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莫邪是應秦墨而來,這些老學究們臉上頓時云布,商君開口道:“這個家伙是沒臉見我們了嗎?”
他們之所以對秦墨從好到反,卻是因為命運的事,但其實他們心底也非常的矛盾,尤其是在秦墨走出了中州,平定南北域戰事,驅逐了異族之后,這矛盾更深。
“到也不是,小師叔若是能來,恐怕已經來了,也不需要我來跑。”莫邪說道,“況且此事事關重大。”
“哦,你說來聽聽,這家伙不會是你來嘲笑我們的吧?”一名老學究問道。
“非也。”莫邪說道,“小師叔雖然行事怪異,基本的禮數還是懂的,莫邪此次前來,卻是傳達小師叔的話,希請諸位老先生,前往學宮,共商法道章程。”
“什麼!”白眉再也淡定不起來了,此時他心底一團,萬萬沒想到,秦墨竟然給道門來了個釜底薪。
果然,一聽到共商法道章程,這些老學究們都不淡定了,之前法道立下的事,他們都知道,道佛被一個小姑娘退,他們還的樂了好一會。
“這麼說來,法道是秦墨立下的了?”商君的消息閉塞,自然也不知道法道的背后是什麼。
“不錯,小師叔借北辰地皇之力,立下法道,便是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莫邪難掩激之。
大殿里沉默了起來,白眉聽到這段話,更是如當頭棒喝,每一句話,都重重的捶打著他的心。
“好,好一個為萬世開太平,說吧,你要我們做什麼?”商君大聲贊嘆,此時對秦墨的矛盾,已經全部不見了。
其余的老學究也是激不以,為讀書人,自然要以天下興亡為己任,而他們就是那群堅守著道理,決不妥協的讀書人。
這種事一旦做了,那就是名流千古,但他們并不是為了名流千古,只是想用自己的學識,去為這天下生民做一些事。
“小師叔請諸位老先生前往學宮,共商法道章程,就是這麼簡單。”莫邪看到他們的臉,就知道此行已經了。
“走,我們現在就去。”商君領著眾人,就往門外走,連莫邪都有些吃驚,急也不急在這一刻吧?
但看到他們的表,莫邪心底安,有了這些老先生的幫助,法道何愁不立,此時他也明白,秦墨的算計有多深。
這一招,等于是把道門釜底薪,把太岳書院徹底與道門分離,日后太岳書院的弟子,恐怕都要心向著學宮,心向著法道了。
白眉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趕命人去稟告道主,他是不敢攔阻這些老先生的,真要敢這麼做,肯定會被噴一臉吐沫,再拿教尺教訓他。
為道門的大師兄,包爽早就知道莫邪來了,只是不明白他的目的,此時一聽到莫邪與這些老學究的對話,立即明白事大了。
他趕到凌霄宮,正要將此事匯報給道主,只聽道主說道:“隨他們去吧,沒想到,錯了一步,卻步步都錯了。”
見老師早就明白,包爽著急道:“可是,如果讓他們去了,就等于東域的人接了法道,這對我道門,是巨大的打擊。”
“沒這麼嚴重,吾已立教,道門氣運流長,他們的離去也許引人心,卻也不會搖道門基。”道主卻不擔憂,“不過,我們不能再這麼錯下去了,否則,法道立下,道佛都將鎮其下,永無翻之日,更別說對抗命運。”
包爽也知道事的嚴重,即便如今道佛已經暗通曲款,此時若是沒有古世家的支持,他們也難以進中州。
至于南北兩域雖然有機可趁,但南域和北域基礎實力,卻不弱于東域和西域,誰先掀起人族戰,誰就會為眾矢之的。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我們本沒有反擊的余地,除非秦墨把古世家到死地。”包爽說道。
“哈哈,無需擔憂,秦墨逍遙不了多久。”道主意味深長的笑道。
就這樣,老學究們連都沒有收拾,只是裝了滿滿的典籍,帶著自己的得意弟子,便趕往了中州。
莫邪卻沒有護送他們,這幫老先生若是遇難,道佛恐怕要為眾矢之的,只要道佛不出手,本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做完此事,莫邪并沒有離開,徑直前往了道門的凌霄宮,但他并沒有走進去,而是喚了一名弟子,說了幾句話,便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一名穿道袍的子走了出來,見到莫邪,行了一禮,道:“見過二先生。”
“有禮了。”莫邪回了一禮,隨后從袖口拿出一樣東西,道,“這是小師叔讓我給姑娘的信。”
子正是姜寒霜,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接了下來信,卻見莫邪轉就走,住道:“等等,他有說什麼嗎?”
