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很不喜歡傻鳥這個稱呼,因為他并不覺得自己很傻鳥。
離開虛空陣門后,秦墨走了這座人族要塞,到現在他也搞不懂,為什麼這在天空之上的地方,會有一座城池,而且還有實打實的土地,他甚至有些擔心,這城池要是哪天掉下去,會不會砸碎某個倒霉的部落。ωWW.166xs.cc
顯然,他的擔心并非是要塞眾人的擔心,這些人似乎并沒有時間去擔心這些,無論是值守的戰士,還是那些門可羅雀的商鋪店主,臉上都掛著蕭索之意。
百萬尸族,就像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在要塞所有人的心頭,他們不知道要塞還能支撐多久,但他們很清楚,他們必須盡可能的,完好自己手頭上的事,所以這里的人都很匆忙。
沒過多久,秦墨便找到了驛站的所在,他并沒有拿出軍牌,就像在虛空陣門前,他也沒拿出來一樣。
他知道,以他現在那軍牌的,那幾名戰士見到了,肯定會對他行禮,從而表現出恭敬之。
只是他沒有,原因很簡單,比起這些久經沙場的老兵,他并覺得自己軍牌的軍功,有多麼了不起。
他寧愿讓這些戰士罵自己幾句傻鳥,發泄一下心底的怨憤之氣,也不愿意絕不會拿出。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理由便是,他需要藏自己的份。
負責驛站的人,并非是戰士,而是一名普通的長者,上沒有毫修為的氣息,但秦墨發現,每一個進驛站,或是走出驛站的戰士,都會對老者恭恭敬敬。
強者值得尊敬,長者更值得尊敬,這便是人族的自始至終的慣例,哪怕圣皇也不會違背,當然,想要圣皇尊敬,首先的找出一個比他老人家活的還久的人來。
“十塊下品靈石一晚上,每月按時繳納十名異族人頭,你的房間是人字號,左轉第三間。”老人瞇著眼睛,看也不看秦墨,便說出了這樣一段話。
住在驛站的,基本上都是獨行者,而老人似乎已經見慣了這些客人。
十塊下品靈石一晚上,對于以前的秦墨來說,自然是很貴的,即便現在的秦墨,也覺得這一晚上貴得離譜。
但他還是拿出了靈石,開口道:“我需要住一個月。”
三塊中品靈石,便是一個月的房租,到此時老人才睜開了眼睛,卻并不驚訝,只是一邊把那靈石收好,一邊說道:“年輕人,我可要提醒你,了錢,無論你是傷了,殘了,死了,或是哪天被驅逐出去,本店概不退款,明白嗎?”
秦墨苦笑,心想你都把靈石收走了,我還有的選嗎?
但他上,卻說道:“我有一個要求,如果有人問起,是否有新住的客人,您得告訴他們一個否定的答案。
老人目古怪的掃了秦墨一眼,笑著道:“特殊服務,需要另外加錢。”
聞言,秦墨一陣皮疙瘩,這也特殊服務?但他還是拿出了一塊中品靈石,遞了過去。
“從此以后,沒有人會知道,你是一個傻鳥。”老人笑盈盈的把靈石收好。
得到滿意的答案,秦墨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比起青云大寨,這房間簡直是寒酸,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其他什麼都沒有。
但秦墨還是安心住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虛空陣門,那幾名戰士,激的發現,陣門又亮了,首先來的是一批部落戰士,大約有百人左右。
這都是來支援衡水玄關戰事的,實力都很不錯,他們的選擇,讓守衛陣門的幾名戰士,出了笑容,衡水軍團,又有新鮮了。
其后,便是一些獨行強者,大多數都選擇了加了軍團,而不是像剛才那“傻鳥”一樣,愚昧的選擇了獨行。
隨著一批批的援軍到來,負責守衛的戰士們,心底樂開了花,但他們沒想到,陣門再次亮起。
出現了一名老者和年,當到年與老者上的氣息時,幾名戰士臉都出了驚訝。
“灌頂一重境,胎境!”領頭的戰士到了兩人上的氣息。
“第一個進衡水玄關的人去了哪里?”年趾高氣昂的問道。
“第一個?”領頭戰士有些疑,想到老人與年的實力,便恭恭敬敬的答道,“他選擇獨行,應該是去了驛站。”
“獨行?”兩人都出了笑容,而后徑直離開了虛空陣門。
守衛的戰士都是一陣恍然,還沒從剛才的激中回過神來,他們也沒想到,此次援軍中,居然還有一名胎境強者。
但只要他來了,無論是選擇獨行還是加軍團,都將為衡水玄關,帶來難以想象的變化和助力。
跟著,陣門又亮了,這次來的是一個渾籠罩在黑袍下的中年人,他面鷙,一開口便道:“第一個來衡水玄關的人去了哪里?”
