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以為李牧塵瘋了。

石震海是誰？整個蜀國一手遮天，他是大唐皇子又如何，奈何山高皇帝遠，民相公多，就算石震海殺了他，再命人封鎖消息，唐王也不會得知。

“王爺，三珠親王咱們惹不起，忍一時風平浪靜，您暫且依了他的心意，來日方長，這筆帳咱們慢慢算！”

石震海面一寒，毫不遮掩他的憤怒。

現場氣氛冰至極點，石中玉心中打鼓，陣陣不安，生怕石震海暴怒當場，撕破臉皮，事真的不堪設想。

“這……恐怕不妥，王叔乃寡人的叔叔，你我的長輩，你們中原不是最崇尚禮節之說嗎？”

李牧塵細想片刻，點頭說道：“言之有理，那好吧。”

說罷，李牧塵洋洋灑灑走在前面，石中玉亦如釋重負的送了口氣，若他執意如此，還真不知怎麼辦的好？

看著他瀟灑不羈的背影，石蘭從剛才看的真切，那李牧塵果真是有大智慧的人。

方才不過用了三言兩語，便將石震海地仇恨攔於自己上，石中玉從中調停充當好人，石震海在心中多會謝石中玉的，倒是李牧塵，無形中樹立了新敵人。

“真是個有趣的男人！”

石蘭心道，莞爾輕笑，眼神中出一，實在豔人，令人心馳神往。

今日，石中玉從未有過的暢快，他想放肆吶喊、想縱歌舞、想登高遠，無數日月他活在石震海的影下，與王叔的明爭暗鬥無休無止，已是“疲憊不堪”。

終於，一切轉折點的從李牧塵來到蜀國那一刻起，他以為勝利的曙終於到來，卻不知道李牧塵早已是“落魄”王爺，而非明正大來於此。

……

——

——

長安城！

李牧塵逃離長安城已是過去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唐王好像過了一年那般長久。

最近一些時日，他已顧不得派人捉拿李牧塵，只因還有更煩心的事等待著他。

“陛下！”

錢德發從外走來，開始不覺得什麼，現在每每聽到他的聲音，都頭痛裂。

不是因為難聽，錢德發每次回稟，必然有事。

唐王苦著臉，說道：“又有何事？”

“啟稟陛下，殿外林大人求見。”

“不見不見。”

唐王本無需思考，斷然拒絕。

錢德發長歎搖頭，他侍奉李世民大半輩子，看到他如此勞累也是不忍，吩咐膳房做了些補品。

“陛下，要不您還是見一見吧？林大人每天都在前長跪大半天，百姓若是知道您為逃避煩擾而避之不見，恐有損您的威名。”

唐王最在意面，開創“貞觀盛世”，百姓們戴，最大原因是因他民如子、待臣為友。

李世民端坐起來，示意他將宮門打開，唐王緩步走去。

當他來宮門外，站於宮門石階高，眼前一驚。

跪在宮門外的何止林一人，更有數百民眾及文武百。

“你們……想造反嗎？！！”

唐王大怒，他氣的渾發抖，他李牧塵何德何能，逃走一個多月，每天都有無數大臣為他求。

每天每夜，他的耳畔“嗡嗡”地響，好似煩人的蒼蠅，心糟糟的，每天都必須服用袁天罡親自為他煉製丹藥才能睡個安穩覺。

林牽頭，莫千雪以及黃字班全學生，加之長安城諸多百姓們紛紛自發組織為李牧塵求。

堂堂當朝二品大員為罪惡不赦的王爺求，他怒不可遏，唯有生氣還是生氣。

李牧塵聲威正盛，這本是好事，奈何帝王多疑慮，他的聲越大，李世民心中越是害怕。

若不發生此事，李牧塵聲太高，過其他皇子，更甚者，假以時日，恐怕他連自己也是不放在眼中。

“陛下，牧王賢明，恩澤百姓，絕非十惡不赦之人，請陛下明查，還牧王殿下清白。”

石階下，貧民窟的百姓們為李牧塵請願，正因李牧塵的存在，他們生活得已改善，李牧塵便是他們的天、他們的救世主。

林代表萬民，為李牧塵呈遞“萬民書”，古往今來，能得此百姓如此禮遇，可不是誰都可以做到。

錢德發將萬民書呈遞於唐王手中。

那雙地手拿著這份“沉甸甸”萬民請願書，他羨慕不已。

馳騁沙場，唐帝國大半個天下是他拚死打下來的，卻也不曾得到這般百姓的厚遇。

袁天罡出現在唐王，於耳邊悄悄說道：“陛下，此乃牧王蠱人心之計，不必掛懷心中。”

“可惡，當年就應該殺了他，都怪朕一念心，終是釀今天這種局面。”