“小師叔沒說。”莫邪搖了搖頭,見沒有問題,轉離開了道門,隨后撕裂虛空而去。
姜寒霜拿著手中的信,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心一意的跟著道門,就是想要復興姜羿一脈。
而且道主也曾做出承諾,現在本不應該打開這封信,可還是忍不住,當即撕開,只見上面寫道:
表姨,見信如見人,多年不見,甚是想念,還請表姨來學宮一敘……
看到最后,姜寒霜苦笑了起來,知道秦墨的邀請定不會這麼簡單,如今法道立下,秦墨是最大的推者,此去中州,肯定是要做出一個選擇的。
“這個家伙,就會給人出難題。”姜寒霜苦笑一聲,手中的信焚了灰燼。
南域地皇城,李家宅院,李老爺子也接到了一封信,當他看到信里的容時,平靜的臉上,突然抖了起來。
不僅僅是臉,連他,以及拿信的手都在抖,只因為里面的一段容:“請李老爺子收拾行禮,帶好家眷,準備返回中州。”
自從離開中州之后,李老爺子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每一日都在煎熬,他一直在等當初那個年履行承諾,這一刻終于來臨了。
“再過不久,我李家便能洗刷當日的恥辱,堂堂正正的返回中州!”李老爺子激的說完,筆疾書,寫下一封信,“來人啊,將此信送往錘石部落,另外,通知二老爺,請他來府邸一敘!”
半日后,錘石部落,李白被王麻子從試驗房里拉了出來,給了他一份信,道:“你家老爺子送來的。”
李白很奇怪,這幾日他一直在實驗那神魔咆哮,如今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不希任何人打攪他。
突然來信,心底一陣張,還以為老爺子讓他滾回去接掌家務,雖然很不愿,但他還是打開了信。
當看到里面的容時,李白當即愣住了,隨后嚎啕大哭,一旁的王麻子被李白嚇了一跳,問道:“你家老爺子死了?”
正大哭的李白轉怒斥道:“你家老爺子才死了呢,哈哈哈,終于翻了,哈哈哈,終于翻了……”
看到李白又哭又笑,王麻子還以為他瘋了,立即躲的遠遠的。
過了一會,李白把信丟給了他,道:“咱們部落現在有多艘造好的戰船?”
“你問這個干嘛?”王麻子很謹慎,也沒來得及看信。
“秦墨需要我們的支援,而我們李家,也能返回中州了,所以,有多戰船,拉多戰船出來。”李白笑著道,“對了,神魔咆哮的雛形已經完,干脆裝一個上去,咱去中州打炮去!”
王麻子趕看了信,頓時明白了李白為何會這麼癲狂,笑道:“放心,咱們的戰船,只多不。”
頓了頓,他又道,“那神魔咆哮就算了吧,控制不好,闖下大禍就丟人了。”
北域地皇城,大總管接到了一封信,他立即把兩位封鎮人皇來地皇宮商議,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北域重新回到了正軌。
如今他們唯一提防的敵人不是星空的異族,而是挨著北域的東域跟西域,尤其是西域這邊。
他們看了信里的容,都凝重了起來,戰皇說道:“殿下這是要跟古世家徹底決裂嗎?”
“看來確實如此,要不然,也不會讓我們橫渡所有的天馬騎士過去支援啊。”劍皇苦笑道。
“雖然耗費巨大,不過,事關重大,若是法道不立,佛道大興,人族立即一片混。”大總管說道,“所以,哪怕是把北域所有的戰士都橫渡過去,也要支持殿下。”
“大總管說的不錯,古世家有圣道武,但要比天馬騎士,我北域是他們的幾十倍。”戰皇笑著道。
莫邪撕裂虛空,卻沒有回中州,而是去了西域,他的目標,正是菩提山下。
剛走出裂,刺眼的金來,對于西域的佛子們,這金自然是和的,但對于他來說,卻像針扎一樣。
跟著,十幾道影出現在他邊,全都沐浴金,看起來慈眉善目,為首者道:“你是何人,為何闖我菩提山。”
“學宮莫邪,要見東鑒。”莫邪背著手,手中握著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