“驛……驛站!”領頭的戰士結道,他覺到這名黑袍中年人上,傳來一可怕的氣息。
黑袍人形一閃,便消失在了虛空陣門前。
待到他離開了很久,那名脾氣火的戰士開口道:“這是什麼境界?”
“胎上境,至是胎上境!”領頭的戰士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這次的援軍,居然還有胎上境的強者。”
“衡水玄關有希了!”那名馬老三的戰士滿臉激。
跟著,虛空陣門又亮了,這次走出來的是一名遮掩在面紗下的,雖然無法覺到上的氣息,但領頭的戰士,卻不敢直視。
“那個年去了哪里?”清脆悅耳的聲傳來,讓幾名戰士都咽了咽口水,但他們卻不敢有什麼非份之想。
“驛站。”領頭的戰士口便道,而后這便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終于,虛空陣門停止了閃,但守衛的戰士們,卻還于激中,突然有人想到了什麼,開口道:“為什麼,他們這些人都提及到了那名傻鳥?”
眾人皆是不語,因為他們都不知道答案,到是那名脾氣暴躁的戰士,猜測道:“這傻鳥,不會是得罪了人,跑到衡水玄關來避難的吧?”
猜測雖然合合理,但很快便被否定了,因為秦墨實力低微,有怎麼可能得罪這些強者呢?
自始至終,他們也沒有得到答案,同樣在驛站里,老人此刻也很是疑,但他還是開口對眼前這位遮掩在面紗下的說:“沒有你說的年,到是剛才有一個老者,帶著一名年,住進了地字號左拐第三間,不知道是不是你所尋之人?”
“哦,給我一間上房。”點了點頭,有些失。
待到離開后,掌柜的老者面容古怪了起來,心想著,是不是得從秦墨那里,多要一些封口費呢?
最終,老者決定多要一些,衡水玄關,現在戰事吃,好不容易抓住一個能夠痛宰的羊,他怎麼都得多為戰士們掙點軍餉,以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秦墨再次離開房間時,見到驛站的大廳,熱鬧了許多,有些面孔他有印象,但也有些面孔很陌生。
他到也沒在意,只是徑直的往門口走去,便在此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客人,你該房租了。”
秦墨定住腳步,了掌柜的老者一眼,確定是在問他后,卻平靜道:“我不是剛了嗎?”
“那些不夠。”掌柜的笑著道,“放心,了這一次之后,就算清了。”
無奈,秦墨便又拿出了一塊中品靈石,問道:“夠了?”
“再有一塊,就夠了,客,本店可是百年老字號,講究的是信譽。”老者意有所會。
秦墨無奈,又拿出了一塊,坐在大廳的房客,到也沒有驚訝,只當秦墨真的是欠了房租,才引來掌柜的催要。
離開客棧,秦墨到也沒有因為掌柜痛宰自己,而心不好,他知道這里的商鋪和客棧,其實都是在為衡水軍團服務。
他的房租和封口費,最終還是會為軍團的軍餉,既然都用在了該用的地方,那他為何還要生氣?
玄黃大陸,可不是他的故鄉,有中飽私囊,徇私舞弊這種惡劣的行徑,尤其是在這玄關,就更不可能發生了。
走在要塞的古道上,秦墨一路詢問,終于來到了要塞鐵匠鋪,可是一走進去,他卻沒發現,白城所說的那個古怪老者。
一名中年人,正用鐵錘,敲擊著鐵架上的那把燒紅的樸刀,漫不經心的回答著秦墨的問題。
“你真的不是七品匠師?”秦墨問道。
“七品匠師?”中年人敲了幾錘子,便將那燒紅的樸刀,放水中,只聽到“嗞”的一聲,才回過頭,看著秦墨,“你當這里是八星玄關啊,七品匠師豈是如此好尋?傻鳥,要是不打造武,就別在這里煩我,浪費我一刻鐘,前線的戰士,就可能一把好武。”
再三確認后,秦墨很是失,難道白城和五爺在騙他?他已經問了很多遍,鐵匠鋪的中年人也回答了他很多遍,他只是一名三品匠師而已。
走出鐵匠鋪,秦墨確認自己可能真的被騙了,原因可是白城和五爺,想忽悠他來衡水玄關賣命。
可到現在,他也覺得,白城不是那樣的人,至白城不像,五爺到是很有可能的。
直到,一雙皺,又臟兮兮的手,一把將他抓住,秦墨下意識便想要出,卻發現那看起來干枯無力的手,卻像是鐵鉗一樣,牢牢的將他鎖住。
“要找七品匠師?”這是一名瘦小的老者。
他渾破爛,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上出一濃烈的惡臭,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唯有那雙快瞇的小眼睛里,出炯炯的神采。
“你知道哪里有七品匠師?”盯著那想吐的沖,秦墨問道。
“我,就是我,七品匠師。”老者松開一只手,指著自己,似乎是怕秦墨不相信,又補充道,“如假包換,不換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