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礎深深的看了趙桓一眼,拱手作揖,算是拜別,帶著妻子朝著老家的方向而去。
連王礎都對趙桓冰釋前嫌,在場的其余金人一看,自然是興無比。
他們徹底相信,趙桓是來幫他們的。
一時間對著趙桓千恩萬謝。
趙桓繼續把“仁慈”發揚大,笑著沖金人揮手道別,翻上馬,繼續朝著上京方向而去。
韓世忠試探的問道:“老爺,馬上就要到上京了,您打算如何置那些……金人。”
趙桓想都沒想,口而出:“凡是與完家族有關者,一律抓起來,聽候發落。”
見趙桓對待金國百姓和對待金國貴族,完全是兩種態度,韓世忠心里頓時吃了顆定心丸。
就在趙桓抵達上京,觀大宋和金國最后一場戰爭時。
趙桓的口信,也傳回了汴京。
當秦檜得知,趙桓命令他立刻前往金國上京時,秦檜立刻意識到,他的死期將近。
可即便如此,秦檜仍舊抱著一幻想。
他以最快的速度,進宮面圣。
趙杞專門在書房,接見了秦檜。
一見到秦檜,趙杞便甚是熱的問道:“中丞為何突然要來見朕?莫不是有什麼要事稟報?”
秦檜甚是明,他沒有直接說出趙桓的事,而是饒了個彎子。
“啟稟陛下,臣曾在太原府任職,也曾親眼見證過,金寇劫掠我大宋子民。”
“臣一腔熱,無施展,卻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所以心生報復之意,便派了人,去金國抓捕俘虜。”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不出秦檜所料,趙杞果然反應平平。
宋金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是個人都想報復金國,秦檜能有這種熱,自然可以理解。
況且這麼多年下來,金國究竟擄掠了多大宋人口,本無法統計。
如今,秦檜為了報復,抓捕了量金人,又有何妨?
趙杞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呵呵呵,中丞一腔熱,朕心甚。”
“你匆匆進宮,向朕稟報此事,難道是因為有人打算以此彈劾你?”
“放心吧,這種小事,還扳不倒你一個堂堂中丞。”
趙杞雖然從未忘記過趙桓的教誨,只要有機會,就要殺了秦檜。
可問題在于,秦檜干的確實不錯,如果因為這種蒜皮的小事,就殺了秦檜,恐怕會搖人心。
當然了,自關鍵的一點在于,趙杞必須保持公正客觀,這也正是趙桓選擇他繼承皇位的原因。
如果現在因為秦檜而壞了規矩,這個口子開了,那麼將來趙杞就可以為了任何事,改變底線。
殊不知,趙杞這番話,算是說進了秦檜的心坎里。
趙桓雖然威極高,不可搖,但究結底,他已經退位了,如今大宋國君,乃是趙杞。
只要有趙杞護著,就沒人能夠他一汗。
意識到時機了,秦檜這才開始切正題。
“臣還有一件事,要稟報陛下。”
“太上皇……召臣前往金國上京進諫。”
剛才還笑瞇瞇的趙杞,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趙桓要召見秦檜?而且還是命令他,不遠千里迢迢,遷往上京覲見?
就算趙杞的反應再遲鈍,心里也明白,趙桓這是要痛下殺手了。
同時,趙杞也意識到,剛才秦檜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獲得他的支持,從而可以對抗趙桓。
趙杞心里頓時厭惡到了極點,冷冷道:“既然是太上皇召見你,你自然要聽召。”
此言一出,剛才還暗暗得意的秦檜,心里瞬間涼了半截。
什麼況?
難道趙杞不知道,他此番前往上京,只怕是有去無回?
要知道,為了博得趙杞的好,秦檜可謂是使勁渾解數,化工作狂,現如今拜中丞,已經是小見效。
照此下去,秦檜出將相,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現在,面對趙桓的一道命令,趙杞竟然毫不猶豫的舍棄他這個臣?
秦檜既震驚又迷茫,百思不得其解。
“陛下!”
秦檜直接跪倒在地,曉之以之以理。
“臣為了大宋,肝腦涂地,鞠躬盡瘁,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如今雖然前線戰事順利,可畢竟危機重重,臣不是怕死,只是擔心以后無法再侍奉陛下。”
若是換做其他皇帝,早就的稀里嘩啦了。
可惜,秦檜面對的是趙杞,而趙杞又是趙桓的兄弟,更是學生。
哪頭重,哪頭輕,趙杞豈會分不清楚?
面對豈會的牌,趙杞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
“太上皇的召見,就算是朕,也要聽召,更何況你?”
“這種事,本不必向朕稟報,你只管去上京就是,現在跑到朕面前,大吐苦水,不過是為了逃太上皇的召見。”
“秦檜,你心里該不會是有鬼吧?”
此言一出,秦檜心里拔涼拔涼的。
他絞盡腦也想不出,究竟在哪里的罪過趙杞,既然不是得罪,那麼趙杞舍棄他,難道純粹是因為對趙桓的敬畏?
該死!
趙桓都已經退位了,為何還有這麼多的威。
秦檜還想再說些什麼,見趙杞揮手,他別無選擇,只能默默退下。
離開皇宮后,秦檜想的不是如何去上京,應付趙桓,而是如何逃命。
為今之計,只有直接舍棄,潛逃出汴京,才能保住一命。
結果就在秦檜準備跑路之際,卻見前前后后,突然出現不陌生面孔。
對方雖然打扮平庸,但全都是眼神犀利的男人。
秦檜立刻意識到,這些人,十有八九是趙桓派回來,押送他的軍士。
“趙桓……難道你連我逃走這一點都算到了?!”
秦檜有氣無力的癱坐在馬車上,徹底放棄了掙扎。
二十天后,金國上京城外的營帳。
秦檜在繩勒軍士的押送下,被推到趙桓面前。
此時,軍帳包括秦檜在,共有三人。
除了趙桓,還有一個面孔,正是岳飛。
見到岳飛,秦檜大喜過,連忙哀求:“岳兄,你務必要向太上皇言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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