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浩聽后冷下了臉,擺出一副很是生氣的樣子,呵斥道:“沒錯,我才是一家之主。”
老頭更加客氣的說道:“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了,小伙子切莫生氣。”
陳羽撓了撓后腦勺,緩緩走到幾人旁。
他和老張對視了一眼,轉而拉起馮浩的胳膊,將他強行拖了出去。
馮浩當然不會任陳羽拉扯,罵了一些難聽的話,卻抵不過陳羽的力氣。
大廳外,馮浩狠狠將陳羽推向門柱,一臉怒意的審視著他們。
“老頭只是進來詢問昨晚上發生的事,你攪局破了人家的陣法,要是你還對他百般刁難,不怕他報復你嗎?”
陳羽在撞向門柱之時,腦子里飛快想出一套說辭。
疼痛之余,面不改的說道。
馮浩昨晚的確是出去破了人家的陣法,亡魂險些害了陳羽。
虧引魂人心善,并未與陳羽計較。
將亡魂引上路之后便離開了。
“我不過出去散了會兒,是你們自己惹得麻煩,別想嫁禍給我!”
馮浩頓了頓,立即反駁道。
陳羽一時無語,了拳頭。
本想呵斥他幾句,但卻注意到馮浩閃躲的眼神。
于是陳羽深呼了一口氣,將心里的火氣了下去。
只要他心里知道怕就行了,至不會再做出沖的事。
更何況,老頭本就和引魂人有相似的面貌,就連陳羽一時半會都分不出來。
即便,馮浩表現得十分無謂。
他心里的恐懼是藏不住的。
碎叨了幾句之后,馮浩或許是還想再確認一遍。
走到大廳門口,探頭看了一眼老頭的樣貌。
昨晚真正接過老頭的人,一定能看出兩人之間的區別。
馮浩猶猶豫豫的靠在門邊,看了幾秒鐘也沒發現陳羽在說謊。
和他記憶里的引魂人長相完全一致。
這才真的開始擔心起來。
此時,老頭面容和善,看起來心還算不錯。
要是故意找茬的話,也許會激起他的憤怒。
“這事就依你,問完了話趕送他走。”
馮浩回頭瞪了陳羽一眼,故作囂張的說道。
陳羽自然要配合,立即點了點頭。
目送他從另一邊拐到了后院。
回到大廳,老頭問了陳羽幾個關于馮浩的問題。
看得出,他對馮浩有些興趣。
年紀輕輕就是一家之主,有這麼好的份,想必不會是個普通人。
這些問題陳羽也沒有瞞,將馮家的事簡單說了說。
一些沒必要的波折,就自省略了。
客套話到此為主,老頭起表示要走。
陳羽攔在了大門口,其他兩人一同挽留。
語氣讓老頭來來回回,不如暫時將他留下,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老頭假裝經不起眾人的熱,又重新坐了回去。
“您這麼著急干什麼呀,昨天晚上的事兒還沒說清楚,一大早過來挨家挨戶的詢問,不就是為了解決嗎?正好我們就是當事人,您有啥需要幫助的盡管直說,我們年輕力壯,什麼不敢做?”
老張笑瞇瞇的遞了煙出去,語氣很是豪爽。
老頭煙癮不小,一口黑牙參差不齊。
接過煙來又長脖子在打火機上猛嘬一口,頓時出了滿意的表。
“也不是我不說,那個士好像對我有意見,不太想你們出手參與,還是算了吧,了這煙我就走!”
老頭吐出一口煙霧。
說話時,賊眉鼠眼的掃了他們幾眼。
這話也是個幌子,他不得眾人出手幫忙。
也早就看出,陳羽和老張絕非一般人。
只不過他現在還沒有個臺階下,輕易說了,只怕更沒臉面。
陳羽冷笑一聲,隨即收起笑容,生怕他看見了。
“實不相瞞,引魂人了您的魂引,我們去幫您找回來就是了,其實聊了這麼多,我們是做啥的,您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吧?”
陳羽開門見山道。
老頭遲疑了一會,再看向陳羽的時候,眼神里多了一探究。
“你們兩個有點門道,老朽愚昧,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干什麼的?”
老頭沉默了片刻,帶著笑意緩緩問道。
陳羽一眼話鋒一轉道:“您脖子上戴著的東西看起來有點意思,不知道可否讓晚輩見識見識?”
聞言,老頭警覺的捂住了口,剛才的淡然消失不見。
從他的神態中可以看出,這東西還真是個寶貝。
以至于看一眼都要如此抵抗。
要是借來用用,十有八九會被拒絕的。
老頭清了清嗓子,懷疑的問道:“我藏得這麼深,怎麼還被你們給看見了?這東西不過是個地攤上買來的配飾,一點用都沒有。”
“拿出來我都嫌它做工拙劣,怕是要讓你們看笑話!”
“真是擺明了自欺欺人,真以我是三歲孩,連你的表都看不出來?”
陳羽心里暗暗冷笑,上說道:“不看就不看了,您要是不愿意,我們也不能強求,還是先說說您的困難,我們也好看況去幫您辦。”
老張反應的及時,立刻表示妥協,將問題繞回了最開始的地方。
老頭雖是放下了手,但眼里的戒備還是藏不住。
緩緩靠在了椅背上,平復了片刻,講述起事經過。
“你們昨晚見到的人是我的胞弟,我倆從小格不合,長大后同隨一位師父干了引魂人,專為那些在外地死去的亡魂服務,常年見不得,只能整日躲在暗的屋子里。”
“我不喜歡死人上的味道,就去和活人打道,收取酬勞與他各分一半,后來我收了兩條無親無故的亡魂,借此用來防,投大量心養育,卻不料被他看上了。”
老人唏噓道:“那時我們再次爭吵,最后分道揚鑣,他走亡魂,生意越做越大,而我卻整日苦苦尋找,終于在這里找到他的一蹤跡,只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
老頭面沉重,說話時不停搖頭嘆息。
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陳羽抱著胳膊沒有說話,皺起眉頭想了一陣。
聽這番言論,老頭的確像個害者。
加之他事先鋪墊了許多,若此時人們在場,必定會對他同有加。
見陳羽沒有開口說話,老頭又問老張要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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