡？”

劉闖不甘示弱的說道。

“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完，再下結論？”

陳羽無奈問道。

“你說。”

劉闖為人其實有一點剛愎自用。

這一點從最初接他時，陳羽就已經發現了。

就好像劉闖心里面，其實一直輕視陳羽。

認為陳羽這幫人，是沒一點社會經驗的頭一樣。

即便是今天，他也不曾真把陳羽的話當回事。

想到這個，陳羽的語氣不免也變得冷淡了一點。

“我問你，你有武，武是做什麼的？”

陳羽正問道。

“當然是防，抓賊。”

劉闖不快的說道：“你什麼意思？”

“你說的是不錯，但是不夠徹！說到底，武又是兇，作用只有一個，就是殺人奪命，我說的沒錯吧？”

劉闖想了下，一言不發的繼續向陳羽。

“所以說是否作惡，關鍵還是在于持有武的人，沒錯吧？”

“你的意思是，做不做出馬弟子，其實和誰拿武是一個道理？”

“我覺得有些相似之吧。”

陳羽不是勸劉闖一定要怎麼做，只是給他提供一個考慮問題的思路。

最后，還是要劉闖自己做決定。

“我也聽說過做出馬弟子，往往不會有善終，所以在你醒來之前，我也是反對的，既然你醒了，自然就和你一起商量一下。”

“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說如果心志堅定，也未必就是壞事，是否會為惡，仍是看個人的想法。”

“不錯，所以我的建議就是，如果你能一直能夠保持現在的心態，不被力量沖昏頭腦，我覺得也不是壞事。你不是一直苦惱于，不能理超自然的事嗎？”

陳羽話鋒一轉道：“如果你做了出馬弟子，這方面應該就有切點了。”

“當然了，說你有靈有仙緣的是黃老七，其實我是不大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