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月有些愣神,一雙手更是不知道該放哪裏,完全懵,不知所措。
仙家丹藥即使對三大暗勢力來說,已經是極為稀有的件。
雖然他們有庫存,但是,平時就算是去藏寶樓看一眼,都必須從各個長老手中找齊鑰匙才能開門,一睹尊榮。
可偏偏在葉修手裏,這種玩意兒就跟田裏的豆子沒什麼區別!
這讓莫長月有種暴殄天的覺。
衝擊力,簡直堪比剛才的本源神兵降世!
「莫前輩,莫非您是瞧不上?」
葉修補充了一句,再度將丹藥遞到了他的面前。
這次,莫長月終於手接過了這滿滿當當的一瓶丹藥,渾都在抖。
畢竟,這可是幾百億價值的丹藥。
「葉仙尊,這麼貴重的丹藥作為見面禮,你可真夠豪氣了。」
莫長月收起丹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自己此刻心的。
倒不是說這丹藥的價值,而是單純這丹藥就沒有幾個人能練出來。
「好了,大家現在都算是一家人了,這點見面禮不足掛齒,而且,剛才我在和你對戰的時候,發現你的修鍊功法上有些紕,等我今晚好生琢磨琢磨,明天給你一個較為完滿的修鍊整改意見。」
莫長月聽聞此話,頓時激得無以復加。
要知道,之前自己可是三番兩次讓葉修難看,這葉修不僅沒有想過要趁機收了自己的命,還以如此貴重的丹藥相贈,甚至還許諾自己要親自為他的修鍊之法提一些實質的整改意見。
這一連串的舉,不知不覺間便將天青閣與無雙仙宗的關係提升了好幾個等級。
甚至連帶的,連五老院和千燈殿也提升了不好。
……
當晚,月上柳梢,輕雲如薄紗般迤邐在天幕之上。
所有人都沉浸在無比興的緒之中,觥籌錯,笙歌起落,每個人都放得很開。
彷彿,這是他們最後的狂歡一般。
此時,推杯換盞不知道多之後,葉修悄然離開了晚宴。
他獨自一人提著酒壺,來到無雙仙宗的七景之一——淚竹崖邊。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星月皎皎,山川湖海,一手彷彿就能將其握住。
晚風穿林打葉,淚竹瑟瑟搖影,沙沙作響,如泣如訴。
他舉起一壺清酒,仰頭痛飲,時,卻聽到後有極其細微的腳步聲。
「你來了。」
葉修彷彿是跟一個老友在打招呼一般,連頭都沒有回。
「是啊,看你一個人提著一壺酒,悶頭悶腦的就往這個方向來了,我能不跟出來?」
來人,不是秦芳又是何人。
「吶,看我還多帶了幾壺酒,要不,今晚我把你灌醉,或者你把我灌醉?」
葉修淡淡一笑,「抱歉,我好歹也是葉仙尊,這點酒量還是有的,你可灌不醉我。」
「這種事誰能說得清?說吧,你一個人到這裏來,一定是心裏有事,說出來,搞不好我能給你提點意見。」
秦芳也抓過酒壺,猛灌了一口。
「秦芳,你覺得我現在在擔心什麼?」
「咱們的葉大仙尊能擔心什麼?當然是天下蒼生了。」
葉修負手而立,「你知道,我看重的並不是這個,天下蒼生,自有自己的命數,我只不過是在自救的過程中,順帶拉他們一把。」
「是是是,葉仙尊是在擔心自己的親友,對吧?」
秦芳一語中的。
「沒錯,目前來說,雖然不知道魔殿在打什麼如意算盤,想要搞什麼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傢伙太危險了,一群瘋子,隨時都有可能讓世界陷崩潰,在這種局勢之下,沒有任何人的生命是可以說完全安全的。」
葉修經歷過那種失無所失的痛苦,這一世,他發下毒誓,一定要竭盡所能,護所有親友周全!
所以,一點點的變數,他都不允許發生。
「探子已經出發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你也不用太擔心。」
秦芳還能說什麼,只能如此安。
「在赤皇臨死前,我已經嗅到了一種不安,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即將降臨。」
葉修突然眉頭鎖,「自從有了神念,我的第六越來越強,那種覺,有點類似預言的味道,我覺,這次魔殿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的完事。」
「確實,最近他們的活是在太詭異,想不到他們到底在玩兒什麼把戲。」
秦芳突然拍了拍葉修的肩膀,「要不,我也加探子的行列,我在行嘛,免得看你這麼愁眉苦臉的,不習慣。」
「不習慣?」葉修掃了一眼秦芳,頓覺這個人的眸子裏,竟然滿眼都是自己。
「對啊,我心目中的葉修,那可是高高在上,桀驁不遜,霸道絕倫的男人!而絕對不是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的葉修。」
此話一出,葉修倒是笑了,「是麼?原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這麼高。」
「一向如此,只是你沒發現罷了,葉修,等著我的好消息,這壺酒,我先寄放在你這裏了。」
秦芳說完,直接將酒塞到葉修手上,沒等葉修手阻攔,便一個箭步,飛掠開去。
葉修將溫熱的酒壺放空間戒指里,而就在此時,又有一個人緩步而來。
一襲紫,隨風卷舞,風中更是帶著淡淡的花香,不是那千燈殿的薛靈,又是誰?
「別誤會,我不是有意要聽你們說話的。」
薛靈面微紅。
「聽到了也無妨,倒是你,沒在酒席上陪他們,到這個地方來做甚?」
葉修不再看,而是將視線落在漫天星河之上。
「很久沒有看過這麼的星空了,葉修,你把無雙仙宗選在這裏,該不會只是喜歡這裏的風景吧?」
「有一部分這個原因,更重要的是,這裏的靈氣很繁盛,風水格局好,適合開宗立派。」葉修簡單的回答道。
「是啊,環境太好了,對了,剛才那個孩子,應該很喜歡你吧?」
薛靈此時看向秦芳消失的方向,沒來由的問了這麼一句。