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朝堂之上沸沸揚揚，雙方爭吵熱火朝天，面紅耳赤。

“陛下，老臣膝下只有四個兒子，如今卻被牧王廢掉子孫，如此行徑實在歹毒至極，您一定要為老臣做主啊。”

祝逢春於唐王面前收斂他的憤怒，將他孤獨憐憫一面展現的淋漓盡致，盡顯他的絕。

“此言差異，牧王行的乃是正義之舉，豈如祝大人說的那般歹毒？”

對不公堂之人，便是“小花”的父親，名林棟，小花本命就林華，是他的寶貝兒。如今他站出來為李牧塵鳴不平，對其更是恩戴德，挽救了他兒的聲譽，貞潔大於天，這個恩銘記於心。

祝逢春怒視林棟，他說道：“吾兒就算有再大的錯，也不至廢掉他們的子孫，諸如此行徑，行事如何稱不上歹毒？”

“依你之言，殺人者不必以命償命，盜者不許以律法之，行茍且者不已輿論譴之，祝大人視大唐律法於何？只是自家兒戲嗎？！”林棟據理力爭，他舉一反三，雄辯於心。

祝逢春辯駁之哪裡是林棟的對手，前者是花錢買，後者是寒窗苦讀名就功走到今天的位置，實屬不易。

祝逢春惶恐，沒曾想那林棟平日為人老實，卻如今給自己按一個忤逆大唐律法的罪名，唐王最是注重律法，他哪敢接招。

“陛下，林大人言過其實，微臣絕無此意，請陛下明鑒。”祝逢春跪於大殿之上，認錯虔誠。

唐王知其意，沒有責備他的意思，“罷了！朕知你心。”

“林棟，你還有何話說？”唐王問道。

作為人父，唐王理解祝逢春的心，四個兒子被李牧塵廢掉，不能傳宗接代。古語雲：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便是此意。

“回陛下，祝大人心中之怒，臣亦理解，然則祝大人顛倒是非，不以己錯，反倒推卸責任，臣肯定陛下請求大理寺介，徹查此事，還牧王殿下清白！！”林棟誓死維護李牧塵，雖然他於朝堂之上，話語權，但他的決心不會變。

唐王不明所雲，一大清早，早朝還沒有開始，祝逢春已經在大明宮外苦惱不堪，差太監詢問，方才知道又是李牧塵惹禍，大臣前來告狀。而祝逢春也並未說明事故緣由，隻一門心思痛訴李牧塵罪狀。

一旦大理寺介，必然徹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事也因此被擴大化，到時鬧得滿城風雨，祝家面盡失不說，，唐王興建禮儀之邦，自家四個兒子做出的齷齪勾當，必定牽連家族，得不償失。

“陛下，依臣之見，就不勞煩大理寺了，區區孩子間的玩鬧，如此興師眾也著實不妥。”祝逢春說道。

林棟冷哼，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他祝逢春惡人先告狀，祝家四兄弟竟敢晴天白日下強他的兒，幸虧沒有得逞，不然拚了這條老命也不會放過祝家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林棟不生氣。

“祝大人真會開玩笑，大鬧朝堂之人是你，據理力爭之人是你，如今說是孩子間的玩笑之人還是你。陛下日理萬機，你的此等行為完全等同為蔑視皇權，罪該當誅！！”

“林棟，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可是要負責的。”

唐王能清楚的到來自林棟的怒火，想來不與人爭的他，如今變得火藥味十足。

“陛下，臣有本上奏。”

林棟躬，雙臂平舉高過頭頂，兩手供奉上，遞奏本。

唐王的公公，走下去接過奏本，呈遞於皇上手中。

這是他聽完兒哭訴後，連夜寫的奏本，容不乏他的憤怒，他以陳述的口吻，詳述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完全屬實的記錄，並未摻雜任何個人因素在其中。

詳讀奏本，看完後，唐王大怒，將那奏本狠狠地摔在地上，唐王怒言：“林棟，奏本之事你可有半分虛假？”

林棟雙膝跪下，說道：“臣絕不半句假話，願以這顆人頭作保，若陛下不信，可召國子監學生上朝作證。”

他擲地有聲，說話巍然凜凜，若心中底氣不足，又豈敢理直氣壯，大義凜然。

“祝逢春，你該當何罪！！”唐王極朝大臣們怒吼，除非遇到極其生氣的事。

祝逢春慌忙跪下，磕頭說道：“臣不知所犯何罪，請陛下明示。”

“好你個祝逢春，惡人告狀，枉顧朕對你的憐憫，你且自己看看吧。”