“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任何人都不能從您的手中奪走，任何想要踏足帝皇之位者皆是您的仇人，對嗎？”

唐王腦袋中回著袁天罡的聲音如同陣陣回音，使人沉迷，攝人心魄，迷人心。

此刻，唐王眼神渙散，迷離無神，好像被人下了毒。

“陛下，您累了，需要休息。”

“對對對，朕累了，需要休息。”唐王說道，“天師，快把你的藥拿出來，朕要睡覺。”

唐王不顧眾人反對，強行將為李牧塵求之人攆出宮門外。

錢德發想要勸阻，卻是被袁天罡呵斥退下，以求自保，他不在說話。如今的大唐，已不是說當年的大唐，“貞觀盛世”亦不過是虛幻泡沫，唐王整日迷醉煉丹之和黃老之說。

縱有魏百策及房玄齡諸人上書直諫，亦無於衷。

昔日強盛的唐帝國，隨著唐王年事增高，也到垂暮之年，而廢太子貶值幽辟之地，恐是無再折回長安，客死他鄉無需再言。

而今，鋒芒最盛的三位皇子，當屬晉王李治、吳王李恪以及牧王李牧塵，然則，李牧塵逃至他鄉，也無需再談，晉王和吳王的明爭暗鬥，朝堂之上愈演愈烈，時刻上演著兄弟廝殺的好戲碼，朝野臣子皆“坐而觀”，或不參與，或是牆頭草，待一方倒下，傾倒於勝利者。

……

——

——

養心殿。

蜀國王宮接待貴客之所，李牧塵以唐王之子的份，居坐首席之位，就連石中玉可敢做陪襯。

既是筵席，又豈會無酒，對酌輕飲，南蜀不行大碗狂飲，倒是與之玲瓏小巧的段氣質頗為襯合。

酒過三巡，菜也五味。於酣暢之刻，自當歌舞以助興之。

石中玉拍拍手，邊老奴已然明了心中，片刻後，穿華麗裳，打扮甚是麗的子們，在殿堂中央，翩然舞，好生麗，酒醉的男人們癡癡地著那群妖豔嫵的舞們，眼中所及，腦海中卻是無限想象，也許正於哪家閨房，床榻發生“咯吱”地聲音，不時傳來雙方的“努力”聲音，那是魚水之歡、共赴巫山的恥畫面。

“妹夫，我蜀國舞，與大唐比之有何不同？”

石中玉也是大膽起來，徑直稱呼‘妹夫’，此等稱呼，倒讓石蘭臊得慌，紅著臉，別有一番的韻味。

“各有各的，‘天府之地’盛產天然，靈巧清純而又不失可，與我中原子全然不同。”

“如此說來，我蜀國子更啦？”

“非也非也，蜀國有蜀國的，中原有中原的。”李牧塵說道，蜀國子貌者居多，然而能與莫千雪比肩者，卻是寥寥無幾。

石蘭之，莫千雪之，兩種迥然不同的風格，此二不正是兩個國家最經典的比對和代表嗎？

……

攀談甚歡，李牧塵和石中玉說話投機，將石震海諸人扔至一旁，全程說話不多。

相談之際，石震海驅散舞們，走到中央來，說：“王上，唐家來人了。”

石中玉笑容凝固，好似被人潑了盆冷水，千萬愁頓時湧心頭。

“這唐家又是什麼人？”李牧塵問道，瞧見石中玉很害怕憂慮的樣子，難不長了三頭六臂，擁有通天之能？

“哼！！無知小兒，竟是連蜀中唐家都沒有聽說過，你們中原也不過如此嗎？”石震海依附的黨羽們說道，出口便是惡言，毫不顧忌王上面，也不將他視為駙馬爺看待。

李牧塵翻尋著記憶，不曾記得蜀中還有唐家，倒是聽過“蜀中唐門”，它的名字如雷貫耳，現代人沒有不知道的。

唐家為蜀國軍隊提供源源不斷的武供應，準確的說，為石震海提供源源不斷的武，如今唐家掌門人唐山，正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幫手之一。

而唐家最善製造暗，其中：鎖命針、無影神針、含沙影等等，都可算得上家族之極品，從不外泄。

除此之外，製毒之法，也是唐家擅長領域，那日李牧塵患‘攝魂散’之毒就是由唐家製造。

“原來如此。”李牧塵聽邊人細語描述後，才是理清脈絡頭緒，心說：“這唐家應該就是唐門的前。”

正說著話，唐山從殿外闖進來，全不把王上放在眼裡。隻對石震海行李，至於其他人，本不屑。

唐山掃過一周後，注意到李牧塵的存在，問道：“他是誰？”

“中原來的皇子。”

“中原來的？有點兒意思，小子，有沒有興趣跟我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