祝逢春爬著上前，拿起唐王扔在地上的奏本，花許時間瀏覽一遍後，祝逢春的臉頓時慌了，額頭的汗珠不控制的流淌出來。

他的冷汗直冒，奏本詳述之事，全部屬實，他曾盤問四個兒子，要求他們務必全部招認，如此也好想出對策，林棟所言，毫不差。

“陛下冤枉啊，冤枉啊！！”

祝逢春是不會承認的，唐王最看重的兩件事。一是律法；二是禮法。恩威並用，律法與禮法並存，此乃他的帝皇之道，任何人想要及那兩條底線，必會到懲，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

“奏本寫的清清楚楚，你還有臉喊冤？”

祝家四兄弟如此行徑，實在妄為人，簡直就是人渣敗類，長安城怎麼有如此喪盡天良的畜生。

林棟還在奏本上寫道，他們竟敢在國子監做出玷汙神聖學院的行為來，平常此等所不恥之事定不會，他們連四品大員的兒都敢欺凌，何況平常百姓家的兒，他們又何冤，無奈到頭來，隻好忍氣吞聲。

在結尾，林棟引用《荀子.哀公》篇中的一段話：“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君以此思危，則危將焉而不至矣。”

一鍋老鼠壞了一鍋湯，唐王平生最痛恨那些豬狗不如的雜種。

“好你個祝逢春，事已明了，一切本皆由你管教無法而起，你卻不知悔改，竟敢汙蔑牧王，你該當何罪？？”

“臣冤枉啊，林大人奏本所述皆為他杜撰之言，陛下萬不可全信。”

奏本記述有理有據，自然是假不了。當然，李世民也不會真的相信，畢竟牽扯到當朝二品大員，既然他不承認，拿他也是沒有辦法，唐王陷沉思之中。

袁天罡見之，明白李世民之憂慮，他移中間來，持玉笏躬行禮，碩大：“陛下，微臣到有一言，不知當說否？”

“快快說來！”唐王龍大悅，袁天罡站出來解憂排難實在恰到好。

“祝大人之前所言，即是孩子們的事，自然由孩子們解決。”

此一言，祝逢春連忙點頭，他極為讚袁天罡的說話，由此一來，唐王不再介，即可大事化小，減輕罪過。

“天師何意？”

“祝大人執意堅持祝家四兄弟是冤枉的，而牧王又恰好參與其中，不如由牧王主審此事，陛下蔽旁聽。一來，可避免衙堂屈打招之局，公平公正；二來，吾等之人回避後堂，由此旁聽，孩子們也了些許負擔，正是鍛煉他們的好機會；三來，亦可真相大白，到底誰說謊也能召開天下。”

唐王思慮片刻，認為此法可行，旋即答應他。

“如此甚好，朕即刻下旨，任牧王為本案主審，設公堂於國子監晨讀大堂，三日後公開審理此案。”

……

——

——

朝堂之下的激昂博弈，與國子監那份安逸閑的格格不，大人們面紅耳赤喋喋不休，學生們打鬧玩笑不亦樂乎。

此刻，正有三五之人圍著李牧塵邊，他們都是李牧塵死忠，被李牧塵個人魅力折服，心甘願做他的小弟。

“你們誰知道那祝家四兄弟都怕什麼？”李牧塵問道，他之所以那麼問，就已經猜到後續可能發生的事，他會被告上朝堂，但他沒想到的是，袁天罡保他做了本次案件的主審。

其用意有四，之前袁天罡隻說了三點。第四點，才是他的核心，讓李牧塵於唐王前大展手，逐步改觀唐王對李牧塵的印象。

“怕人唄。現在他們見了人一定自慚形穢，這輩子再也滿足不了們。”有人打趣的說道，諷刺他們四個變太監，永遠不舉。

哈哈！！

眾人皆笑。

“說實在話，不開玩笑，他們四個有沒有特別害怕的，又或者很不想見的東西？”李牧塵問。

“好像還真有，我聽說他們四兄弟特別怕鬼，是非常非常非常怕的那種，甚至他們邊有人提及諸如此類的字眼都會害怕。”

“大男人怕鬼？沒出息。”有人說道。

每個人都怕鬼，只不過他們害怕的程度更深而已，這算不得評價一個人是否有出息。

課間休息時間，宮裡來人了。

傳旨那人正是唐王公公，錢德發，與他已是第二次見面，也算的上老人了。

“牧王李牧塵接旨~，……”

等到他宣布完唐王聖旨後，班級再次沸騰了，李牧塵非但沒有到責備，還晉升主審，簡直給黃字班長臉。

手裡拿著“沉甸甸”地聖旨，李牧塵看著遠方，角上撅，出一難以捉的笑容。

“這一次，我不會輸給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